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聲俱厲地說道,“我不管你是什麽人!這裏是教書育人的聖賢之地,孩子們也是剛剛有了認知,你在這裏撒潑胡鬧,對他們造不好的影響,我作為校長,就有資格斥責你並且趕你出去!”
“保安!馬上把這位慕曼雅家長請出去!”
“你們誰敢!”慕曼雅看著一擁而上的保鏢,大喊大,拚命揮著包包阻擋對方。
周圍的家長看著這場鬧劇,對著慕曼雅指指點點道,“唉,這是什麽家長啊,竟然在自己孩子讀書的地方來撒潑。”
“是呀,這不是給孩子添堵來了嗎?到時候學校的孩子們議論起來,得給孩子造多大的傷害啊!”
“遇到這種媽媽真的倒了大黴了。好了好了,別看了,我們回家了寶貝。”
“……”
聽著周圍家長們的議論,慕曼雅也意識到自己這次真的太丟臉了,本想給霍雪鳶一個下馬威不,結果竟然反被給教訓了。
以為這個校長是來給自己做主,對方卻看到霍雪鳶就秒慫了,難不這個賤人還有什麽特殊的份嗎?
不,五年前就認識霍雪鳶了,霍雪鳶如果真的有什麽份,不是早就亮出來了嗎?
這個賤人,一定是爬上哪個富豪的床了吧?
慕曼雅越想越覺得不能再來,於是態度轉好,語氣了下來道歉道,“陶校長,沒必要的,沒必要弄得這麽難堪,以後傳出去多不好聽,我自己走,自己走就行了。”
陶校長也是見好就收,見慕曼雅不再胡攪蠻纏,一個眼神吩咐幾個保安退了下去。
慕曼雅輕咳一聲,將抱在手中的包重新挎在肩膀上,踩著高跟鞋仰首地走了出去,那模樣稽的像是一隻剛剛學會走路的鴨子。
慕曼雅走後,校長恭敬地走到霍雪鳶邊,鞠了個躬:
“雪鳶小姐,實在是對不起,都是我們管理不當,沒能及時出現理糾紛,還請您回去以後,千萬不要對那位說啊。以後小姐您過來,我一定親自下來迎接。”WwWx520xs.com
霍雪鳶皺了皺眉,校長怎麽認識的?
下意識地扭頭,結果看到不遠霍家的保鏢,好像終於明白了。
當初明明跟哥哥說過自己不需要保鏢保護,可他不放心,非要安排幾個親信保護,沒想到今天還派上用場了。
“放心吧,我不會說的,不過,那邊那幾位會不會,我就不知道了。”霍雪鳶拍了拍校長的肩膀,微笑著指了指門口站著的幾個霍家保鏢。
校長下意識地扭頭,霍雪鳶一溜煙就跑開了。
這就是討厭表明份的原因,所有的人都隻是因為霍家而虛偽地討好。
小的時候,是班裏的班花,好多同學喜歡願意跟一起玩,可是後來才發現,們隻是為了的洋娃娃,的公主,的漂亮服。
這些在別人看來珍貴無比的東西,多得用也用不完,從不吝嗇於把們分出去,因為喜歡你,才分給你東西。
可得到的匯報卻是,因為我想要你的東西,所以假裝跟你在一起。
久而久之,便厭倦了霍家二小姐這個份。
因為它讓人世間原本簡單的,都牽扯上了利益。
但是啊,的煙煙就不一樣了。
的煙煙啊,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能信任的朋友了。
霍雪鳶躲開校長以後,就按照慕寒煙給的班級號找到了慕景祁的教室。
可教室裏空無一人,詢問了一個過路的校長以後才得知,這個班今天上的是戶外運課,下午課程結束以後沒有回教室,直接從場離開了。
慕寒煙說過,孩子們很聽話,如果有時候沒有來接就會自己打車回家,立刻跑出學校準備往慕寒煙的家裏趕。
要是把這兩個孩子弄丟了,不慕寒煙要了的皮,自己也是不能原諒自己的。
學校裏的學生大部分都已經被家長接走了,校門口變得異常冷清,風一吹,樹上的幾片銀杏葉子就跟著掉落了好多片。
霍雪鳶站在校門口,正在回憶自己把車停在了哪裏,突然,一道悉的影落了的視線。
不遠,傅瑾年穿著銀的西裝,低調而華麗,立的五刀刻般俊。
高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銀灰細框眼鏡,一雙狹長而妖冶的眼睛,眼尾尾微微上挑,輕抿的薄又邪肆。
整個人玉樹臨風,隻需要驚鴻一瞥,就能勾走人全部的視線。
霍雪鳶下意識地後背一僵,恨不得立刻逃離。
傅瑾年……
他怎麽會來這裏?
環顧四周,學校周圍除了幾顆銀杏樹以外,空曠無疑,本無藏。
下一秒,傅瑾年的視線對上的眼眸。
霍雪鳶心口微微疼痛,原本淡漠的眼神在那一刻變得無比複雜……
五年了,即便是五年沒有見麵,再見他,依舊像想五年前一樣,衝上去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書上說過,相的人,再見多次,還是想擁有。
“霍雪鳶,你清醒一點,你跟他沒有未來,你們不可能有未來的!”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著自己,加快步子準備跑開。
“雪鳶......”傅瑾年以為是朝著自己,那雙寂靜深沉的黑眸,仿佛燃起了希的火焰,變得熾熱而熱烈。
霍雪鳶卻連一個眼神也沒留給他,與他肩而過向前走去。
“霍雪鳶!”男人沉著聲音住。
原本親昵的稱呼變了名字,傅瑾年生氣了。
霍雪鳶停下腳步,轉過,不以為然地抬手,打了個招呼,“嗨嘍,原來是你,不好意思,剛才真的沒有認出來呢,你是來,接孩子的嗎?你結婚了呀?”
一連串的問話,就像是尋常的同學重逢,大家忙著生活、忙著工作,偶遇以後也隻是客氣的詢問幾句,隨後就各自安好,再也不聯係。
傅瑾年神冷凝,那眼眸中有不甘,有憤怒,像是一把枷鎖,牢牢地鎖在霍雪鳶的上,讓無遁形。
已經五年了。
五年前,用一個電話跟他分手,他找遍了整個帝都也沒有找到。
後來,還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獨自出國,從此再也沒有任何音訊。
五年不見,再見麵時,卻隻是輕飄飄地詢問幾句,好像他們不過隻是普通的朋友,甚至,連朋友也算不上。
就當真那麽討厭他嗎?
可是他究竟又做錯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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