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話剛出口，滿室俱驚。

長發乍起，隨時出手的鬼鳥也停下來，詫異的著他。

清姨腳踢他一下，“說什麽胡話呢，你怎麽給？”

“你當你葉子高呢。”白高興也說。

“不是我給，是你給。”餘生對清姨說。

“我怎麽給？”清姨更是不解，又不能讓鬼鳥生孩子。

“枕頭，那柏木枕。”餘生說。

黃粱一夢二十年，睡仙的柏木枕讓人在睡夢之中經曆結婚，生子不是難事。

清姨一聽恍然大悟，心下也鬆一口氣，一度以為餘生這小子起什麽歪心思了呢。

“什麽柏木枕？”姚卓握著劍戒備的看著鬼鳥，口中問道。

“寶。”餘生對鬼鳥說，“聽說過黃粱一夢？”

鬼鳥呆呆的點點頭，當然聽過黃粱一夢。

“同黃粱一夢一樣，柏木枕能讓你在夢中親生子，看著他長大。”餘生說。

“真的？”鬼鳥急切道。哪怕在夢裏，一解癡念也讓欣喜萬分。

餘生抬頭清姨，清姨看一眼，無奈道：“夜之前，我讓注仙力後送來。”

“，仙力？”姚卓聽著奇怪。

“怕了吧？”餘生躺在地上說，“告訴你，我和城主……哎呦”

清姨收回腳，“快起來，趴在地上很好玩？”

餘生道：“我渾都散架了。”

他勉強用方才被桌子磕了一下的左胳膊起，剛起半截手一子就要掉下去。

清姨急忙俯一撈把他扶住，見他右胳膊彎曲很怪，皺眉道：“胳膊怎麽回事？”

“被他的。”餘生說。

方才倒地時，餘生胳膊倉促撐住了子，角度本就不對，被姚卓一，立刻了大罪。

清姨用手輕那條胳膊，“嘶，疼，疼。”餘生忍不住了。

“骨折了，讓草兒過來。”清姨對白高興。又低頭拍餘生腦袋，“傷這樣了還不早點說。”

餘生道：“我也沒吃虧，我可是絕戶俠。”

白高興看姚卓一眼，明白姚卓行走時為何有些不正常了。

草兒很快被白高興從後院回來，見屋一片狼藉，道：“到旁邊屋子去吧。”

清姨於是扶餘生去旁邊屋子，離開時餘生不忘吩咐白高興，“你留在這兒看著點兒，別讓他們打起來。”

“放心吧。”白高興說。

走出門，周大富和楚生他們在旁邊，周大富笑道：“行啊餘掌櫃，絕戶俠重出江湖。”

“去去。”餘生問旁邊小老頭，“你手裏那本《九尾》上寫著什麽來著。”

小老頭還沒回答，周大富已經拱手告饒，“我一邊去，我滾著去一邊。”

楚生一頭霧水，“你這是抓住他什麽把柄了？”

他目落在小老頭手上，作為風月老手，對這本青樓指南他還是有所了解的。

難道周家人被寫進這本書裏了？

“走，走。”周大富見楚生不，深怕他知道什麽，回來拉著楚生下樓。

餘生進了旁邊的房間，葉子高這時剛上來，“掌櫃的又打架了？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瞎湊什麽熱鬧，下麵伺候客人去。”白高興推開他，裏麵的場景千萬不能讓他看見。

“你這人也忒不講義氣了，掌櫃和人打架呢，我能袖手旁觀。”葉子高說著探頭向裏麵看。

裏麵鬼鳥正和姚卓對峙，雖抱著孩子，但上的**和跡一目了然。

“我的個老天爺，掌櫃這架打的有點狠啊。”葉子高收回頭，“掌櫃的也太禽了吧？”

恰在這時，草兒讓清姨摁著餘生，然後幫著他接骨，“啊。”餘生慘呼。

“活該，有這好事讓你不我，打翻醋壇子了吧。”葉子高興幸災樂禍。

“什麽七八糟的？”白高興推著葉子高下樓去，“別在這兒添。”

“別啊，我還要為掌櫃報仇呢。”葉子高拚命不從，想進房子裏去。

“你真的要為掌櫃報仇？”白高興看著他。

“當然了，你讓開，我一定為掌櫃報仇。”葉子高推搡白高興。

“好啊。”白高興附耳向葉子高說了幾句。

“啥，掌櫃的好這口？”葉子高驚訝。

“疼，輕點。”葉子高聽餘生慘，道：“難怪教訓的有點狠。”

“下去吧，下去吧，別在這兒添。”白高興推葉子高。

葉子高這才不舍下樓去。

白高興回頭見小老頭站在原地好奇著屋，“你怎麽還在這兒？”白高興說。

“我一直沒走，你們別老忽視我。”小老頭說著回頭，“這是鬼鳥啊。”

見白高興點頭，小老頭道：“你們準備怎麽置？”

“聽掌櫃的。”白高興說。

小老頭搖了搖頭，倒背著下樓去，“我先去休息休息。”

“注意著點子骨，這書不能一直看，營養跟不上的。”白高興提醒他。

“說什麽呢。”小老頭抖落書，“這書為青樓指南，才不是那些汙穢不堪的東西。”

他得意道：“待日後去揚州煙花之地，你們估計還得靠我領路呢。”

在旁邊屋子裏，餘生滿頭大汗，看著草兒塗抹一種黑藥，不住道：“輕點，輕點。”

清姨抱著他半截子，“剛才還躺在地下侃侃而談，現在知道疼了？”

“總不能抱著胳膊滿地打滾吧。”餘生說，“那我還是不是男子漢了。”

“牙剛長齊，裝什麽男子漢。”清姨給他了汗，“還擋在他倆中間逞能，他們哪個打不過你。”

“那也不能讓他在我的客棧行兇，傷了客人不付錢怎辦？”餘生說。

“說得對。”草兒說，“不去逞能，我上哪兒賺錢去。”

抬頭對餘生道：“診費兩貫，記著點兒。”

“兩貫？”餘生道：“你搶錢呢。”

“這可是上等的好藥，用有靈力的酒澆灌出來的。”草兒說。

“還不是我的棪木酒。”餘生說。

“我有付錢呀。”草兒高興道：“現在是時候連本帶利討回來了。”

閉合複位後，草兒固定餘生胳膊，“看你是掌櫃的麵子上，我這已經是叟無欺良心價了。”

餘生道：“我一不，二不叟，看來你還是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