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剛坐下，餘生見所有人著他。

“看什麽？”餘生現在了丈二和尚，環顧四周，見鎮上百姓在油燈下全很神。

“掌櫃的，你頭上有東西，我幫你取下來。”葉子高走上來，讓餘生明白了大家看他作甚。

餘生低下頭，讓葉子高的到，豈料葉子高一把後跳到遠，“哎，頭上犄角呢，我怎麽沒到？”

葉子高不曾忘記餘生前些天對他還沒冒出來的後代，一直唱著什麽小龍人的歌兒。

“椰子糕你膽兒了，敢取笑本掌櫃，扣錢，扣月錢。”餘生惱怒。

“那也值了，一把東荒王兒子的頭，我這一輩子已經圓滿了。”葉子高說。

老虎的屁尚且不得，東荒王兒子的頭更是萬萬不得，區區一個月工錢，葉子高覺著很值。

日後兒子出生了，他也可以著兒子犄角，向他吹噓，“你前輩知不知道，東荒王的兒子曾乖乖讓我他頭。”

“值你妹。”黑妞在後麵踹他一腳，世上還有比錢更珍貴的東西？

葉子高悻悻然的拍拍屁，你們龍家厲害，惹不起我躲得起。

富難挨著餘生，靜靜的看著他，有話想說而不敢說，直到餘生無奈道：“有話直說。”

“指揮使，你看，我有個不之請。”富難扭扭，一點兒也不像從前。

“要錢沒有，別的都好說。”餘生提前說好。

“錢是小事，常言道一人得道犬升天，指揮使，你看那仙山是你家的，能不能把我帶上去？”富難看著餘生。

餘生一怔，“哎，仙山是我家的？”他剛回過神，“怪不得酒劍仙這廝說我指定上仙山。”

餘生回頭看著小姨媽，“當時還讓我給他酒，你怎麽不攔我？”

“我沒攔嗎？”清姨翻個白眼，“我不攔，你都讓他刺殺你娘去了。”

“全怪你們，整天說些謊話。”餘生一窘，隨後揮了揮手，“算了，反正死馬難追。”

“不是，掌櫃的，指揮使，為鎮鬼司唯一的錦衛…”旁邊的富難著急了。

“我忠心耿耿，我掏心掏肺，我死而後已，我鞠躬盡瘁呀，你不能不帶我上去。”富難搖著餘生。

“停，停，我答應，我答應。”餘生再不答應頭就暈了，“說出這麽多語還沒說錯，真難為你了。”

白高興雖矜持，但還是抵擋不住這。

這可不是開玩笑，為仙山主，帶人上去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兒？

而登上仙山，那就是一腳踏進了仙門。

要知道，揚州建城這麽多年，悟道者很多，但為劍仙的無一個，如此可知仙山對夢寐仙者的了。

“掌櫃的，你看我…”白高興矜持的說。

“上，上，你也上。”自己還上不去的餘生，就在開空頭支票，見葉子高也來湊，“不過，葉子高留下來。”

“憑什麽呀？”葉子高不高興了，同樣在客棧被剝削，為什麽他倆就能去。

“你說呢？”餘生了自己腦袋。

這報應來的也忒快了，葉子高小心走近餘生，“要不你再回來？”

“敢戲耍本盟主，哪有那麽容易。”餘生不屑一顧，“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你唱十遍我頭上有犄角。”餘生說出口後又覺著太輕了，“再扣兩個月月錢。”

“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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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就是前麵的，我也沒犄角啊，要不唱我兒子頭上有犄角？”葉子高提議。

餘生一想也是，“行，那你…”話說半截，清姨把他頭拍桌子上，“傻呀你。”

起初餘生不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太你大爺，葉子高，你一輩子別想上去了。”

葉子高一頭霧水，“不是，我…”

白高興拍拍他肩膀，“椰子糕，你膽夠大的呀。”

黑妞推開他，“去，麵壁去，還不如唱你媳婦頭上有犄角。”

葉子高委屈的麵壁去了，留下草兒站凳子上看著餘生。

“看在我作為客棧最矮，一直為你撐腰份兒上，你不帶我去？”俯視坐在凳子上的餘生。

“你先下來說話。”餘生擺手。

“哦。”草兒抱著球球跳下凳子。

餘生見站著不如坐著高，歎口氣，“算了，別人不去你也得去，萬一能長高呢？”

被嘲諷的草兒亮出白牙，“再取笑我，小心我咬你。”

柳柳無於衷，與倀鬼，不想去也得去。

餘下的孟婆在揚州主持摘星樓俗務，兒在餘生旁轉來轉去，小白狐也在旁邊看著他。

“你去，你也去。”餘生一指鬼，一指狐，把們打發走，讓們從眼前消失。

仙山不隻有仙人，也有一些妖怪和天神，畢竟那地方為福地，再多一妖一鬼也不差什麽。

倒是犬升天中的狗子不知，臥在餘生腳邊，盯著兩隻貓，以防它們去叼鹹魚。

為一條立了大功的鹹魚，它現在被允許在客棧四撲騰了。

“鯤，仙山怎麽樣，好不好玩。”被餘生答應後，富難迫不及待要了解下仙山。

他很自覺，以自己的資質，即便上去仙山也得打持久戰，提前了解和準備肯定沒錯。

“噗”，剛飲一杯酒的餘生吐富難一臉，“它什麽？！”餘生指著鹹魚。

“鯤啊。”富難抹去臉上的水，正在高興，也不責怪餘生。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鯤之大，不知其幾千裏也，現在餘生知道鹹魚為什麽能撐死饕餮了。

他招手讓鹹魚過來，鹹魚子一扭，從旁的桌子蹦到餘生麵前的長桌，“主人，你找我？”

“你來自何？”

“仙山魚池，平日裏王上常在塘邊賞月。”鹹魚擺著尾說。

“不是，我問你進池塘前。”餘生說。

“北冥之海。”鹹魚說，它們一族因在北冥尋找岱輿，員嶠兩座仙山有功，後來被允許遷到了仙山。

“你不是很大很大麽，這變化的本事？”餘生疑，難道這條鹹魚還能大能小。

“這個，我，我”，鹹魚停止擺尾，在餘生目問下，小聲道：“我盜了九重之淵驪龍之珠。”

現在最後一疑也解了，有驪龍之珠在，難怪有這樣的神通。

見餘生不在意，鹹魚又擺起尾，“你又不是狗，擺什麽尾？”餘生說。

“這樣才能證明我還活著，不然和一條死魚有什麽區別？”鹹魚振振有詞。

擺手讓它離開，因為何今夕下樓了。

他見餘生已經醒過來後，高興的大步走過來。

後麵的兩位說書人看見，也跟在何今夕與後麵靠近餘生。

“餘掌櫃，我妻子……”不待走進，何今夕就迫不及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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