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闌珊將程溯從上推開，只要他沒有用多大的力氣，還是很容易將他推開的。

別開眼去，沒看程溯的。

對他說：“不想男人，沒什麼好想的，也沒什麼值得我想的。”

“你得是對男人多失，才有了這樣的覺悟？”程溯懶洋洋地打開柜拿了一條運穿上，“有時候我是真的好奇，沈寒江那個老男人到底對你做了什麼，讓你能把男人一桿子打死。”

程溯只是以前沒談過，但又不是傻子。

知道自己不過是葉闌珊無聊時候的調劑品，不知道是不是骨子里面的勝負作祟，在意這個事兒的。

“我有過他的孩子。”葉闌珊聲音很淡地說，這是以前沒對程溯說過的，覺得那時候他們兩的關系還沒到那個程度。

而且，這種事連桑都沒說，就更不會告訴程溯。

一個男人再一個人，都會介意有過別人的孩子。

果然，在說出這事兒之后，程溯臉上的表是錯愕，是驚訝和意外。

然后往小腹那邊看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程溯的反應，是葉闌珊意料到的，很清楚大部分男人對這件事的耿耿于懷。

哪怕是孩子的親生父親，說不定都會在意。

葉闌珊只是淺笑一聲，拍了拍程溯的肩膀，“那我走了，再見。”

沒說太多，穿上服之后就走了。

而程溯，也的確是沒有追上去，或許，可能需要時間來消化這件事。

又或者，程溯覺得自己以前的確沒有真正認識過葉闌珊，他所了解的葉闌珊，只不過是想要讓他了解的那一面。

……

葉闌珊一個人開車回了家，整個人沒打采的。

覺得自己以前可笑的，明明見過了那麼多慘絕人寰的故事，卻以為自己是那一個例外。

最后沒能為誰的意外，倒是把自己的折騰了一番。

雖然事已經過去了許久，但想起來還是會疼。

以前問過桑，怎麼才能全而退。

桑說沒什麼別的技巧，就是按照男人的思路來談，喜歡了就主，不了就撤退，寧愿傷害對方也不要傷害自己，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所以，葉闌珊不愿意再為男人思考半分，自己開心快樂，才最重要。

……

桑真的是越想越氣，恨不得讓吳巍去暴打沈寒江一頓。

不過最后還沒讓吳巍去打，賀銘川的電話倒是先打了過來，估計是為了不和李氏合作的事打來的。

畢竟桑幾乎不會在賀銘川的公事上做什麼決策，這還是第一次。

賀銘川說：“其實我本來就不愿意跟李氏合作，我也跟沈寒江提過，他這麼做沒有任何意義，關鍵是他不聽。”

桑直接無語，“分手了之后裝什麼深？這個人設立得真失敗。”

分手之后，就再無深這一說。

“他這個人可能就是上拖沓一些，人還是不錯的。”賀銘川還是在為沈寒江挽尊，“不過合作的事，就聽你的，正好找了個借口。”

雖然朋友重要，但賀銘川更注重利益，這事兒他沒什麼利益可圖，正好還能讓老婆開心，何樂而不為？

“我不想干涉你朋友的自由，但是我們以后還是說沈寒江，免得影響我們兩的。”桑覺得沒必要因為沈寒江吵架，所以提前說好，“對了，你那邊的況怎麼樣？什麼時候回來啊。”

桑沒有經常過問賀銘川的事并不代表不在意，主要是覺得問太多了，他會心煩意。

要是事解決的話，他肯定就回來了。

“有點小麻煩，不過不是我的，是宋京澤的。”賀銘川回，“我沒事，這邊的事理干凈就會回去。倒是你，點心。本來就小板的，現在懷了雙胞胎，就更得注意了。別氣，不值得。”.七

桑想，估計吳巍將跟桑悅和許可唯生氣的事告訴他了。

“我知道的，就是當時沒忍住。”桑嘟囔一句，“而且已經讓吳巍將們趕走了，眼不見為凈。”

“知道就好，別的事等我回來再理。”

桑知道的，不知道是不是對賀銘川的依賴太強，所以現在很多時候遇到事都不是那麼愿意積極地去解決，想著反正還有賀銘川。

原來，被真的讓人變得。

電話呢，也沒有人想要先掛，哪怕什麼都不說，聽著對方的呼吸都是可以的。

都說在一起時間長了，就會膩，就會想要有自己的空間，自己的時間，不想和對方黏在一起。

但他們兩的況好像有些不同，就是想要和對方在一起。

原來，真的有反復上同一個人這種事。

后來，桑困了，是聽到了電話那頭的敲門聲才被驚醒的。

賀銘川電話也沒掛，去開了門。

“靳嶼？”賀銘川看著門外的靳嶼，挑眉。

“是我，有點事想和你談。”

賀銘川應了一聲，說自己先掛了電話。

賀銘川跟桑代了一聲之后，才掛了電話，讓靳嶼進了自己的套房。

因為先前賀銘川聽桑說起過靳嶼，對他厭煩的，導致賀銘川對靳嶼的覺也不太好。

賀銘川問：“有事？”

“自然是有事才來找賀總，我們兩也好像也沒有什麼可以坐下來喝酒聊天的事。”靳嶼神淡然，但是眉宇間的那子鷙的氣息卻掩飾不住。

因為周錦年開律所的，賀銘川跟周錦年有幾次吃飯都是和他們律所的律師，那些律師說實話，都有自己的底線和堅持的。

至大部分的他們，骨子里面都堅持著自己的道德底線。

但靳嶼有沒有道德底線，賀銘川就不知道了。

“賀總，以我所知，宋京澤不管是和伍德森還是和賀時都沒有什麼直接的利益沖突，那兩人慘遭黑手，結果還都是宋京澤的人做的，很難不讓人懷疑這件事和你有什麼關系。”

賀銘川哦了一聲，變不驚，說道：“所以呢，靳律師有什麼證據？”

“沒有證據。要是有證據，賀總現在就不是坐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