慕容名便笑了笑說道,“很好,不過這些銀兩不要送來映月閣了,本來我們姐妹兩的關係就不能曝,送這麼多銀子來太打眼太招搖了,但是既然是孤將軍的一片心意,我也沒有不收的道理,我想將這些銀兩給綰綰添妝,稍後孤將軍就將這些銀兩直接送去聽雨軒就好。”
容綰還震驚在孤濯竟然給這麼多銀子做聘禮,慕容名就已經將這些銀子的去向做好了決定。
容綰剛想要說什麼,孤濯卻笑道,“姐姐說的是,我稍後就讓人著手去辦。”
慕容名滿意的點點頭,看向容綰,再次笑道,“綰綰,雖然我們如今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但該有的不能,姐姐之後也會派人往聽雨軒送銀兩。”
慕容名沒有說送多銀兩,但這些銀兩是作爲荷包給的,此刻孤濯又給了這麼多銀兩,依照的直覺,慕容名應該不會給。
容綰雖然沒有爲銀子犯愁過,可如今卻覺得這銀子跟沒有價值了一般,忽然覺得眼前這兩個人真的是不知道疼麼?那些白花花的銀子是大風颳來的啊?
然而,還沒有等容綰出聲。
孤濯再次說道,“姐姐,方纔我想要送聘禮來是我的一片心意,但正如姐姐說的,我們兩邊這樣來往,太招搖了啊,其實這些你就不必心了,我都已經安排好了。”
孤濯話音一落,容綰就默默點頭!其實很想說,這些東西都不需要了,都是一家人,搞這麼多繁文縟節真的好麻煩。給了,都不是給了的家麼,孤濯給了,還是會被帶回婆家的啊,可是姐姐和孤濯的一片心意,又不好直言拒絕,因他們一個必定會說。這是姐姐的一片心意。另一個必定是說也不會由說,就將聘禮給了。
“那怎麼行啊!”果不其然,慕容名立即拒絕的道。知道孤濯是極妹妹容綰,可卻不能這樣沒有規矩,該有的就必須有,哪裡有嫁妝要男方出的?
慕容名見容綰在搖頭。一副不想要的樣子,便看也不再看他。只對孤濯說,“綰綰的嫁妝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出的——你放心,我會以送禮的名義給綰綰添妝。到時候不要留下痕跡,且你們裝作不知道的就是了。”
容綰要默默垂淚了,爲什麼的銀子不能做主呢。所以,忍不住弱弱的說道。“你們能不能不要這樣啊,我想要用銀子的時候管你們要就是了,難道你們還會不給麼?”
這會兒原本孤濯和慕容名意見相左,卻聽見容綰這樣說,齊刷刷的看向,並齊聲聲的說道,“不行!”
孤濯不想再多說了,亦明白了慕容名的心思,既然慕容名都打算好了,那他就不必再多言。
慕容名卻耐心的說道,“這是必須要有的,到時候你手裡有銀子,就不必束手束腳啊。”知道孤濯也是這個意思,所以也沒有將這話揹著人說,這會兒只有孤濯,隨風,容綰三個人,除了隨風,其餘三個人都是可以什麼話都說的,而隨風,既然孤濯將他帶來,且還讓他置辦聘禮,想來是很重要的人了,應該也是不打的。
不過,除了慕容名這會兒說的,還有手裡有錢,往後在婆家打點,往後想要做什麼都能夠隨心所,不用仰人鼻息,還有許多許多,都不想一一舉例,
所以,乾脆說道,“你只要知道,這是爲了你好就夠了,可不是給外人看的,所以,你就收著,懂了麼?”
容綰不懂,兩世都沒有嫁過人,哪裡懂這些,不過慕容名和孤濯當然不會害,既然是爲了好,且也無法拒絕,那就收著吧,反正都是一家人,銀子放在誰那兒都一樣,他們既然不要,那就自己拿著,
“不懂。”搖搖頭,瞧見慕容名角了,卻一轉臉就嘿嘿笑了起來,“但是我知道了,既然姐姐和阿濯都是爲了我好,那我就拿著了!”
這傻妹妹,終於答應了,
平時看著聰明的,怎麼遇到了終大事就糊塗了,
也不知道,以前是怎麼過來的,如此糊塗也不知道有多人欺負,
慕容名默默心疼了容綰一把,卻笑著說道,“這纔對!”
事商量完,慕容名拉著容綰又說了許多話,問了孤濯準備了些什麼,還有什麼沒有準備,縱然不能出面準備這些東西,可問一問也高興,亦心裡有底,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覺,自己好像是嫁姑娘一樣,儘管沒有做多事,可天天擔心著,比親自去做還要憂心,真是碎了心。
等容綰和孤濯從映月閣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孤濯和容綰都沒有將傾城的事告訴慕容名,倒不是怕知道,就怕知道後會胡思想,亦坐不住去查事,到時候若是出了破綻就不好了,還不如他們自己去查,等事真相大白,且有了辦法解決,再告訴慕容名,如此就是萬無一失。
夜晚很快來臨,
容綰以往沒有覺,如今卻覺得這日子過的太慢了,每天這樣數著日子過,真的很沒勁,但是一想到快要親,就很,就很激,儘管還有一個月,卻仍舊是激的停不下來。
晚上睡的很晚,第二天一大早卻起的相當早。
孤濯起來練武,一向起的早。
這會兒見容綰也起來就笑道,“怎麼不多睡會兒。”
“有事就睡不著了啊,我們一會兒吃完早膳就去丞相府吧。”容綰說道,“早點去將事都辦完就不用心了。”這幾天雖然什麼也沒幹,就等著嫁人,卻也是心好累。
這丫頭難得積極一回,孤濯自然是高興,也就沒有說不好,便讓婉清和挽香去準備早膳了。
容綰和孤濯吃過早膳以後,就備了馬車去了丞相府。
丞相府昨天已經收到了聽雨軒的拜帖,一大早就派了人在丞相府門口候著。
丞相府的小廝,瞧見容綰,恭敬施禮的喚道,“綰小姐,孤將軍。”
自從容綰再次來到長安,並且與宇文泰的關係,因爲孤濯的原因變得微妙異常,可以說十分的好以後,丞相府的人就喚做了綰小姐,就好像真的是從到外接納了一般,不像是以前只頂了個名頭,卻實際上隔著一層生疏之。
孤濯點頭應聲,讓小廝帶路。
沒一會兒就到了大堂,宇文泰一個人坐在圓桌前,沒有其他的人,他的孩子,和他的夫人們都沒有在場,估著是知道有要的事要談。
容綰進去,施禮道,“父親。”
宇文泰滿意笑道,“起來。”
容綰站直了子。
孤濯沒有施禮,直接就喚道,“丞相大人。”
宇文丞相仍舊是微微笑著,“吃了早膳沒有啊?我特意等著你們吃早膳呢!”
“我們吃過了。”容綰笑道。
“吃過了啊!”宇文泰聞言沒有不高興,笑著說道,“那喝些甜湯,陪我一起吃早膳如何?”
這個可以有,如今與宇文泰沒有不愉快的事,馬上又要親,就有必要將氣氛弄的愉快一些。
孤濯沒有說話,只是瞧著容綰。
容綰知道他這是讓拿主意,便點頭笑道,“好啊!”
宇文泰點點頭,笑容更開了一些,看了一眼旁邊候著的僕從。
僕從心領神會,立即大聲喊道,“佈菜!”
沒一會兒一旁的丫鬟僕婦就開始端著早膳進來,
雖然只有三個人,但菜很盛。
容綰本來已經吃飽了,都忍不住夾了一些吃。
三個人吃早膳沒有吃多久,就吃好了。
等人將剩餘的早膳撤下去。
宇文泰漱口,了,等容綰和孤濯也漱口完,就開口笑道,“你們今天來,是孤將軍要來提親了麼?”
孤濯笑道,“不錯,昨天的帖子上已經寫了,下個月我和綰綰就要親了。”
“好!”宇文泰大笑了一聲,就像個父親一樣的叮囑道,“雖然綰綰是我的義,可我如今是當做親生兒一樣,孤將軍萬萬不能虧待了綰綰,否則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說的跟真的一樣,
不管是不是真心,孤濯卻認真的聽了進去,“恩,一定,如果我對綰綰不好,不用丞相來不放過我,我自己也不會放過我自己。”
丞相再次大笑了起來,似乎非常高興,隨後他又對著容綰說道,“綰綰,你要嫁去東魏,可是代表的西魏呢,行事說話,一定要謹言慎行,不可丟了我們西魏的臉。”
容綰當然會如此,不過宇文泰這樣說,還是讓心裡有了些無形的力,說道,“義父說的是,綰綰謹記。”
宇文泰這才笑著點點頭,示意孤濯說提親的事。
孤濯就笑道,“聘禮,除了給綰綰新置的七間醫館,還有二十萬兩銀子,另外我也會派人送十萬兩銀子來丞相府,還有禮品的清單!”隨風是他的大掌櫃,雖然他用的得力,可不想讓外頭的人見多了隨風,所以這會兒他來,誰也沒有帶,只他自己和容綰一起來的,而那些禮品的清單,卻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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