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落榆愣了一瞬,忽然意識到了林雨門的意思。
說葉襄是的敵。
阮落榆抿了一下,幾乎以為又在開玩笑,可此時臉上的笑意而認真,看著他的眼睛里有明亮的。
“……好。”阮落榆說:“喜歡什麼款式的?”
林雨門說:“只要是二哥送的,我都喜歡。”
此時小龍蝦送了上來,麻辣鮮香,看著就讓人食指大,林雨門戴上手套剝蝦,阮落榆道:“吃一點。”
林雨門嘆口氣:“二哥,我有沒有跟你說過啊。”
“嗯?”
林雨門:“你真的好像我爸……啊不,我爸都沒有這麼管過我。”
畢竟應晨那孫子滿腦子只有他的白月初,對應白川這個親兒子尚且不聞不問,更別提了。
阮落榆卻只是道:“你現在年紀還小,不知道養生的重要。”
林雨門:“你不說我還忘了,其實你比我大那麼多歲,要是我媽還在,多半不會同意我跟一個老男人在一起。”
“……”阮落榆溫和面容僵了一瞬,而后道:“那種頭小子有什麼好的?一窮二白以自我為中心還不知道疼人。”
林雨門笑著說:“但他們有滿腔熱啊。”
阮落榆抿了抿,想要問難道我對你的還不夠熱烈呢?但在這樣曖昧拉扯的時候,這樣說難免會落于下風以至于一敗涂地。
但是……
不是投資,如果一直計較輸贏得失的話,只會離彼此越來越遠,或者說,他在林雨門面前,從來沒有贏過。
于是他看著林雨門的眼睛說:“我對你的還不夠麼?”
“……”林雨門剝小龍蝦的你作頓住了。
他們在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大排檔,四周都是平凡的煙火氣,證明他們仍在人間,鬧事繁雜的氛圍和油蔥蒜的香味都不適合出現在“表白”這樣的場合,但阮落榆就是說了。
他們曾有兩次分別,第一次林雨門給了他心口一刀,第二次林雨門走的毫不留念,可即便是如此,阮落榆還是一次次在面前俯首認輸。
“二哥。”林雨門說:“你知道用現在時興的話來說,你這個什麼嗎?”
“嗯?”
林雨門說:“腦。”
阮落榆頓了一下,道:“那你呢?”
林雨門無奈道:“總不能讓我吃著小龍蝦接你的表白吧。”
“所以你答應嗎?”
“我媽曾經說,遇見請你吃小龍蝦的男人,就嫁了吧。”林雨門慢吞吞的把手套摘下來,當然了,這話純屬胡說八道,因為不管是文慶沫還是明朧音都沒有說過這種蠢話,出手了阮落榆的臉,道:“二哥,下次換個地方表白吧,要是將來孩子出生問起我我們是在哪里確定關系的,難道我要告訴他,我們邊吃小龍蝦邊表的白嗎?”
阮落榆沒想到真的會答應。
心中有無數的緒翻滾,但到最后,他卻只是說:“孩子不會笑話我們的,小雨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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