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程景禹的勢力越來越大,我一時間也了首都城裏人人競相結識的香餑餑,每天都有修道家族的人上門拜訪,甚至連那些不是修道的家族,也千方百計想要與我打好關係。
我不是個善於際的人,對此,我直接一句,我要閉關畫符,便搪塞了過去,讓宋宋去接待。
宋宋不愧是我前世的侍,前世的時候,這些事也沒有幹,如今更是表現得八麵玲瓏,既幫我擋了應酬,又沒有得罪人,在首都上流社會的社圈裏混得如魚得水。
這天哄睡了兒,我也迷迷瞪瞪地快要睡著了,忽然一雙手了過來。環住了我的腰,將我橫抱了起來。
我抬頭一看,是程景禹,便笑著推了他腦袋一下,說:“大半夜的,幹什麽啊?”
“帶你去看個東西。”他將食指輕輕點在我的上。說,“噓,小聲一點,不要吵醒了小曦。”
說著,他帶著我出了房間,幾步便來到周家老宅的屋頂,然後讓我和他一起坐在屋梁上。
今晚正是月初,一彎新月高掛在夜空上,他摟著我的肩膀,說:“小時候,我最喜歡在夜深人靜之時,爬到屋頂上來。整個首都,這裏的月最好,隻要看到這景,什麽煩惱都沒有了。”
我依靠在他的懷中,笑道:“沒想到你居然也文藝的。”
程景禹湊到我耳邊,低聲說:“還有更文藝的。”
他拿出一隻拳頭大小的陶製樂,橢圓形,有六個孔,上麵燒製著古樸的花紋,我奇道:“這是塤?”
塤是一種非常古老的樂,據說從新石時代的紅山文化時期,塤就十分流行了。
“我前世活著的時候,從小就聽爹娘吹塤。”程景禹說,“他們是貴族家中吹奏樂的奴隸。”
我的心微微有些痛,從奴隸之子,到地獄的第一位鬼帝,他所經曆的過去,一定非常痛苦。
他將塤放在邊,吹奏起一首古老的曲子,這曲子非常悲傷,如怨如慕,如泣如訴,每一個音都像是哭聲,我的心也漸漸揪,一曲吹完,我了臉頰,居然哭了。
程景禹溫地拂去我臉上的淚水,輕笑道:“怎麽哭了?”
“有嗎?明明是屋頂上風太大了。”我當然不肯承認。
程景禹摟住我的肩膀,忽然低下頭,在我邊輕輕啄了一下。我臉一紅:“有人看著呢。”
“誰敢看?”程景禹哼了一聲,“我將他眼睛挖掉。”
我白了他一眼。
他哈哈大笑,說:“想不想看看首都的夜景?”
我點了點頭,他一把摟住我的腰,縱而起,飛上了天空。
在夜空下飛行。頭上是皎潔的月和星河,一低頭,下麵是一片的海洋,城市中那一盞盞燈如同漂浮在海中的鑽石,璀璨奪目。
“好漂亮。”我摟著他的脖子,心口溫暖,“如果是鑽石,一把撈上來多好?”
程景禹道:“你想撈嗎?”
我點了點頭,他笑道:“好。”
他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鄭叔,讓他準備好,我有些疑,又有些期待。
我們飛過大半個城市,在遙遠的天際現出一魚肚白的時候,他帶著我徐徐降落在郊外的一座莊園。
莊園的背後有一座噴泉,用大理石砌,中間立著一個高大的神石像,石像肩膀上扛著一隻水瓶,清澈的水流從瓶中流瀉而下。
那瓶中流出的水流星星點點,似乎有什麽東西在發,我低頭一看,整個噴泉中都閃爍著星,得宛如夢境。
“這是……”我手一撈,撈出來一把細碎的鑽石。
“真的是鑽石。”我驚道。
“喜歡嗎?”程景禹溫地問。
我點了點頭:“謝謝你。景禹,我很喜歡。”
“再撈撈看。”他又說。
我挽起袖子,又撈了幾下,忽然,在那一把細碎的鑽石中,我看到了一顆不一樣的。
我揀出來一看,頓時呆住了。
那居然是一枚鑽石戒指,上麵的鑽石很大,足足有兩三個克拉,無數的切割麵在燈下閃爍著人的輝。
我驚訝地抬起頭,他的笑容澄澈,一雙眼睛亮如星子。然後握著我的手,單膝跪下,說:“小玥,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一下子懵了,他……在向我求婚?
他充滿期待地著我,眼中星璀璨。比鑽石還要耀眼。
“我……”我腦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小玥,等我複活之後,我們就結婚,好不好?”程景禹繼續說,“人間百年。我們攜手相伴,好不好?”
“隻是人間百年嗎?”我忍不住問。
程景禹大喜,說:“你答應了?”
我控製不住臉上的笑意,說:“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生生世世,好不好?”
“好,當然好。”程景禹撲上來,一把抱住了我的腰,高興地轉了個圈,說:“小玥,你終於答應嫁給我了,我等了二十多年,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我的臉頰泛起一抹殷紅,隻是笑,不說話。
“小玥,到時候,我們不住在首都,回山城市那座小別墅裏住好不好?那裏有你最喜歡的桃花,院子裏還有我們一起種下的靈植,我們養了小黑,還可以再養一隻貓。然後再生一個孩子,最好是個男孩,一兒一,湊一個好字。”
我已經幸福得說不出話來。隻顧著不停地點頭。
“我們還可以到去旅遊,春天的時候,我們就去南邊看花;夏天的時候,我們去看海;秋天的時候,去看漫山遍野的楓葉;冬天的時候,我們去北方看雪。等到你哪裏都不想去的時候,我們就在家裏造人。”
我推了他的腦袋一下,說:“越說越不正經了。”
“還有更不正經的呢。”他將我橫抱而起,朝著別墅走去。
“等等。”我拉住他,說,“池子裏的鑽石怎麽辦?”
程景禹笑道:“鄭叔會派人收拾好的,現在咱們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這事一辦,就辦到了下午,等我們回到了周家,小曦正在跟莫非凡鬧別扭。
“小曦,我帶你出去逛街好不好?”莫非凡湊過去,笑嘻嘻地說。
“不要。”小曦嘟著小,說。“我要爸爸媽媽。”
“那我的尾給你玩好不好?”
“不要,我就要爸爸媽媽。”
“小曦。”我推開門進去,莫非凡了額頭上的汗水,鬆了口氣,“你們總算是回來了,再不回來。我都不知道怎麽伺候這小祖宗了。”
“小曦,怎麽了?”我抱著,輕輕了的頭發。
小曦的小上都可以掛醬油瓶了,說:“爸爸媽媽出去不帶小曦,爸爸媽媽不要小曦了。”
“爸爸媽媽怎麽會不要你呢。”程景禹了圓乎乎的小臉蛋,“爸爸媽媽這是給你造弟弟去了。”
“弟弟?”轉過頭看向我。“媽媽要生弟弟嗎?”
我角搐了兩下:“這都還沒影兒的事兒呢。”
小曦小一癟,哇哇大哭起來:“媽媽生了弟弟就不要小曦了。”
程景禹連忙將抱起來,放在自己的懷中,說:“小曦別哭,就算媽媽生了弟弟,也不會不要你的。你還可以跟弟弟一起玩兒。多好。”
小曦臉上掛著淚水,說:“可是小麗阿姨說,的爸爸媽媽就是因為生了弟弟,就不要了,還把扔給爺爺,爺爺也打。”
小麗是新來的傭人。聽說家裏重男輕,才十七歲就沒有讀書,出來打工了,弟弟又是個遊手好閑的混子,每個月的工資都要拿出一大半寄回去給弟弟。
程景禹皺起眉頭,我連忙說:“小曦,小麗阿姨的爸爸媽媽是壞爸爸壞媽媽,你覺得爸爸媽媽壞嗎?”
小曦搖了搖頭,說:“小曦的爸爸媽媽,是世上最好的爸爸媽媽。”
我聽了,心中微暖,說:“爸爸媽媽這麽喜歡小曦,怎麽會不要小曦呢。將來如果媽媽生了弟弟或者妹妹,小曦和爸爸媽媽一起保護他,好不好?”
小曦嘟著小,想了半天,才說:“好嘛,如果他什麽都聽我的,我就保護他。”
我了的頭:“小曦真乖。”
“媽媽。”小曦又拉了拉我的袖子,說“小曦做了一個夢。”
“哦?小曦夢見了什麽?”
“我夢見了一條長得好醜好醜的魚,它爬到岸上來,吃了好多好多的人。”小曦出害怕的神,“好可怕。”
我正要安,說那隻是夢而已,忽然程景禹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的臉越來越沉,掛斷了電話,他輕輕了小曦的腦袋,說:“小曦,你還記得那條魚是從哪裏來的嗎?”
小曦說:“海裏有一個很大很大的黑,那條魚,就是從裏遊出來的。”
我奇怪地問:“怎麽了?”
程景禹說:“剛剛的電話是汪樂打來的,兩天之前,東南沿海有一個漁村到了襲擊,漁村裏的人無一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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