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忽悠的。”顧老大走後,草兒斜眼看餘生。
餘生一笑,“不然你怎麽留在了鎮子?”
“那我的草怎麽辦啊啊。”草兒抓住餘生領,“要是有一點差池,我用你種草。”
“好了,好了。”餘生拍掉的手,“讓他空逃走不就了,反正待會兒們肯定會喝醉。”
“也是。”草兒記起來,那貨能,能穿牆,逃走輕而易舉。
“你剛才說什麽來著,把我忽悠在鎮子裏?”草兒又要跳起來。
“個子不高,跳的不低。”餘生忙躲開,錯開話題,“對了,有三足來客棧沒?”
“什麽三足?”草兒搖頭。
這樣看來,三足沒來找他老祖宗,敬重隻是口上說說而已。
餘生回頭見葉子高還抱著砒霜,吩咐道:“別抱了,去買兩斤豬回來,六,四瘦。”
“噓。”葉子高豎起食指,“別讓砒霜聽見,聽你吃他同伴會有二心的。”
“你該拎著它去豬九案上,指著豬頭說看到沒,跑得慢都這下場,它以後肯定就跑快了。”餘生說。
葉子高一怔,“別說,還真有點兒道理。”
他抱著砒霜去了。餘生坐回到椅子上,讓草兒把葫蘆鬼又揪過來,再變巫祝的模樣。
葫蘆鬼變人後,草兒也看得見。繞著走了一圈,“把這巫祝揪出來可有些難。”
餘生歪坐在椅子上,看著葫蘆鬼沉思,聽到草兒的話後一笑,“說難很難,說簡單也簡單。”
“什麽意思?”草兒踢餘生的椅子,推磨的鬼兒也走過來。
“你給我一枚種子我就告訴你。”餘生看著兒說。
鬼風兒一聽,若無其事的哼著歌去從後門轉出去了。
“嘁,又不是我的事兒,你不說我還不聽呢。”草兒傲的要走,“有本事別找我。”
餘生忙拉住,“別,這事隻有你能。”
草兒繼續仰著頭,“我一個郎中哪能管你們鎮鬼司的事兒,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你太謙虛了。”餘生說,“隻有您這樣的高人助陣,這事兒才能。”
草兒笑如花,倒背著雙手道:“說吧,我看有什麽地方能賜教的。”
一句高人而已,至於?餘生撇撇。
見草兒不耐煩,他忙道:“咱們找不到這巫祝,但可以讓巫祝來找咱們。”
草兒不解,“什麽意思,讓那巫祝來客棧?”
“他肯定不敢來。”餘生指著蹲著的葫蘆鬼,“遮掩頭上的葫蘆,讓他用巫祝模樣去作惡。”
餘生有竹,“即便巫祝不出來,巫院也會他出來。”
草兒還沒答應,葫蘆鬼先哆嗦起來,“掌櫃的,掌櫃的,求求你,千萬不要,他抓到會把我魂飛魄散的。”
奈何他說話不作數,草兒道:“就這樣辦,你別丟我的人,我的手下沒有膽小鬼。”
葫蘆鬼委屈,“我就是鬼,膽子小也是理所當然。”
草兒不悅,打一響指,葫蘆鬼馬上蜷在地上,“我去,我去。”葫蘆鬼聲音抖。
草兒這才收了神通。餘生見好玩的,也試著打一記響指,葫蘆鬼又蹲下蜷子。
然而餘生剛高興,葫蘆鬼就尷尬的站起來,“習慣自然了。”
這下餘生也尷尬了。草兒得意道:“隻有我行,旁的人都不。”
“若離的遠呢,別讓他到揚州城逃走了。”餘生說。
葫蘆鬼豎起了耳朵,他早有一走了之遠離這對小魔頭的心思。相比小老頭,這倆才是最折磨鬼的。
“不用擔心,一個月不回來找我討藥,他們會被葫蘆和草吸幹,從而魂飛魄散。”草兒說。
葫蘆鬼低下頭,熄了逃走的心思。
被打不可怕,反正打不死。
但魂飛魄散就不一樣了,它意味著世上再無此人,簡直比永不回的水鬼還要可怕。
餘生看著草兒,“別說,你真像天山姥。”
這已經是第二遍了,“天山姥是誰,和我怎麽像了?”草兒問。
“歹毒,還一樣個子低。”餘生說罷逃走了,草兒隨而至的一腳落空。
倆人打鬧著進到大堂,清姨正在櫃臺查賬,餘生閃到清姨旁,用子為自己遮擋。
清姨不耐,“你們兩個半斤對八兩,就別互相傷害了。”
“那我也是八兩,比半斤強多了。”餘生說。
清姨用賬本拍他,“不學無,八兩就是半斤。”
餘生了腦袋,“是嗎?我一直以為五兩是半斤。”
跛子漁夫走進來,聽到餘生這麽說轉就走。
“回來。”餘生追出去,“打半斤酒給我五兩的錢,叔,你太為老不尊了。”
跛子漁夫走不快,站在臺階下笑著說:“隻有一次,哪裏為老不尊了。”
“還有那次我打酒後給你錢了,你小子說什麽鄉裏鄉親不能多收錢,追出來塞給我的。”叔說。
“行了,行了,不找你要,進來打酒吧。”餘生說。
平時叔往客棧送了不金鯉之類罕見的魚,餘生也沒付他錢,雖然那魚也沒到他裏。
漁夫抬腳上臺階,看了牌坊外一眼後突然呆住了,“小魚兒,看那兒。”
餘生順他目看去,見通往北麵妖城的大道上走來一著襤褸的漢子。
這漢子臉、胳膊和赤一黝黑,頭發糟糟的,不知多年沒洗已經板結了。
他很高,餘生站在他旁估著還到不了腰際,而且這是餘生在高估自己的況下。
令人注目的是,在他背上背著一口棺材,棺材板上綁著一把寬劍,名副其實的寬。
葉子高提著豬回來了,見那漢子背著棺材站在石橋旁向牌坊打量片刻,在見到劍囊後,抬腳走上了石橋。
“這漢子……”餘生剛要歎他是個漢子,葉子高卻接過了話茬,“他居然有乃子!”
漢子衫襤褸,口扯下一道出半個膛。
漁夫和餘生回頭看他,這人與人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呢。
“你關注的真與眾不同。”餘生轉回客棧。
葉子高挑眉,“這專業。”
白高興打酒出來,“有客人來了?”
餘生點頭,“若住店你把他迎進來。”
餘生自己走到清姨旁,待了一會兒,見白高興和葉子高領漢子走進客棧時,他拉著清姨麵向酒櫃。
“幹什麽?”清姨一頭霧水,昨天走了不客人,有不賬要算。
“非禮勿視。”餘生說,“千萬別回頭。”
清姨聽到了後麵的靜,聽餘生的話不回頭,“有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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