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界,中州。
自從滿星穀不斷傳出不好的傳聞開始,這觀聖地就陷了長達五日的封閉。有傳言稱,滿星穀中有賊出現,借由萬妖大會的機會為禍作。
四大家族鎮守的地方發生禍,不得不率兵清繳。當滿星穀外的封再次打開之時,整個滿星穀都已經化作一片死地。
滿星穀中數以萬計的人,五日之被清繳一空。妖界這數千年來,如這樣的大事,還是頭一次發生。
滿星穀的事隨即轟了整個妖界,而且聽聞這是三位大妖王親自下達的指令,整個中州,甚至距離中州較近的地方,都人心惶惶。
萬妖大會的慶典在滿星穀的慘劇之後就宣告結束,外來的人紛紛離開中州。曾經因為慶典而人山人海的地方,在短短幾日的時間裏就變得冷冷清清。
天空一直烏雲布,中州下了一場連綿數日的細雨。
天狐族領地。
時間正值清晨,窗外傳來鳥的啼鳴。天空撥雲見日,是難得的晴朗的天氣,樹梢枝葉間還掛著沒有幹涸的雨跡。
妲菲幽幽轉醒,在舒適的大床之上了個懶腰,裏傳來一聲委婉的嚶嚀。
修長的睫輕輕抖了幾下,眼簾慢慢拉開。
“小姐……是小姐醒了!”屋裏傳來下人的喊聲。
妲菲眼前由迷蒙漸漸變得清明,緩緩爬起來。
這裏是自己的房間,眼是再悉不過的景象。
“妲菲大人,您可算醒了!”有下人來到床邊,作嫻的幫更,“您昏迷的這段時間,可把妲儀大人和蘭大人給擔心壞了。”
妲菲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覺這段時間漫長無比,腦海裏還是朦朦朧朧的。在最後的記憶裏,自己應該是妖墓森林,還在試煉當中才對,也不知是何時回到家裏來了?
慢慢嚐試著去回想,自己的記憶還停留在試煉的第三場,因為天生異象,躲在落魂淵下的窟裏,然後……然後自己好像是吞服了聖花的瓊漿……
等等……瓊漿……
還不等服穿戴好,一個縱蹦了起來。
“妲菲大人!”下人被突然的舉嚇了一跳。
“別出聲!”妲菲叮囑,嗖的一下把尾全部放了出來。
對呀,自己昏迷前是吞服了瓊漿,如果瓊漿有效的話,那自己豈不是……
後九條潔白的尾輕輕擺著,一條條數過去,一連數了十多遍,每數一遍笑容就燦爛一分。
“九條!九條!九尾……我是九尾天狐啦!”一把把九條尾全部抱住。自己一覺睡醒,真的了九尾天狐了!
九條尾中,有一條是特別潔白的,這條分明就是剛剛長出來的。
天狐一族脈是出生起就注定好的,九尾的脈是頂峰,而自己偏偏隻有八尾,比妲儀了一尾。如今自己總算是不比差了。
聖花瓊漿,真的有這種逆天的效果。如果那個時候那個人給自己的不是瓊漿,而是給自己一片聖花的葉子,那就更完了。
可不管怎麽說,自己真的把脈提升到了頂峰。從出生起,妲菲就沒有這麽興
過,
為九尾天狐,這可不是多一條尾的事。天狐族中,脈就是地位。以前的天狐族頂尖脈就三人,如今加上自己就是四人……不,自己還找到一個擁有九尾脈的若凝,那就是五人!
想到這些,難自已,抱著九條尾在床上滾來滾去。
旁邊的侍都被這樣子給逗笑了,隻是因為份有別,不敢直接笑出來,憋得辛苦。
可也能理解的心,天狐族又多出一個九尾脈的人,這是整個天狐族的大事。為當事人的妲菲,心中會有多興,不言而喻。
“大人,趕更吧,別著涼了。”侍勸說。
妲菲抱著尾在床上翻滾了好幾圈,跳過來,把服都穿戴完畢。今天心愉悅,換了一條碎花的子,以前都是參加慶典,才會穿這一。
“妲儀呢?還有其他人呢?”妲菲問。
妲儀大人有事在,不在領地裏,蘭大人在會客室。
妲菲哦了一聲,自己了九尾天狐,最想的就是去見見妲儀。很想知道,自己以九尾天狐的姿態出現在眼前,會是什麽表。平時不是以九尾脈的份始終自己一頭嗎,現在看還有什麽可神氣的。
“哦,對了。還有一樣東西要給大人。”那侍一邊說著,遞上來一個玉瓶。
“這是什麽?”妲菲把玉瓶抓過來。
“是試煉的獎勵。”那侍道。
妲菲眉頭一皺,突然想起來還有試煉這回事。自己當時暈過去了,該不會已經出局了吧!一想到這裏,心頭就惶惶不安起來。因為脈的事太高興了,居然把試煉給忘了。試煉可是關乎到自己百年之後能不能接傳承。
“試煉結果怎麽樣了?我出局了嗎?”妲菲張的問。
“沒有沒有,大人請安心,試煉結果大人是第十名。”那侍連忙說。
聽見自己是第十,妲菲兩個眸子都彎了月牙。玉瓶一打開,看見整整十顆七品妖魂丹,興的險些蹦起來。
第十的績,按照約定,百年之後的傳承名額,就是自己的了。還有整整十顆上等妖魂丹,被那登徒子搶走一瓶的損失也補回來了。隻是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全是好事。
興之餘,突然又想到什麽:“對了,妲儀呢?妲儀名次是多?”
“妲儀大人是第四名。”那侍說。
妲菲臉上漲得通紅,居然是第四。自己第十,而第四……這差距也太大了!如果是第九,自己還能心裏平衡一些。
“其他人怎麽樣?”妲菲又問。
“青雲公子第五,白飛塵公子第三。”那侍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妲菲想了想:“還有能?閻舟呢?還有一個若凝的姑娘,以及一個……葉什麽的臭不要臉的男人。”
那侍頗為無奈,知道妲菲說的是葉淩宇。妲菲跟葉淩宇之間好像是在試煉途中發生過什麽,好多千奇百怪的消息早就在天狐族裏傳開了。下人間口口相傳,試煉當中,自家小姐好像跟某個男人獨過一段時間。還有消息說,妲菲和某個姓葉的男子關係曖昧不清。還有消息說他們是因生恨,甚
至還有消息說,他們彼此祖輩間曾有不共戴天之仇,那男子接近妲菲,是因為祖訓所托,最後被妲菲化,歸於妲菲揮下。
各種傳聞,那傳得一個天花墜,也不知自家小姐若是聽見那些,會作何想。
“閻舟公子沒有名次,名為司徒若凝的姑娘得了第二名,至於……那個葉公子,是本次試煉第一。”
妲菲微微一怔,站在門邊出神了一陣。侍本以為會大發雷霆,可妲菲隻是莞爾一笑:“哼,臭小子,還算沒有辜負本小姐期待。要是他連妲儀都比不上,那我才不饒他。”
侍在旁邊張了張,不知說什麽好。這種話,怎麽覺有種別樣的味道。好像妲菲對這個姓葉的男子報了別樣的期待,甚至高過了旁人。自家小姐什麽脾氣,還能不知道,何嚐對別的男子有過什麽期待。莫非真的如傳聞說的,自家小姐真的和那人有過什麽,若是如此,那可是天大的事。
“那個臭混蛋現在在什麽地方?”妲菲哼了一聲。
侍腦袋搖得像是撥浪鼓:“奴婢不知。隻聽說試煉結束以後,他被帶去見三位大妖王大人,在那之後就沒聽聞過他的消息。”
妲菲手指點在下上,兩個腮幫鼓了鼓:“連本小姐醒了都不知道來看我,下次讓我見到,看我怎麽收拾他。”
……
妖陵之中,葉淩宇盤膝坐在石室裏,鼻翼微微,狠狠打了個噴嚏。
氣息隻是稍微重點,就引得石室裏塵埃飛。
他端坐在一塊團狀的石頭上,雙手各著一枚玉牌。
又閉目沉了一陣,徐徐起。
雙手緩緩平舉至兩側,靈力順著固有的經脈路線運轉。隨著靈力運轉速度加快,上逐漸浮現出一層淡白的暈。那澤,就仿若明月照空。
隨著月越發的明亮,他上的氣息也越發的高漲。可這種增長也僅僅隻是持續了片刻,隨即突然像是泄氣一樣的平靜了下來。
葉淩宇無言的著手中的兩部法訣,發出無可奈何的歎息。
分魂之和九月訣,這兩部伴隨言留在此的法訣,到頭來還是對他沒什麽實質的作用。
他拿到這兩部法訣已經過去好幾天了。剛拿到的時候興難耐,九月訣是荒夜的最大殺招,而分魂之則是名妖界千秋萬載的邪功。兩**訣若是能為己所用,他的實力必然要大漲。
可經過這幾天的不斷嚐試,他當初的那興已經不複存在。
九月訣應該就是留下記憶之人當初殺人盜寶後帶走的,可這部法訣,就如他當時所說,唯有幽熒一族能修煉。葉淩宇拿到法訣已經研習了好幾天,卻依舊無法催其中的威能。至於分魂之,那更是沒什麽大用。
這個分魂之本就不是那個能奪舍他人的邪功,他手中的這道分魂之,是荒夜最初所創的分之。
分魂之本來作用是分,是荒夜最初所創的平平無奇之。想必是蒙大難之後,他才把這部法訣改為了邪功。葉淩宇此刻拿著的隻是最初的那部功法,縱然法訣在手,對他來說也沒什麽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