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銘川到底也沒辦法太累,桑接了葉闌珊的電話,這人喝醉了,喊去接。
葉闌珊很會在外面喝醉,擔心出事,馬上就走。
被到一半的賀銘川十分難,但沒辦法,在桑心里頭朋友的事兒可重要多了。
桑趕到酒吧,瞧著葉闌珊面前已經空了好幾瓶酒。
還在招手讓調酒師給上酒,桑趕忙讓人給倒杯檸檬水。
又拍了拍葉闌珊的后背,問:“你什麼況喝這麼多酒?公司也沒倒閉啊。”
葉闌珊聽到桑的聲音,轉頭看著。
葉闌珊屬于姐那一掛的,栗長發垂在肩頭,復古紅的有些許暈開,但更有一種破碎在里頭。
“寶貝,你說……你說男人這種東西……不不不,男人就不是東西。”葉闌珊單手撐著頭,開始了酒后表演。
“對對對,是是是,男人不是東西你還要為男人買醉。”桑將檸檬水推到葉闌珊面前,“誰啊,能讓您勞心費力,不簡單。”
葉闌珊笑了,笑得花枝招展,“那我……我也不能跑人家跟前傷,只能一個人買醉呀!”
“這倒是,你現在喝醉流的淚都是當初你和男人在一起腦子進的水。”桑將葉闌珊扶起來,反正是不能再讓喝了。
盲猜一下可能是沈寒江,畢竟也就沈寒江這個人,葉闌珊沒有明正大地告訴。
藏著掖著的,反倒是有問題。
桑也不好說沈寒江如何如何,總結就是男人嘛,的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桑扶著葉闌珊出去的時候,余瞥見沈虞和幾個男的在喝酒。
看著好像不是沈虞主喝的,而是被人灌。
但沈虞也沒拒絕,估計是朋友吧。
桑沒多想,先扶著葉闌珊出去了。
把葉闌珊放車上之后,桑還是折回去了一趟,畢竟依照對沈虞的了解,不是個會來酒吧的人。
而且這里魚龍混雜的,保不齊就得出事。
回去之后桑看到他們還在喝酒,便走了過去住沈虞。
“沈虞,你和他們認識嗎?”桑瞅了眼那幾個男人,看著就不像什麼好人。
其中一個卷的男生懟了桑一句:“認不認識,要你管?你哪蔥啊!”
“我是姐。”桑繞過去,將已經醉得不行的沈虞拉起來,“沈虞,我送你回去。”
沈虞這會兒借著酒勁掙開來,“你誰啊……不要……不要你管。”
那卷聽沈虞這麼說,一把將推開,“聽見了,人家說不認識你。”
桑被那人推得撞到桌子上,后腰疼得不行。
本來就只是過來問問,人家不領就算了。
見沈虞重新坐下,和邊的人喝得開心,桑覺得自己的確是多管閑事了。
沒說什麼,轉走了。
可能是以前在紙醉金迷見多了這種況,的確是有無知孩兒被騙。
運氣好的,報警抓人得到賠償。
運氣不好的,一點證據都留不下。
桑和這邊老板,讓他多留意點,然后就先走了。
說到底,和沈虞也沒有什麼太深厚的,該做的都做了。
當然,若是一切都是誤會,那自然是最好的。
……
桑晚上留在葉闌珊那邊照顧,喝醉酒的人得有人看著,萬一出什麼事就糟了。
賀銘川對這種不回家的行為深惡痛絕,打電話來說:“還缺男人照顧?”
桑給葉闌珊蓋好了被子,輕聲從房間里面出去。
“這種時候不需要男人,需要朋友。”桑說,“我就奇了怪了,沈寒江何德何能,能讓闌珊為他買醉?”
“不知道,不了解。”
桑咦了一聲,“你們兩不是好朋友嗎?”
桑還不知道他的好朋友揍了他。
“你快回來,我睡不著。”賀銘川沒繼續沈寒江的話題,就想喊桑回家。
“乖,你今天晚上自己睡。”
桑耐心很好地哄著賀銘川,其實沒跟他說的是,跟他一塊兒的時候也容易睡。
不知道是不是跟運過后有關系……
賀銘川不知道這會兒在想什麼,問了一句:“你是不是把葉闌珊當幌子,背著我去見別的男人了?”
男人其實也會沒有安全,桑這是驗得明明白白了。
“你一個我都應付不過來,還有空去招惹別人?”桑說。
男人輕哼一聲。
桑哄了賀銘川幾句,那邊的人知道今天肯定不會回去了,也就沒再要求什麼。
……
隔天,葉闌珊就沒事了。
一覺醒來還非常意外桑怎麼在家。
果然,像葉闌珊這樣的人,帶給的困通常是不會過夜的。
誰都有會低谷的時期,但不能一直待在低谷。
桑這幾天去周錦年律所將產后續的事理好,捐贈的話也是需要走各種程序。
正好周家有一個慈善基金,專門資助偏遠地區的教育事業,桑就將錢以老爺子的名義捐了出去。
好巧不巧,在律所遇到了沈長寧。
幾天沒見而已,沈長寧整個人憔悴得不行,好像一下子老了十歲一樣。
隔著辦公室的玻璃,桑問了周錦年,“什麼況啊?”
周錦年公事公辦:“顧客私,我不方便。而且不是我的客戶,那邊專門做刑事案件的。”
桑一臉驚訝和意外,雖然周錦年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他們這些商人,怎麼還和刑事掛鉤了?
好奇歸好奇,問不出什麼桑就沒問了,瞥見了周錦年襯衫袖上的袖扣。
挑眉說:“周律師,這袖扣真好看。”
周錦年笑了笑,回:“謝謝。”
一個個的,都是有那麼多的人。
桑離開律所,這剛上車,就接到了葉闌珊的電話。
“寶貝,你那天晚上去酒吧接我的時候,是不是看到沈虞了?”桑問。
“是啊,還和人喝酒呢。”桑回,“這是……出事了?”
“我也是聽說啊,酒吧的人都請回去協助調查了,沈虞還為那事兒想不開。”
桑當時在駕駛座上就沒緩過勁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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