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雖然面目全非,慘不忍睹,但死因倒是沒什麼異議,確實是被人活活折磨致死的。
雲超了下,問頭掌柜:「你口口聲聲說我派人虜走了你兒,可有什麼證據?」
頭目眥裂:「雲二,你要什麼證據?你作惡的時候還會留下證據嗎?」
「沒有證據,你憑什麼說是我派人抓的你兒,你認識那些抓你兒的人嗎?」
「不認識,但是他們說了,就是你派他們來的……」
雲超氣樂了:「廢話,你都不認識那些人,憑什麼說他們是我的手下,難道就不能是我的仇人冒充的嗎?」
「這……」
頭稍一猶豫,接著就又是一陣冷笑:「雲二,你不要狡辯了,敢做不敢當,算什麼本事,有種你就殺了老子,看老子到間會不會告你一狀!」
雲超不搭理頭了,面對周圍看熱鬧的百姓說道:「各位父老鄉親,你們也聽見了,這傢伙沒有毫憑據,就說我害死了他兒,就算他兒是被人害的,也是有人想要嫁禍於我,大家想想,以我今時今日的地位,要什麼樣的人沒有,怎麼可能幹出強搶民的事?」
「是啊,姓江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這副德行,雲巡檢能看上你閨,你想屁吃呢?」
「對對對,雲巡檢要是願意,我親自把閨送到他府上,你姓江的什麼玩意,也想攀上雲巡檢的高枝,真是想瞎了你的髒心爛肺!」
「雲巡檢,以後要是想要人,別找這種人渣了,想要就說一聲,我大舅子的三表哥的二小姨子可漂亮了!」
雲超:「……」
聽這幫吃瓜群眾越說越離譜,雲超連忙了手,再讓他們說下去,自己就真魔了。
「江掌柜,你仔細想想,就算真是我害了你兒,又何必把的送回來,這不是讓大家都知道我是壞人嗎?」
不等頭說什麼,雲超接著說道:「讓我猜猜,你刺殺我的那張弩,也不是你自己的吧,是不是有人送給你的,或者是在門口撿的?」
頭掌柜一愣:「你怎麼知道,是你故意扔在我門口的?」
頭的反應,連吃瓜群眾都看不下去了:「笨蛋,姓江的,這都不明白,肯定是有人想讓你拿著那張弩刺殺雲巡檢啊!」
「對對對,姓江的你這個笨蛋,不但不找真正的仇人報仇,還中了人家的計,錯把雲巡檢當了仇人,你的肚子里都是大糞嗎?」
「是啊,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對了,親者痛仇者快,姓江的,你錯把好人當仇人,為此還殺了自己的娘子,看你到了九泉之下,有什麼臉面對你那個可憐的兒!」
「……」
本就不用雲超說話,吃瓜群眾你一言我一語,直接就把江掌柜說懵了。
「不……不不,你們都是胡說,胡說八道!我兒就是姓雲的害死的,不是他還能是誰?誰在咱們縣有這麼大的能耐?」
「哈哈,姓江的,雲巡檢幹了那麼多好事,殺了那麼多壞人,不知道得罪了多人,想害他的人多了,你……對了,你是不是就是想害他的人,這一切都是你編出來的,想要毀壞雲巡檢的名聲?」
「對對對,肯定是姓江的胡說八道,他娘子就是他自己勒死的,他兒也是他折磨死的,目的就是想敗壞雲巡檢的名聲!」
「這種惡人絕對不能留,殺了他!」
「……」
江頭臉上的表變得異常驚恐:「不,不是你們說的那樣,我兒就是被姓雲的害死的,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
雲超擺了擺手,不讓吃瓜群眾繼續說下去。
頭掌柜的神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似乎馬上就要瘋。
雲超可不能讓他瘋掉,那樣這件案子很可能就了無頭公案了。
「江掌柜,別急,只要你能配合我,我保證,一定會給你兒報仇!」
雲超準備把江頭刺殺自己的事暫時擱置,先找到幕後黑手。
一聽能給自己兒報仇,江頭的神立馬就好了一大截。
「真的,姓雲……雲巡檢,你真能給我兒報仇?」
「對,我保證,只要你能好好配合,我一定能找到兇手!不過……」
江頭的眼睛越來越亮:「不過什麼?雲巡檢你說,只要我能做到,就算赴湯蹈火也在所不惜!」
雲超先是環視了一下周圍的吃瓜群眾,然後才對江頭說道:「我可以給你兒報仇,但是,你刺殺我的事不能就這樣算了,等找到害死你兒的兇手之後,你也要到懲罰!」
江頭一愣:「什麼懲罰?」
看著他眼裡的期盼和惶恐,雲超覺一陣膩歪。
看這傢伙的表,就知道他應該還不想死,還想繼續活下去。
想活下去,你幹嘛勒死自己的老婆,還刺殺哥?
真不知道這貨是怎麼想的。
難道刺殺自己不是自願,是被人的?
「當街刺殺朝廷命,難道你還想活嗎?」
「啊?」
江頭一下子就泄氣了,眼睛里的芒也暗淡了下去。
他的變化,就連周圍的吃瓜群眾都看出來了。
「姓江的,你剛才不是很嗎,一心要和雲巡檢同歸於盡,現在怎麼又怕死了,難道剛才你都是裝的?」
「對對對,我看他剛才就是裝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讓雲巡檢覺得他是條漢子,從而饒他一命!」
「姓江的,刺殺雲巡檢,傷了雲巡檢的手下,居然還想活命,你想得也太了!」
「……」
雲超可不是故意刺激江頭,他是在試探。
總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
這傢伙就算再笨,也不會只是簡單聽人說了一,就認定自己就是害死他兒的兇手。
何況,親手勒死自己的老婆,是為了給自己兒報仇,這理由也太牽強了一些,這不像是一個在乎親的人能幹出來的事。
而且,不明不白,有人把一張弩扔到門口,他撿起來就用,也不想想有沒有什麼陷阱,實在是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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