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吳士一臉的驚訝:“三品初級的修為,你才二十來歲吧?我們華夏什麽時候出了這麽個天才,我怎麽不知道?請問你是哪家的後人?”
我微微笑了笑:“薑家。”
吳士皺起眉頭,問邊的人:“華夏有個薑家嗎?”
那人搖頭:“沒聽說過。”
吳士又問:“那麽你師從何人?”
“我祖母。”我老實說。
“令祖母是?”
葉雨菱忍不住說:“吳芊芊,你查戶口呢?在品茗會上問這些問題,不覺得失禮嗎?”
吳芊芊白了一眼:“我隻是不希品茗會裏混進來資格不夠的人。”
葉雨菱冷笑道:“什麽時候家世為參加品茗會的條件了?”
吳芊芊道:“既然家世不方便說,那我就問問,你為華夏做了些什麽貢獻?”
葉雨菱立刻說:“你沒聽到嗎?剛才文士說了,小玥在劉家拍賣會上立下了汗馬功勞。”
這時,一個怪氣的聲音說:“汗馬功勞?擅那個法國撒旦教員的。導致他上的法炸,差點害死所有人,還敢說汗馬功勞?”
我冷冷地掃了一眼,說話的正是周禹政。
這話一說,周圍的人都議論紛紛起來,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幾分鄙夷和蔑視。
我眉頭一皺,正要開口,忽然聽見有人說:“要說這位蔣士對華夏所做的貢獻,別人不知道,我倒是知道一些。”
眾人看了過去,正是汪樂。
他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笑嗬嗬地說:“之前的山城市兵事件,各位都知道吧?”
兵事件鬧得這麽大,自然是眾人皆知。
汪樂說:“蔣士在山城市,多方調查,找出了事件源,殺死了幕後黑手,力挽狂瀾,救數千萬人於災難,這算不算是大貢獻?”
眾人都有些驚訝,我朝汪樂點了點頭,算是謝過他的仗義執言。
文鳶央笑道:“既然誤會已經解開,品茗會便開始吧。”側過頭,對邊的一個茶娘說:“去把冰芽請出來。”
茶娘答應一聲,很快便捧了一隻綠的錦盒進來。將盒蓋打開,我立刻聞到了一濃烈的茶香和靈氣,隻是聞了這麽一口,便覺得渾清爽,連裏的金甲將軍也起來。
那冰芽居然是白的,上麵仿佛凝了一層淺淺的白霜,倒是對得起冰芽這名字。
文鳶央用木製的夾子夾了一點茶葉,放紫砂茶壺之中,說:“這冰芽與其他茶葉不同,上火煮上十五秒便,一秒不能多,一秒不能。”
冰芽落沸騰的水中,一更加濃烈的清香在種彌漫,我忍不住多吸了幾口,還沒喝上茶呢,便覺得全都舒坦,沁人心脾。
煮了十五秒,冰芽在水中散開,竟像是盛開了一朵冰綠的花。
文鳶央蓋上茶壺蓋,一杯一杯地倒出二十杯茶水來。讓幾個茶娘捧到我們手中。
我看了看葉雨菱,將茶杯捧到麵前,低頭聞了聞,然後輕輕撮了一口,我也照著做,免得被人笑話。
冰芽茶一口,香味便順著嚨了下去,濃烈的香味在口鼻之間炸開,渾的經脈都像是洗了一遍澡,舒服得想要歎息。
但我忍住了,免得被人說我是土包子。
剛喝完一盅,文鳶央正打算再煮一壺,忽然,坐在對麵的吳芊芊手一抖,上好的紫砂茶杯轟然落地。哐啷一聲碎了一地。
“這茶裏有……”話還沒說完,一,便跌倒在了地上,失去了知覺。
我了口冷氣,往茶杯裏看了一眼。頓時全酸,四肢冰涼,連茶杯都握不住,從我手中落,落在我的子上。殘茶在我綠的長上暈開了一朵妖豔的花。
“小玥。”葉雨菱手來扶我,卻跟著我一起倒了下來。
在場的眾人一個接一個地倒下,有幾個強撐著拿出手機,想要聯絡家人,卻發現本就沒有信號。
“你……”徐山坐得離文鳶央最近。掙紮著撲到茶幾前,將茶幾撞翻,茶散落了一地。
他抓著文鳶央的手,雙目圓瞪,惡狠狠地說:“你……你居然敢……”
“不是我……”文鳶央驚慌失措地擺手。“你們相信我,不是我幹的。”
話還沒說完,也一陣暈眩,倒在了茶幾之上。
我掙紮著往外麵爬了幾步,最後癱倒在地上。我在心中著程景禹的名字,讓他出來救我,但玉佩一點反應都沒有。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我果然還是應該聽雲麒的話啊。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說的就是我了。
我無奈地歎了口氣,陷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覺到有什麽東西滴在了我的臉上。冰冰涼涼的。
我的睫抖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小玥,醒醒,快醒醒。”
“景禹?”我坐起來,疑地看了看四周。“我這是在哪兒?地獄嗎?”
程景禹臉有些不好:“這裏好像是一座小鎮。”
我發現自己躺在馬路中央,路還是青石板鋪就的老路,四周是低矮的瓦房,看起來十分古舊,有點像山城市那個有名的古鎮--磁口。
之前茶室裏的那些人。全都倒在青石板路上,離我最近的自然是葉雨菱。
“我們怎麽會在這麽個地方?”我站起,轉了個圈,“難道這裏就是地獄?聽說地獄裏也有一些鬼集市,生活在間的鬼魂們。也可以趕集。”
忽然,葉雨菱“嚶嚀”一聲,也醒了過來,周圍的青年才俊們相繼醒來,目都有些茫然。
我過去將葉雨菱扶起。居然也以為這裏是地獄。
程景禹說:“當時你們喝下茶葉之後,我本來想衝玉佩裏出來,但不知為何居然不能離開玉佩,直到你們全都倒地,我突然被一巨大的力量拉扯。就來到了這裏。”
我和葉雨菱互一眼,都一頭霧水。
這個古鎮雖然像磁口,但從布局來看,絕對不是磁口,我看著有些眼。卻怎麽都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你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聽到一聲嚴厲的嗬斥,回頭一看,徐山和徐子安兄弟倆帶著眾人將文鳶央給圍了起來,一個個上都帶著殺氣。
文鳶央出茶道世家。在茶道上的造詣很高,但在修道方麵卻不行,現在才剛剛一品。
張地往後了:“各位,這,這真的不管我的事。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冰芽是剛剛才炮製好的,整個炮製過程都是在我文家的室裏進行,那室連我都進不去的,不可能出問題啊。”
徐山冷笑了一聲:“難道是鬼把我們弄到這裏來的嗎?”
“說,你到底有何居心?”又有人高聲質問。
“你們文家是想跟整個華夏修道界為敵嗎?”
文鳶央幾乎快哭出來。驚慌地看了看四周,忽然看到了程景禹,像抓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般,大喊道:“景禹,救我。”
眾人的目一下子投了過來,落在了程景禹的上。
看到他,眾人都有些吃驚,畢竟他早在一年多以前就死了,現在卻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他是鬼!
眾人的臉都有些難看,文鳶央乘機出了包圍圈。跑到程景禹的麵前,又驚又喜:“真的是你。我聽說你在劉家拍賣場裏出現,還有些不敢相信。”
說到這裏,眼圈一紅,淚水便大顆大顆地從眼裏落,梨花帶雨,人垂淚,自然是楚楚可憐,人非常:“景禹,你知道我聽說你的死訊之後有多難過嗎?我哭了好幾天。還病了一場。能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
說著,低頭用袖子了眼淚,滴滴的樣子非常人。
程景禹歎了口氣,說:“鳶央,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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