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彌好奇問:“你怎麼知道的?”
“有在網上發了視頻,那天正好刷到了。我去,我說你那個前男友,也太中看不中用了,離那麼近都不知道拉你一把,什麼人啊,冷得要死。”
蘇彌:“……說實話,也不怎麼中看。”
說著,又瞄一眼門口的嚴哥,拍了張照片給謝瀟言發過去:不浮誇嗎?
謝瀟言:安全第一,適應適應。
過會兒,他又發來條語音:“你要是不想他湊這麼近,我讓他保持點距離。”
蘇彌小聲地給他回語音:“那倒也不是,我就覺得沒有必要的,好像搞得要出什麼大事一樣,看到他我都心驚膽戰的。”
謝瀟言語氣含笑:“沒什麼大事,就怕有人惦記我沉魚落雁的老婆,當然得讓人看點兒。”
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蘇彌:瞎擔心,我又不會跟別人跑了。
謝瀟言:參加個節目,邊全是歌王,我能不著急麼。
蘇彌:……你這是什麼刻板印象?又不是會唱歌的我都喜歡,喜歡的人不會唱歌也喜歡呀。
謝瀟言:比如?
蘇彌:幹嘛呀,明知故問。
江雲看不下去,“哎呀怎麼吃著吃著還調起來了?”
蘇彌愣了下,抬起無辜的雙眸:“啊?我沒有……”
江雲:“你這表一看就是墜河的樣子。”
“……”蘇彌無言以對。
謝瀟言又發來一條語音,在耳畔聽,剛剛抑製下去的角隨著他語音裡清淺的笑再次揚起。
他說:“忍忍,跟到節目錄完,多一事不如一事,可以?”
蘇彌回他:嗯嗯,好。
吃完飯,走回藝團的路上,嚴哥還跟在後面,江雲挎著蘇彌,問:“你的節目錄到什麼時候?”
蘇彌說:“我隻簽約了兩期,大概八月底就結束了。”
江雲說:“正好下個月國外幾站就開始準備了,你這時間掐得還湊巧。”
蘇彌點頭說:“對,我特地預留的。”
想起什麼,又問:“對了,我們國外先去哪裡啊?”
“梵城,聽說那兒降雨量很大,要不要多帶幾把傘?”
“嗯……”據貧瘠的了解來判斷,“好像是的。”
蘇彌聽了江雲的話,看了看日歷。
過完夏天就是秋冬,四級的轉眼看著就要到頭了。希臘神話裡的冥後大概也該收拾收拾準備離開人間了吧。無厘頭地想著這些,突然覺得心底有一點空。
通常有什麼事即將發生的時候,無論好或者壞,蘇彌都會有這樣一低的覺。
《夏日歌謠》重新開始錄製,是出了那一樁事故之後再過半個月。
熱夏,重新調整過的節目舞臺煥然一新,蘇彌還坐在原先的位置,跟著樂隊沉著地把歌順利錄完了。
謝瀟言沒時時來,就讓嚴哥全程跟著。
保鏢當然是有用的,即便什麼都沒發生,也給足了蘇彌安全。不然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克服上一回事件給留下的影。
那天的錄製還算和諧。
只不過到快結束的時候,發生了一個小曲。
是在底下投票的有人在鬧要重新計票。
當期比賽,票數斷層的是韓舟,跟他合作的是當下人氣還不錯的一個小清新民謠樂隊。
Highmoon拿了第二。
謝烺已經滿意了,他這個人可以說是沒有毫爭強好勝的野心,拿第二在他心底就相當於贏了,獲獎言都說了一大堆,結果他氣勢洶洶的男跳出來說票不對勁,要重新計。
男人的嗓門和氣勢多大,很快一浪蓋過一浪,眼見節目組導演的臉都黑了,謝烺隻好大度地站出來打圓場。
蘇彌猜到,是做票的事顯現出了一點端倪。觀眾真的沒有這幫資本想象中那麼好買帳。
去瞥一眼韓舟,他皺著眉往臺下走的時候,臉也不好看。
結束之後,蘇彌給謝瀟言打了個電話講這件事,問他要不要想辦法解決。謝瀟言隻不以為意地說:“我也沒有三頭六臂,這些事兒不著我管。”
蘇彌想了想,也是。說來說去,還是那個道理,他就是個砸錢收錢的。
很快,聽見他在電話裡拋出正題,問:“今天什麼日子?”
蘇彌說:“七夕。”
謝瀟言:“牛郎織鵲橋相會,一會兒載你去看看?”
“?在哪裡啊?”
“江邊,聽說有個煙花表演。”
蘇彌:“哦,好啊。”
“現在過去接你,你挑輛車。”
“隨便你挑。”
他說:“別隨便,今天好日子,適合在車裡做做遊戲。”
本來在很隨意地應付著他的話,一聽他說做遊戲,蘇彌眼睛瞪圓:“做遊戲?車裡?認真的嗎?”
謝瀟言笑了下,懶懶散散又理直氣壯地開口:“婚姻要保鮮呢,就得主找一找新鮮,知不知道?家裡的床就那麼幾張,翻來覆去的都睡膩了,當然要換點花樣——你覺得我意見如何?”
蘇彌小聲的:“……我覺得你這個主意很餿。”
他問:“怎麼,不想要激?”
嘟囔著:“都那麼多次了,還有什麼激。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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