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門和阮芽在外面逛街，好像之前小學生一般的爭吵沒有出現過。

“其實我有點奇怪。”阮芽手里拿著個香芋味冰淇淋，慢吞吞的用勺子挖了一勺：“你為什麼能跟阮落榆在一起，跟他在一起真的不會被氣死嗎？”

林雨門：“我還想不明白你為什麼會跟封遲琰在一起呢，跟他在一起不會被嚇死嗎？”

阮芽：“……”

阮芽舉手投降，說：“行，當我沒問。”

湊過去：“你這個給我嘗嘗。”

林雨門就用勺子喂了一勺，阮芽：“你這個沒我的好吃。”

語氣非常得意。

林雨門：“。”

不就是上次吵架輸了嗎，至于在這種地方扳回一城。

兩人沿著繁華的步行街繼續往前走，此時夜幕初臨，華燈明亮，來來往往的人群形各異，空氣中滿是各種食的香氣，一切都顯得悠然而緩慢。

阮芽說：“不過說真的啊，我一直覺得阮落榆是那種，初見時會覺得他人很好，但一旦深就會覺得恐怖的類型。”

林雨門唔了一聲：“那你說的也沒錯，阮落榆就是這樣的人，不過……”

笑了笑：“當年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能覺到他不是好人。”

“那你為什麼還愿意跟他走？”阮芽問。

林雨門認真想了想，說：“可能是見起意吧，畢竟你知道的，阮落榆能為頂流不是沒有原因的。”

“我好像從來沒跟你說過。”林雨門倒退著看著阮芽，黑發襯著一張紅齒白的人面煞是好看，臉頰都帶著盈盈的，將與來來往往的路人割裂開來，“我一直他二哥，大概率是因為你呢。”

阮芽愣了一下，指了指自己：“我？”

“對。”林雨門笑著說：“你可能不信，但一開始他把我當妹妹看待的，剛把我從云村帶走的那段時間，他簡直的就是老父親的心，給我辦理學籍、陪我去學校報道、給我買服……”

阮芽有點驚訝，因為這聽上去完全不像是阮落榆會做的事。

他是一個清晰的目標導向者，如果判定做一件事做了對自己沒有好，是絕對不會去做的。

那時候阮落榆本不知道林雨門到底是誰，卻對林雨門這樣好，超出了阮芽的認知。

“我這個人從來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人對別人無緣無故的好。”林雨門說：“所以我就去問了，你知道他說什麼嗎？”

在夜市有些燥熱的風里，阮芽抿了抿角，問：“什麼？”

“他說，因為他也有一個妹妹。”林雨門彎起眼睛：“他說他的妹妹跟我年紀差不多大。”

阮芽停在原地，好一會兒沒有說話。

林雨門攬住的肩膀：“我給你說這個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你知道，其實你在平安村的那些年，他是惦記你的。”

阮芽輕聲說：“那麼早開始他就已經察棋局了啊。”

“誰知道呢。”林雨門說：“我就不喜歡想太多，想太多對腦子不好，我奉行及時行樂……前面在賣烤面筋，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