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忙打圓場,道:「皇上,此事急不來的,還是讓太醫先給清王治病要,等病好了,一切水到渠。」
皇上嘆了口氣說:「可太醫說他的病能好的可能不大。」
「這……」皇后一時也為難了。
「皇后,朕實在不應該過問這種事,這應該你來理才是。」
皇上想到前幾日里老三跪在書房裡那執拗的勁兒,讓他生氣又害怕。
孫漁這子有什麼好的?他明明很討厭,相下來,他竟然喜歡上了,還非要不可的樣子。
他要讓老三死心,不能讓這個人毀了他的兒子。
皇后被說得面難看,小聲的應道:「臣妾知道了。」
「知道就好,希你不要讓朕失。」.
「是。」
皇上甩了袖子就生氣走了。
皇后抿著,看著孫漁。
「都下去吧。」
讓屋裡的宮太監全都退下,只剩下孫漁。
孫漁對皇后的印象還不錯。
看現在的樣子,應該宮變的事逐漸淡去。
狀態比上回見到時好太多。
「漁兒,過來。」
「是,謝謝皇嫂。」
要說的話,皇后難以啟齒。
不過與慕廝年的糾葛皇后多知道一些,也只能著頭皮開口。
「漁兒,不管是為了你自己,還是為了清王,又或者說是孫家你爹,你都該認命了。」
孫漁知道皇后是在勸跟慕雲州好好過日子,不要再惹出事端。
孫漁點點頭說:「您放心,我會跟清王好好過日子的。」
現在也想通了,清王傻是傻一些,勝在真心,也單純。如果在這世道上子不能左右命運,跟清王過日子其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沒有惹人心煩的小妾,王府中一人獨大,多好。
「那房的事……」
孫漁尷尬到臉,慌的道:「皇嫂真是為難我了,這個……清王他……」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
皇后溫和的笑了,還了的腦袋。
「孫夫人走得早,也沒人教你。男人傻不傻沒關係,只要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就行。」
孫漁:「……」
「啊?」
皇后笑意更濃,道:「別擔心,長嫂如母,皇嫂會幫你想辦法。」
不是……不是我不懂,是我真不需要啊。
「來人啊。」
片刻後進來一個宮。
「娘娘。」
皇后對淡淡道:「帶清王妃去歡喜宮。」
「是,娘娘。」
「清王妃,請跟我來。」
歡喜宮是什麼鬼地方?
倒是聽說過歡喜佛。
不會是想的那樣吧?
不會吧?
孫漁懷著忐忑的心跟著宮走,越走心裡越是不安。
看了看前面領路的宮,開始跟搭訕:「姑姑,你是新來的吧,以前沒見過你呀。」
那宮微笑著道:「我是上個月才從司珍局調過來的。」
「司珍局?那姑姑的手藝一定很好吧。」
那宮卻不回了,只笑笑不說話。
又過了一會兒,便到了目的地,所謂的歡喜宮。
「清王妃,請進來吧。」
從外面看倒沒什麼特別,一進到裡邊,孫漁徹底傻眼。
這是一個封閉的房間,屋裡漆黑,宮心的給弄來一盞燈。
「姑姑,我自己來吧。」
孫漁接過了燈。
然後看到牆壁上滿是各種畫,展示柜上各種姿勢的藝品,看得人瞠目結舌。
那宮依舊微笑著,看孫漁竟不似想象中那般遮面,倒是讓有幾分驚訝。
「清王妃,您是自己看呢,還是讓我幫您介紹一二。」
孫漁其實尷尬得要命,只是強忍著鎮定。
聞言,連連說道:「我自己看就好。」
還得介紹,可得了?
宮淡笑道:「那您請便,我在外頭等您。」
「有勞。」
不得不說皇家珍藏的東西都是珍品,做得真,傳神,看著看著還真有點兒覺。
可惜了,心裡沒人,並沒有合適的實踐對象。
看了一圈后就出來了,那宮果真還守在外邊。
「清王妃看好了?」
孫漁輕輕點頭,「有勞姑姑。」
「清王妃客氣了,這是皇後娘娘吩咐的事。想來清王府中,很快就能傳來好消息了。」
孫漁心中苦笑,並不言語。
在看來,有的能例行公事,有的就沒必要了吧。
皇上皇后盯著這事兒,不過並不擔心,因為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
孫漁跟著宮回到皇后的儀宮,宮上前在皇后耳邊低語幾句,皇后滿意的點頭。
「漁兒能明白本宮的良苦用心就好。」
「來人啊,來賞玉如意。」
一柄頗好的玉如意端了出來,孫漁恭敬的接過。
「謝皇后。」
「去吧。」
「是,漁兒告退。」
孫漁出後上了回清王府的馬車,馬車才剛開起來,突然又來了個急剎車。馬匹發出一聲嘶,馬車裡的孫漁一個踉蹌,險些摔出來。
「出了什麼事?」
「王妃,是……寧王攔路。」
慕廝年?
孫漁皺眉,掀開了簾子。
而後看到慕廝年的馬攔在的馬車前。
慕廝年翻下了馬,急急向走來。
「漁兒,聽說你獨自進宮?」
聽著突然變化的聲音,孫漁對他越發不喜。
「寧王,你應該我一聲王嫂。」
慕廝年驀地一怔,隨即出一苦。
「是,王嫂。」
聲音極輕,聽得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
孫漁也低了聲音對他說:「你還想做皇帝,最好就離我遠點兒,千萬別辜負了皇上對你的良苦用心。」
聽著的話,慕廝年又清醒了幾分。
說完關上了馬車窗戶,道:「走吧。」
慕廝年站在原地,看著的馬車遠去。
突然有種自己瘋了的錯覺。
昨晚他一夜沒睡,天亮后,立刻讓人去清王府打探消息。
得知一人進宮后,又急忙跑來這裡堵路。
他為什麼要做這些?
他承認,他現在對孫漁是有一點兒喜歡,但萬萬沒嚴重到非不可的地步。
或許……或許只是因為孫漁突然走了,王府沒人管理,他還不太習慣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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