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銘川回到車上的時候,見桑整張臉上就好像寫著四個字——我很無語。
跟賀銘川說:“我那天就是去接葉闌珊,喝醉了,我送回家。還問我在我跟葉闌珊到家了之后有誰能夠證明我一直留在家。”
賀銘川手了一把桑的腦袋,“所以讓你回家了,非要留在人家家里。”
桑吐了一口濁氣,非常無語。
“如果說那天我看到跟一群看著就不像好人的人喝酒,我什麼都沒管我走了,那的確是我冷漠。但我明明都跟沈虞說了讓跟我走,自己不愿意,我能有什麼辦法?”桑沒好氣地說。
“嗯。”賀銘川啟車子,非常贊同地點頭。
“我同沈虞,但也沒必要把錯怪在我上。我為了鏟除一個敵,然后對一個孩子下手?”
桑說起這個的時候,都覺得可笑。
就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
是那種發現自己男人和別的人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只會揍一頓男人再毫不猶豫離開的人。
所以看到兩個人因為一個男人打架,覺得非常無聊。
不過,這樣想,別人未必。
賀銘川將車開了出去,說:“沒事,他們會查清楚這個事兒。他們冤枉你,回頭查清楚了我讓他們給你道歉。”
“算了,道歉就免了。惹不起。”桑的確是不想糾纏在這些事上。
真覺得自己倒了八輩子的霉。
賀銘川卻說:“道歉是一定要的。”
他從車里的藥箱里拿了藥出來,又覺得不太合適。
說:“還是去醫院看看,你臉上有傷疤。”
桑想到臉上的傷,這會兒已經不痛了,但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傷疤。
“應該沒什麼大礙,我現在就想回去休息。”
見不愿意去醫院,賀銘川就拿了酒紙巾出來給傷口消毒。
還是疼的,桑了一下。
賀銘川眉頭擰著,他自己都舍不得下手重的人,當然是那種時候,賀銘川不會對人手。
結果沈虞倒好,一掌給把臉都劃破了。
桑瞧著賀銘川眼神都沉了許多,就像多年前桑看著他打人時那種眼神。
桑頓了頓,問他:“你現在是不是想打人?”
“嗯。”賀銘川沒否認。
“你是不是有暴力傾向?”桑后脖子都跟著了一下。
賀銘川掀開眼皮子,淡淡地瞅了眼桑。
那眼神就好像在說桑有病。
“我就是問問。”桑扭頭,不敢看賀銘川。
可能真的沒有,那都多年前的事了啊。
他兩也沒糾結在去不去醫院或者有沒有暴力傾向這件事上,賀銘川開車回了家。
桑這會兒累的不行,只想休息。
等休息完了再來思量這件事要怎麼理。
……
桑自然是不想自己就這麼被誤會了的。
越想越生氣,尤其是被他們各種盤問的時候,還本不相信是無辜的,就覺得一定是為了教訓敵,所以才那麼做的。
桑就去找了酒吧的老板,想問問那幾個到底是什麼人。
和老板本就認識,所以對桑并未有所瞞。
跟說:“那幾個男的啊,就一直混跡在各種酒吧里面,專門挑那種看著傻白甜的姑娘下手。不過好像他們認識,以前就是朋友。但那天我本來聽你的,看著的,只不過后來一轉眼他們就不見了。當時酒吧人太多,我本顧不上。”
“認識的?”
“嗯,我給他們拿酒的時候,聽到他們說以前讀書的時候怎麼怎麼樣。”
一聽這個,桑就更氣了。
他們明明就認識,還怪到頭上,這個鍋真的是太大了。
賀銘川說的沒錯,一定要道歉。
所以桑本來對這件事的關注并沒有很高,來了這麼一遭之后比任何人都想查出真相,到時候將證據拍在沈虞跟前,讓他們家的人道歉。
不過桑這邊還沒開始找人,周錦年就聯系說,警方那邊抓到人了并且說了一些對很不利的話。
周錦年就問桑:“桑,你如實回答我,到底有沒有讓那些人對沈虞做那些事。”
桑不知道那些所謂的不利的話到底是什麼,但不管人家說了什麼,桑就只有兩個字:“沒有。”
“好,我這邊會盡力幫你搞清楚這件事。若是有警方來找你,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
“謝謝周律師。”
……
沈長寧來找了周淑怡和賀銘川,先前找的律師已經不接沈虞的案子。
原因很簡單,律所的律師在幫桑理,就算冒著違約的風險,周錦年律所的律師都不會接。
這樣看來,賀銘川和周淑怡是立桑,如果不解決掉他們兩,桑就有人撐腰。
沈長寧倒也沒有大哭大鬧地非要讓桑付出代價,就只是忍著悲傷,將桑是如何勾結那幾個社會上的閑散人員,給了他們五萬塊的定金,如今覺得他們事敗,約定好的尾款沒有給他們。
所以他們打算投案自首,將主謀桑供出來。
聽完這些,周淑怡眉頭地擰著,賀銘川表不明。
沈長寧說:“淑怡,我就這麼一個兒,我的確是寵著讓脾氣驕縱了一些,但再驕縱,都不該到如此的傷害。如今證據確鑿,你們如果一定要保桑的話,我會不惜一切代價為我兒討回公道。”
有了卷那幾人的口供,還有當晚桑的出現,最重要的是沈虞先前和桑有過矛盾沖突。
什麼都有了,桑就是主謀。
周淑怡這是不敢相信,看了看賀銘川。
賀銘川表凝重,但還是說道:“我覺得桑不會做那些事。”
賀銘川的維護讓沈長寧瞬間緒失控,指著賀銘川,怒斥:“我兒的清白都被毀了,你卻還要維護桑!桑以前就是在那種地方鬼混的,長了一張狐貍的臉!要不是勾搭上了你,當初肯定就當了徐濤的三!”
這事兒,賀銘川倒是不同意了,說:“徐濤也就在您那兒是塊寶,你看看桑以前的男朋友,哪個不比徐濤強?”
“銘川!”周淑怡低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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