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禹一手,將我撈進了懷中,笑道:“你吃醋了?”
我怒道:“誰吃醋了?跟一個鬼吃醋?我可是飛炎將軍,這不是拉低了我的層次嗎?”
程景禹得意地說:“我乃堂堂鬼帝,有這麽寫狂蜂浪蝶前來投懷送抱,是很正常的,隻要我守如玉就行了。”
“切。”我翻了個白眼,說,“你為什麽不追?”
程景禹沉默了片刻,說:“你看到拿出的那小木嗎?”
我點頭道:“那東西威力很大,是什麽法嗎?”
程景禹說:“那是佛家的東西,敲木魚的木。”
“敲木魚的木都有那麽大的力量,看來是哪位得道高僧的東西。”我說,“難道是五百年前,那個在羅漢寺裏出家的秀才?”
程景禹又沉默了一陣,我奇怪地問:“你今天怎麽支支吾吾的?”
程景禹再次苦笑:“我曾經在師父那裏,看過一隻沒有木的木魚。”
我呆住了。
程景禹的師父,不就是德信大師?
我頓時就淩了。難不德信大師就是五百年前的那個秀才?
程景禹道:“我也隻是那麽一說,不一定就和師父有關,一切要見到唐絮兒之後,才見分曉。”
我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德信大師那麽德高重,在我心中就和佛陀一般無二。他居然曾經和一個鬼有過一段緣分?
這畫風怎麽看都不對啊。
而且……他五百歲了?
我更加淩了。
我回房睡下,這次一覺睡到天明,一大早,外麵就傳來汽車引擎聲和整齊的腳步聲,我們出來一看,特種部隊已經到了。
有了程景禹的技支持之後。這支特種部隊的裝備越來越良了,程景禹告訴我,部隊裏又從大門派去請了一些善於畫符布陣的大師,再加上國家某些基地之中早就對鬼有所研究,因此這些裝備的殺傷力是很大的,我甚至看到了一門大炮。炮上鑄造著一個中型的陣法。
“這是你刻的?”我問程景禹。
程景禹點了點頭:“這門炮,足以將一個攝青鬼轟殺,它能夠從周圍的空間裏吸收靈力,隻不過蓄能的時間有點長,一個小時才能發一炮。”
一個小時就能殺一個攝青鬼,已經很厲害了,軍隊這次可是賺大了。
這次領隊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年輕軍,他上來就給程景禹敬了一禮。
這位軍名李雲強,是特殊部隊第二團的團長,以前曾是X檔案調查組的副組長。
我跟程景禹說,從部隊之中選十個戰士出來,最好是無父無母無妻無子,沒有牽掛的,說不準到最後,又需要冊封鎮獄軍。
程景禹臉嚴肅地點了點頭,跟李雲強商量去了。
“蔣士。”悉的聲音響起,我回頭一看,是X檔案調查組第二組的組長霍慶佟,之前在恐怖遊事件之中,我們曾有過一麵之緣。
這次見麵,他的態度明顯要比上次好很多,不僅僅因為我幫過他,還因為我現在份已經不同,修為上升到了五品,又是全華夏聞名的製符大師。
我們寒暄了幾句,他微笑道:“蔣士啊,你看咱們都這麽了,馬上就要一起並肩戰鬥了,可是我們第二組手頭的裝備不多了,這很影響士氣的。”
我笑道:“霍組長是要問我買符籙嗎?”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霍慶佟立刻湊了上來。“我想買一點四品的符籙,你看……”
“四品沒有了,我要留著自己用的。”我立刻拒絕。
霍慶佟立刻退而求其次:“那三品總有吧,我買一點三品。你看我帶來這幾個,都是組裏的英,總要給他們一點保障。”
我了下。說:“看在咱們老的份上,我可以勻一點三品的符籙給你,價格嘛,就一張四十萬吧。”
“什麽?四十萬?”霍慶佟驚道,“蔣士,你看我們經費也不是很多,能不能……”
我微微瞇了瞇眼睛,上次見他的時候,明明那麽的嚴肅,這次倒變能言善辯了,還會講價了。
我微笑道:“霍組長,四十萬這可是誠心價了,我在拍賣會上,賣的可是五十萬,如果不是看在馬上就有一場仗要打,這個折我是不會打的。何況你們轄區全都是華夏最繁華的地區,還在我麵前哭窮。”
霍慶佟苦笑了一聲:“好吧,四十萬就四十萬,蔣士果然能言善辯。你有多?”
我直接拿出來一疊,遞給他,他頓時就驚了。
一疊!
整整一疊!
他數了數,居然有五十多張,驚得他下都快掉遞上去了,要知道,他們組裏也有個製符師,隻不過隻會畫寫一品的符籙,二品都算是超常發揮了,就算是一品,一個月最多也就十來張。
現在這麽多三品符籙,震得他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你是現金還是轉賬?”我笑瞇瞇地問。
霍慶佟立刻問了我的銀行卡號。錢很快就轉了過來,我心中不由得驚歎,沒想到我學了這麽多年的畫,居然還是鬼畫符最掙錢啊。
程景禹挑選了十個戰士,個個都站得筆直,年紀都不大。朝氣蓬,上彌漫著年輕士兵的英氣。
看著這些年,我心口有些痛,如果可以,真不希斷送他們的青春和前途。
人已經到齊了,我們在葉三叔的帶領下開拔進山。山路不太好走,叢山峻林之中,一座寺廟漸漸顯現。
“等等。”程景禹抬手,製止眾人上前,然後招呼李雲強過來。在他耳邊吩咐了幾句,然後道:“你們先去尋找鬼巢,這裏我來理。”
眾人也看出那寺廟似乎有些不對,都服從了命令。
自從我們一行開拔之後,程景禹就了主心骨,眾人都不由自主地被他的氣勢所折服。
我有些不服氣,我前世明明也是個將軍,手下千萬鎮獄軍,當年騎著黑高頭大馬,手中拿著偃月刀,後雄兵百萬,何等的風,何等的意氣風發。
為什麽我這輩子就是個吊,完全沒有一丁點的王霸之氣呢。
“我和你一起去。”我上前道。
程景禹回頭看了我一眼。點了點頭,高雲泉有些不甘心,似乎想和我們一起,被宋宋按住了肩膀,似笑非笑地說:“高先生,沒想到你有當電燈泡的好。”
高雲泉的劍眉皺起,他的尊嚴和驕傲不允許他做出有辱份的事,再不甘心,也隻能跟著大部隊一起開赴鬼巢。
我與程景禹穿越樹林,來到那座寺廟之前,這寺廟已經有七百多年的曆史,平日裏香火非常旺盛,來此參拜的大都是些大富大貴之人,花的香火錢如流水。
曾經有個土豪,一直沒有兒子,在這裏上了香之後,回去就得了個大胖小子,為了還願。他出錢將整個寺廟修了一遍,還給佛像塑了金。
那可是真金。
可是今天不知為何,羅漢寺卻門可羅雀,安安靜靜,一個人都沒有。
程景禹本想上前敲門,誰知寺門忽然自己開了。一個僧人走出來,朝我們行了一禮,說:“兩位施主,我們住持已經等候多時了,請跟貧僧來。”
我和程景禹互了一眼,跟著那個僧人走進寺門,卻沒有去大雄寶殿,而是帶我們來到後麵的禪房。
“師父,他們來了。”僧人雙手合十,說。
“知道了,行建,你出去吧。”蒼老的聲音響起。我們抬起頭,看見一個老和尚盤坐在團之上,他年紀非常大了,臉上長滿了老人斑,下上長著長長的白胡須,上披著鮮紅的袈裟。模樣有些憔悴,眼見著命不久矣。
“兩位施主,請坐。”老和尚說,“在下法號德知,在此等候二位多時了。”
程景禹按住我的手,說:“住持等我們做什麽?”
“二位可是為了鬼巢而來?”老和尚問。
程景禹也不避諱,點頭道:“正是,住持是想告訴我們一些與鬼巢有關的消息?”
“不,我要說的,與鬼巢無關。”老和尚微微抬起頭,看向我們,說:“人間將有大劫難。你們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螳臂當車罷了,如困之鬥,毫無用。”
我倆都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頭。
我開口道:“德知大師還通算卦看相嗎?”
老和尚的目落在我的上,那眼神中有著一強大的氣勢,讓我倍覺迫。
我的臉有些發白。後脊背一陣陣發冷,這個老和尚到底是什麽人,看起來像是普通凡人,怎麽上的氣勢這麽驚人?
我側過頭看了一眼程景禹,沒想到他居然也被那氣勢給住了。
我徹底驚了,程景禹可是中級鬼王。
“蔣玥施主。”老和尚再次開口了。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兩界大難,要化解隻有一個辦法。”
我一驚,連忙問:“請住持大師賜教。”
老和尚說:“蔣玥施主,你還記得黑石嗎?”
黑石?
我猛然一震,黑石是地獄所出產的一種礦石。可以煉製等級很高的法,這種礦石隻在我地獄將軍府後麵的黑深淵中有,我的偃月刀就是黑石煉製而。
黑石,黑石,我抓著自己的頭發,他說黑石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我覺心口劇痛?心裏很難過很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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