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搖搖頭：「正常人不會，除非是腦子過創傷，或者神上過創傷，才可能會出現這種況。」

步封黎：「......」

那就真是出了奇了，他腦子沒過傷，神也沒過傷，就是跟手背莫名其妙多了兩傷，他竟完全不知道傷從何來？

「沒有其他可能嗎？」

大夫想了想，「有。」

「怎樣？」

「年老者可能會出現這種問題。」

步封黎：「......」

他才二十齣頭。

「再無其他可能嗎？」

「是的，」大夫很篤定，「用藥是可以致人失憶的，但也不可能出現王爺說的那種，只是某個場景，或者某件事忘記了。王爺為何突然問這個？」

「本王只是有些好奇，所以問問。」步封黎眸微閃。

......

大夫離開后，步封黎一人在燈下獨坐了好久。

再次起出門，是因為約聽到了笛簫聲。

外面天已經徹底黑了，雨不知幾時停的，空氣中都是泥土的氣息。

凝神靜聽了一會兒，因為前廳離他的廂房實在有些遠，完全聽不出任何名堂。

他靜立了片刻，拾步往前院走。

......

雅廳里

一曲畢，步颯塵跟青檸先後將簫笛從邊拿開，相視一笑。

「七王爺好厲害，奴婢就吹了一遍，七王爺就會了。」

終於相信劇本上寫的，皇后壽宴上，此人跟疾婉晴事先都未練習過，就能合奏一曲驚天下。

的確是強啊！

「七王爺比竇氏樂坊的竇姑娘都厲害呢。」青檸邊說，邊朝步颯塵豎起了大拇指，「太厲害了。」

吹的是《滄海一聲笑》，因為這首歌，記得全，而且，確實覺得這首歌很適合笛簫合奏，有氣勢，也好聽。

「我們再來一遍？」被誇讚，步颯塵自是很開心。

「好，」青檸點點頭，剛準備將笛子送到邊，又拿了下來，「對了，七王爺，你覺得最後那段，我們用前後和音來表現會不會更好一點？」

「什麼意思？」步颯塵沒懂。

「就是我們不要一起，你在前面吹，我隨你後面和，就最後一段這樣。」

「聽起來似是蠻有意思的，」步颯塵當即就來了興緻，「試試唄。」

「好。」

兩人又擺好架勢，對視一眼，齊聲吹了起來。

悅耳悠揚。

到了最後一段，青檸就等了一拍，在後面和著他的音。

效果非常好，兩人都很滿意，口中不停，再次相視一笑。

一曲畢，步颯塵有些小激：「你的這個想法真的不錯，吹出來完全不一樣的覺了。」

也朝豎了豎大拇指：「厲害！」

青檸笑：「我們這樣商業互吹，真的好嗎？」

「什麼？」

「互吹，我們這樣互相吹捧，真的好嗎？」青檸也心甚好，與他玩笑道。

步颯塵還未回答，一道低沉的嗓音已先傳了過來：「知道不好，說明還有點廉恥之心！」

青檸和步颯塵皆是一怔。

步封黎！

雙雙自排排坐的位子上起，步颯塵喚了聲：「四哥。」

青檸欠行禮：「王爺。」

步封黎看也未看一眼，面冷峻，問向步颯塵：「我府里的白縞還未撤，七弟看不到嗎？」

步颯塵怔住。

「白縞未撤，母的大喪未發，你穿大紅前來，我已經忍著沒說你了，你還要將我四王府搞得像勾欄瓦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