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富在前麵帶路,領著眾人進到尋味齋。
門口又有青小廝迎上來,“呦,周公子、楚公子來了,快,裏麵請。”
見到周大富,小廝直接往裏麵請,不問用不用反,似乎找姑娘是約定俗的。
“嗯,帶路吧。”周大富說。
城主在後,他表現的一本正經,好像不是逛青樓,是來見丈母娘的。
隻是那小廝忒沒眼力見兒,“周公子,小詩還說您今兒沒玩盡興,現在知道您來了,……”
“仔細領路。”周大富惱怒的打斷他,“把我們送到後麵清靜雅致的院子裏,我不希被人打擾。”
“是”,小廝不敢多言,領著周大富他們順著遊廊,繞過摘星樓向後麵走去。
一過摘星樓,周圍的空氣便不一樣了,香,胭脂在空氣中彌漫,逢場作戲的歡聲笑語塞滿耳朵。
路上不時有著薄羅衫的子站著,見到餘生他們後拋眼,還有不熱的給周、楚二人打招呼。
葉子高的目已經直了,不時把口水咽下去,餘生因此頗為不屑。
但見到一後搖著狐貍尾的子後,餘生不由得放緩腳步,很好奇這狐的生理結構。
奈何不等他鑽研徹,就被小姨媽一腳踢走了,“看什麽看,快走。”
“我隻是好奇。”餘生一本正經說,“或許尾是假的也說不定。”
穿過這片區域後,人漸漸起來,出現在視野的子也越來越不同。
有茸茸兔耳的姑娘向周大富打招呼,亦有貓耳的姑娘含脈脈的看著清姨。
踏上一座廊橋,廊橋上燈火輝煌,將水麵照的亮如白晝,迎麵走來一白貌的俊俏男子。
他頭上有狐耳,穿著一單薄的中,走著娘裏娘氣的步子,不時搖著後的白狐尾。
在明亮燈下看到清姨後,這狐的男子雙眸一亮,走路的子不由的向這邊靠過來。
不待他近,餘生一腳踹走了,“爺不好這口,小心我把你剁了。”
狐男也不怒,笑著向清姨拋一眼後,才在餘生的氣急敗壞中走開。
“我覺著不錯的。”清姨說,眼裏含著笑,不知為何覺著餘生氣急敗壞的樣子很有趣。
“什麽不錯,不要被遮了眼,在他的皮囊下是一顆俗不可耐的心。”餘生教訓。
他們倆落在後麵,餘生繼續絮叨:“世上許多得用心去會,幸福也如此,所以我娘找了老餘那樣的。”
“老餘那什麽樣的?”
“雖然人長得醜,但心靈很。”為糾正清姨這病,餘生把老爺子都賣了。
說話間到了一座幽靜的院子,院子裏有假山、有池塘,還有一樹盛開的花。
在中央有一小樓,小樓布置很雅致,唯一不足的是,輕紗幔帳之間有一很濃的脂氣。
小廝退下去,侍很快端上杯盤和酒,然後退到樓下等候吩咐。
左右無人,餘生站在窗口,打量著周圍,問道:“這兒是在什麽位置?”
白日描圖的葉子高記的很清楚,“距離目標園子不遠了,隻隔著一兩個園子。”
餘生還要問,樓下傳來腳步聲,接著聽一姑娘道:“周公子,奴還以為得再等很久才能再見您呢。”
人未到,聲先到。一群人走進來,為首是一年約雙十的姑娘,子骨很弱,看的惹人憐。
在後麵是一略些的子,很練的投向楚生的懷抱。
小廝這時站出來,指著後麵的姑娘對清姨道:“公子,您看哪個看得上眼?”
餘生擺手,“留下幾個伺候酒就行了,我們今兒是來談話的。”
“對。”周大富說,“把小詩那幾個撞見鬼的姊妹留下,好做談資助興。”
許多人喜歡在酒桌上談玄說鬼,小廝不以為意,留下幾個人後領著其他人退下去了。
留下的幾個人向清姨和餘生靠過來,餘生順手把葉子高推過去,“給你了。”
“明白。”葉子高張開手迎上去,“來來來,陪我飲酒。”
“那位公子…”被攔住的子心有不甘,有些想到清姨邊來。
其他子也是這想法,倒是把餘生給忽略了。
“讓侍給他們倒酒就行了。”葉子高說著把網之魚拉回去。
有城主在,周大富不敢放肆,待侍斟酒後,他問:“誰遇見鬼了,給我們陸公子說說。”
雖然模樣變了,但餘生還是用的陸小的名字。
留下來的幾個不見過也聽過,當即把尋味齋地裏傳的沸沸揚揚的撞鬼之事說了。
據們說,撞見的人渾漉漉的,發白,子浮腫,一眼就知是鬼不是人。
幾次撞見的首麵目不一,裏全喊著“簪子,我的簪子。”
不過裏麵見過首的子全含糊其詞,隻說見到的是老人。
餘生和清姨對視一眼,心下明白,首一定是奴隸,隻是礙於劉掌櫃份,們不敢講出來。
說罷這些,幾人飲了一酒。
餘生正尋思如何漫不經心的打探這些首出現在哪個院子,抬頭見門口探出一人頭。
餘生當即站起來,那人下意識收回去,然後又探出頭來向餘生笑。
“怎麽了?”周大富問。餘生之外,在場的人和門口的侍全看不見這人。
餘生搖了搖頭,“有些悶,我一個人去院子裏轉轉。”
知道他要去盤查一下,周大富點頭應了,幫他擋下了要掌燈跟著下去的侍。
清姨抬頭看他一眼,繼續飲酒不作聲。
餘生走出去,見月灑在前庭,他左右看了一眼,走到一株花樹下,“你怎麽來了?”
一書卷子氣的婦人鬼從花樹下鑽出來,“方才我見你經過,所以跟過來了。”
這婦人鬼不是旁人,正是餘生前些日子在書店買《九尾》《剪燈記》時見到的鬼。
當時書店掌櫃在扶乩請筆仙占卜,奈何不會請鬼上,婦人鬼在旁邊幹著急。
“你不讓我打聽一長發鬼?”婦人鬼說,“前幾天我附後扶乩占卜……”
餘生一怔,這書店掌櫃會請鬼上了?
“正好蒙對一次。”婦人鬼說,“我測出他在這尋味齋裏。”
“長發鬼在這兒?”餘生驚訝,這長發鬼夠能跑的,再一次從客棧跑回了城裏。
見婦人鬼點頭,餘生又問,“那尋味齋最近盜鬧鬼的是不是他?”
婦人鬼搖頭,“不是,那是另外一個鬼,生前是尋味齋的人。”
餘生不管是那兒的人,重點是從哪兒盜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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