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龍消失許久後，眾人依舊議論不休。

自小白龍離開，惡龍被城主怒斬後，鎮子上已許久不見有龍出沒了。

這蒼龍不知又來自於何方。

包子他們在客棧太吵，餘生拿著帖子上樓，經過二樓時見葉子高躡手躡腳向外走。

“你幹什麽，鬼鬼祟祟的。”餘生說。

葉子高被嚇一跳，見到餘生後鬆一口氣，“沒，沒什麽，那條龍走了？”

“走了。”餘生狐疑的看著他，“你不是能召喚龍麽，怎麽見有龍，跑的比兔子還快？”

“胡說。”葉子高說，“我隻是回來看看小老頭。”

“看他幹什麽？”

“一把老骨頭了，整天抱著一本《九尾》，有閃失怎麽辦？”葉子高說。

餘生道：“有道理。”

小老頭抱著書，從後房間探出頭來，“胡說八道，誰整天抱著了，你都翻三遍了，我還沒看完呢。”

葉子高說：“為了讓你惜，我隻能委屈自己了。”

“一天不幹正事。”餘生打斷他們，招呼小老頭向他房間走去，“巫祝已走，現在該你這師父出場了。”

“什麽師父，誰的師父？”小老頭故作茫然，十分的不願。

“倀鬼啊。”餘生說，“你忘了？”

“小掌櫃，我是天師，是鬼。”小老頭說，“我們勢不兩立，怎麽也不到我教。”

“這是你留在客棧的唯一理由，難道你想被鬼抓走？”餘生把他推進房間。

“哈。”鬼從門後躍出來。

本想嚇餘生一跳的，卻見一幹瘦老頭走進來，上還有一危險氣息，不由“啊”的驚著後退。

“活該。”餘生隨後走進來，“攢兩天的字被你給浪費了。”

“新娘鬼。”小老頭鼻子一嗅，聞見了鬼所在。

他手要去法印，被餘生打落了，“自己人。”餘生說。

坐在桌子旁的倀鬼站起來。

“兩個？”小老頭見這倀鬼有實，而且眉清目秀，於是把目放在餘生上。

“小掌櫃，雖說你還小，但隻要使錢，尋味齋還是讓你上的，犯不著藏倆鬼作踐自己。”

小老頭苦口婆心勸說，“鬼，人，**……”

“呸。”鬼吐。餘生不知道這算不算一個字。

“你個頭。”餘生一推打斷他，“倀鬼是你的弟子，好好教導。”

“我是捉鬼天師，我哪知道教什麽。”小老頭擺著手百般推。

鬼看到他手上的《九尾》打開，書頁上的圖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正經書。

“我知道教什麽。”餘生不給小老頭推辭的餘地，“先教你們捉鬼天師都是怎麽捉鬼的。”

“學這個做什麽，也學不會。”小老頭說。

“我們才不學呢，哪有鬼捉鬼的。”鬼比劃著字，“還有，這小老頭猥瑣死了。”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學會捉鬼那套再麵對捉鬼天師，不就立於不敗之地了？”餘生說。

鬼點頭，有道理。用手比劃著，“你什麽時候捉個巫祝回來。”

“一邊去。”餘生對小老頭道：“還有，最讓你棘手的惡鬼的功夫和手段，你也可以教給。”

“這樣不好吧？”小老頭說。

“有什麽不好的？”

“我是捉鬼天師。”小老頭說，“這樣豈不是讓我投靠敵人，背叛同仁，漲敵人氣勢，滅自己威風？”

餘生一笑，“那你就不怕我把你丟出去，讓你被鬼抓住，讓你做了們的同仁。”

餘生指著倀鬼們。

見鬼做吃人狀，餘生道：“不是說你，有你十個也不夠他捉的。”

餘生說的是小老頭在揚州城招惹到的厲鬼。

鬼悻悻然吐了吐舌頭，見小老頭手裏的《九尾》不經意的又翻一頁，好奇的探頭看。

相比於背叛同仁，小老頭更怕為鬼魂，隻能答應餘生的要求。

“但不許傳出去。”小老頭說，“不然我的老臉都不知往哪兒擱了。”

“得了吧，就你還有臉？”餘生說，他招呼倀鬼，“以後你跟著他學點真本事。”

“嘎”倀鬼一聲，嚇小老頭一跳，“這怎麽回事，鴨妖我可教不了。”

餘生把他推前去，“別找借口，你推不掉的。”

小老頭正好站在倀鬼前麵，倀鬼好奇的用手揪了揪他胡子。

“幹什麽，沒大沒小。”小老頭拍掉倀鬼的手。

餘生也道：“這是你師父，一日為師，終……”

他看了看黑瘦的小老頭，清秀的倀鬼，“為父雖然不用，但你也得尊敬他。”

倀鬼不願的點點頭，但目還在小老頭的胡子上。

“別管，對水草之類的東西興趣。”餘生說。

“嘎”倀鬼不服氣的一聲。

隨著倀鬼離掌控，餘生對的口令已經不起作用了。

“你嘎幾句。”餘生說，“不然讓別人聽到我屋裏有鴨子，你讓我的臉往哪兒放？”

“你先好好傳授。”餘生回頭對小老頭說。

小老頭見他要走，把他攔住，“小掌櫃，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怎麽？”餘生看他。

“你是怎麽看到另外一隻鬼的？”小老頭問。

餘生沉，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若告訴他實，小老頭也覬覦本餘爺的子怎辦？”餘生心說。

等待答案的小老頭後腦勺到一陣涼意，那是鬼在不服氣的揮拳頭。

倀鬼見揮拳打不到，實在看不下去了，幫著鬼打一拳。

“哎呦。”小老頭捂住後腦勺。

“尊敬，尊敬。”餘生氣的食指彎曲敲倀鬼的額頭，哪有當徒弟欺負師父的。

倀鬼不痛不，鬼在旁邊比劃著爭辯，“用一個，用一位都可以，他用一隻，那是在看不起我。”

“他倒想看得起你，你得讓他看得見啊。”餘生說。

鬼的鬼力全被用來試圖祛除不能說話的詛咒了，想凝結實很不容易。

著後腦勺的小老頭見餘生不答，自己開口了，“小掌櫃，你是不是有狒狒？”

“什麽東西？”餘生一頭霧水。

“狒狒。”小老頭說，“捉鬼雜書記載，飲其可以見鬼，力負千斤。”

他上下看著餘生，“掌櫃你是不是喝了這個，所以才看見鬼的？”

“啊，對。”不知如何作答的餘生忙道，“我就是喝了狒狒。”

小老頭湊上來，“掌櫃的，能不能讓我也喝點？”

見餘生猶豫，他又道：“隻要讓我喝點，別說當師父，當我師父都。”

倀鬼驚喜的抬起頭，雙眼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