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等他們走了，才坐電梯下到停車場。

開著車從酒店出去的時候，意料之外地在外頭遇到了賀銘川。

他看到的車子揚了一下手。

不知道裝作沒看到可不可以。

賀銘川倒是快速走了過來。

桑只好停下車，那人不請自來地上了車，非常稔地扣上安全帶，說：“我坐周錦年車來的，你送我一程。”

這還把當司機使喚了？

沒等桑拒絕，賀銘川又說：“放心，車費不會你。”

桑撇撇，“又不缺那點錢。”

“要到下一季度給你們機構打錢的時候了吧？”

“先生您去哪兒？”桑立刻啟車子，半句不愿意都沒再說過。

賀銘川報了一個地址，不是他先前住的，也經常去的那套頂層江景豪宅。

桑問了一句：“你沒住以前那地兒了嗎？”

男人上車之后就拿了手機出來，不知道在跟誰聊天，好像心還不錯。

那邊又發了語音過來，賀銘川直接點開，一道甜甜的撒的聲音在安靜的車顯得格外突兀。

那妹子說：“不要喝那麼多酒哦，喝醉了我會心疼的。不過喝醉了的話，我給你煮醒酒湯。”

賀銘川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桑從反鏡里看他倒是笑得開心。

回了消息才慢條斯理地問桑：“你剛問我什麼？”

“問你不住以前那個地方了嗎？”桑重復一句，“不過沒關系，你和你聊天吧。”

賀銘川的眼神似乎就沒從手機屏幕上離開過，人家發什麼他都秒回。

以前就沒見他能多快回的消息。

他漫不經心地說：“你住過的地方，不好給別人再住。”

桑白眼都要飛到天上去了，他得多寶貝他對象啊，還不讓睡前任睡過的地方。

“那你費房子的。”桑訕訕道。

賀銘川語氣淡淡，“我一般都直接送。”

“沒見你送我啊？”桑尋思著那套房子說也要幾千萬，再加上里頭的奢裝修，談個凈賺幾千萬這不是很劃算麼？

賀銘川又去發消息了，沒回桑。

無效聊天。

后面賀銘川就干脆沒有跟說話，因為那個妹子實在是太主了，又或者是賀銘川發了什麼，撥了人家的，語音到后面也是越發越骨。

桑聽了都有點臉紅。

快到的時候，那個妹子又發了一條過來：“那我等著呢。”

好家伙，這是直接把賀銘川送人家家里了？

車子停穩，桑對賀銘川說：“祝你有個愉快的夜晚。”

賀銘川這才看了一眼，夜里燈不是很亮，車就更昏暗，桑看不清他什麼表。

反正耐人尋味的，最后也不過說了一句：“還是和你一起比較有覺。”

說完，他下了車走進了大廈里面。

桑當然不會覺得自己對賀銘川來說有什麼特別的，只不過他們兩對的需求都很，而在某件事上意見倒是統一的。

賀銘川也不止一次說過是個狐貍。

桑想，賀銘川的朋友真有福氣。

……

宴會廳里，葉闌珊轉個的功夫就沒瞧見桑，想打電話問去哪兒了。

沈寒江了的手機，說：“別打了，萬一人家正在辦事多打擾？”

“辦什麼事兒？桑現在又沒對象。”葉闌珊想拿回手機，“給我，我找找。”

“剛才我看到老賀上了的車走的。”沈寒江說。

聽到賀銘川的名字，葉闌珊就頭疼，“他想干嘛啊？我們家不吃回頭草的桑都吃過一次了，他也太折騰了。”

沈寒江還是非常好奇的，問：“你閨對老賀到底什麼意思？分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找，不像是的作風。”

“倒也不是不找，是前段時間發生那麼多事，現在還要打司，找對象給自己添堵嗎？”

“借口。”沈寒江回了兩個字。

葉闌珊知道沈寒江與賀銘川關系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套話。

說：“那賀銘川對桑又是什麼態度啊？”

“他純得很，不是桑的對手。”沈寒江說，“不過老賀好像很多年前喜歡過一個生，以前手機支付還沒那麼普及的時候，他錢包里有那個姑娘的照片。”

葉闌珊忍不住發表評論：“那還真的有點純了。一邊純，一邊著妹子。”

“你怎麼知道的？”沈寒江抓住重點。

“你覺得人下午茶的時候都在聊什麼？”

沈寒江忽然有點好奇，問：“那你是怎麼跟別人說我的？”

……

打司的事并沒有占用桑很多的時間，主要是周錦年給力的。

那次上庭前去律所找周錦年，遇到了許久未見的周淑怡。

多日不見，周淑怡的狀態似乎比先前要好很多，不僅眼里多了些彩，連神都比以前要好很多。

估著是要離開賀乘風，所以人逢喜事神爽。

還特意等桑談完了之后和約了個下午茶。

當然，們之間的下午茶就正經許多，桑當然也沒問周淑怡與賀乘風的事，倒是主提起。

主要是到現在賀乘風都沒簽署離婚協議，但是打司又不打，非說兩人之間沒有破裂，又說財產分隔復雜，總之就是拖。

不過周士倒是沒多在意，直接從賀公館搬了出去住在外面。

末了，周士吐槽一句：“不知道是不是賀家男人的通病，等到失去了才曉得后悔。那句話怎麼說來著？遲來的深比草賤。”

桑不能再同意地點頭。

“對了，你的司怎麼樣了？我上次看銘川在問錦年，不過你放心，錦年沒告訴他，錦年很有職業素養，不會輕易委托人的私。”

桑倒是意外賀銘川會問周錦年這些事兒。

周士頓了頓，又說：“其實銘川就是又拉不下面子，從小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你什麼都能自己搞定，不需要他，他就覺得他對你而言是個可有可無的角。”

果然，還是周士最懂自己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