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妖怪，聽這聲就知道狗。”

聽到姑娘說有妖怪上門，沙啞的聲音回了一句，同時“噗~”的發出一陣悠長聲響。

窸窸窣窣，土丘上慌起來，更多黃紅影靠近到狗子所在的背風。

“你大爺，老子正喝酒吃呢。”狗子悉的聲音道。

這聲音不是旁的，正是常去客棧的黃鼠狼。

“我大爺不是你大爺？”放屁人說。

“我一直懷疑咋倆不是一個大爺。”黃鼠狼說，“我從來不曾這麽失態。”

“怪不得我，這是年輕時養的，聽見狗就不由己，怪隻怪那條狗。”放屁人說。

“狗，什麽狗？”醉意中的黃鼠狼還沒聽到狗子。

放屁人不回答，走到土丘旁探頭看到了狗子。

放屁人年約半百，穿著一黃，留著幾胡子，賊眉鼠眼的，倒和客棧道士有幾分相像。

“我的大爺，這是條狗？”他向後退一步仔細一看，“還真是一條狗。”

“汪汪。”狗子朝他大。

這黃人蹲下子，“長這樣真難為你了。”

不理狗子的狂吠，他回頭對那姑娘道：“剛才你不還說壞了，現在有味送上門來了。”

姑娘嫌棄道：“這麽醜的狗，能吃麽？”

黃人遲疑一下，見狗子戒備的看著他們，端量片刻道：“長的醜的人又不是沒吃過，狗又算什麽。”

“天上龍，地下狗，狗指不定比人還好吃呢。”他又說。

“阿爹你吃過龍？”姑娘好奇的問。

“沒有，不過狗吃過了，龍還會遠麽？”黃人說，“做黃鼠狼要有夢想，別和某些不思進取的老東西學。”

聽狗子繼續狂吠，黃人不耐煩道：“落賊窩，還敢狂吠……”

姑娘提醒阿爹，“賊窩不合適吧？”

“哦對，狼窩。”黃人說，“今天別想回去了，正好一報我當年被追殺之仇。”

他回頭向手下嘰嘰咕咕幾句，紅黃的黃皮子全向狗子圍過來。

狗子停下疑看著這些黃皮子。當初黃鼠狼說這些全是它晚輩，不敢對它不敬的。

一虎難敵群狼，狗子見這些黃皮子靠近有些慌了。

“嗚~”它低子悶吼著，同時向後緩緩退去，直到背靠一棵老榆樹，退無可退的被黃皮子呈扇形圍住。

危在旦夕之時，狗子忽然改口：“喵嗚，喵嗚……”

“噗”，黃人又放出一串悠長聲響，熏得土丘上的草伏地，空氣也變了。

圍著狗子的黃皮子們子一，回頭見在背風口才鬆一口氣。

但那姑娘就遭殃了，捂著鼻子，閉著被熏辣的眼睛跑下來。

黃鼠狼在風口，這屁正好為他手裏的酒和骨頭添上一味道。

“你大爺，你大爺，”黃鼠狼把手裏東西一扔，“你大爺。”

黃人道：“怪不得我，早年被貓追時養的不由己，狼善被貓欺，不狠不吃……”

“幸好一切都過去了，現在是報仇的時候了。”黃人歎息後一指狗子，“給我殺了他。”

一群黃皮子得令，繃子向狗子撲去。

俗話說，狗急跳牆。

狗子見敵眾我寡，轉三兩下爬到了皮枝椏低的老榆樹上。

“呦嗬，這他娘到底是狗還是貓。”黃人說。

很快他更疑了，狗子麵對上樹要捉它的黃皮子，又改口發出一陣似像非像的狐鳴。

“噗”，黃人又放出一串悠長聲響，這下踉踉蹌蹌走到他旁的黃鼠狼被熏倒在地上。

“你大爺，你一定是故意的。”黃鼠狼說著也放出一臭氣回敬他，“來啊，互相傷害啊。”

“這也怪不得我，你又不是沒被狐貍追過。”黃人說。

“阿爹，你年輕時真坎坷。”姑娘看著土丘上遲遲不善的煙霧同的說。

黃人著鼻子道：“都是這隻怪狗，我要把它生吞活剝了。”

“汪汪。”狗子厲荏的齜牙咧。

醉酒的黃鼠狼這才聽到狗，它探出土丘，了被熏著的眼睛，定睛一看，大喝一聲：“住手！”

一群黃皮子繼續前進，黃鼠狼忙嘰嘰咕咕幾聲，它們才停下來。

黃人著被辣的眼睛看黃鼠狼，“你幹什麽，這是我的獵。”

黃鼠狼道：“這是我兄弟。”

黃人道：“它是你兄弟，那我又是誰，難道你是狗娘養的。”

黃鼠狼反相譏，“你才是狗娘養的。”

“嘿，你還敢罵我，你這認賊作兄弟的狗東西。”黃人抬腳踹向黃鼠狼。

黃鼠狼滾下土丘躲過，“你以下犯上，你目無尊長。”

黃人不依不饒，繼續抬腳踹它，“讓你蹭吃蹭喝已給夠你麵子了，你還敢罵我。”

“那個，你們倆同一個娘。”姑娘在土丘下提醒他們。

黃人停住腳步，這樣算起他貌似不吃虧。

“先繞過你。”黃人向手下揮手，“把那狗給我抓了。”

黃皮子們無於衷，黃人隻能又嘰嘰喳喳以黃皮子語說一遍。

“住手。”黃鼠狼站起說，奈何它說的人話黃皮子們不懂。

狗子急之下，再次祭出殺手鐧，“嘎嘎”，這兩聲高頗似客棧威風凜凜鵝將軍的聲。

“噗”，黃人又放出一串悠長聲響。

姑娘，黃鼠狼和黃皮子們齊回頭，這鵝聲怎麽也能引出這東西來。

“年輕時不懂事，盜過鵝蛋。”黃人解釋後惱怒，“把它給我抓嘍。”

黃鼠狼衝到樹下，以黃皮子語喝止眾人。

“這是客棧的狗，你敢它，小心被剝了皮。”它回頭對黃人說。

“客棧的狗？”姑娘一怔。

“當然，我在客人認識的兄弟，隻要客棧有好吃，它就專程過來請我。”黃鼠狼說。

姑娘小心走到黃人旁，嘀咕一句，黃鼠狼約聽到了“劍氣”兩個字。

“一道劍氣就破了你的法？”黃人見姑娘點頭後遲疑起來。

“這味在前，焉有不吃的道理。”黃人思量片刻後說，“再說它這麽醜，估計丟了也就丟了。”

黃鼠狼道：“這你可就錯了，客棧那小子最喜歡這條狗，丟了一定找。”

黃人不信：“這人莫非有病，喜歡這麽醜的狗。”

“你不最喜啃人臭腳丫子，還不許有人喜歡醜狗了？”黃鼠狼說。

見黃人遲疑，“你若執意妄為，到時惹來滅頂之災，可別怪老哥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