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差不多已經到齊了,老爺子杵著拐杖上臺致謝,很快就開宴了,飯菜非常盛,可以說極盡奢華,可是我卻吃得有些食不知味。
旁邊坐著一個債主,誰能吃得高興啊。
葉雨菱時不時地用意味深長的目看著我,讓我渾發。
我吃了一隻蝦,忍不住問:“一年多前到底發生了什麽?”
葉雨菱驚訝地看著我:“你居然不知道?他沒有告訴你嗎?”
他要是說了我能問你嗎?
懷裏的玉佩有些發燙,估計程景禹在生氣呢,我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葉雨菱抬手拿起湯勺。問我:“喝海鮮湯嗎?”
我連忙擺手:“我自己來就行了,不必客氣。”
葉雨菱笑了一聲,說:“一年多前,黑水市事件,那麽大的事,你沒有聽說?”
我瞥了一眼:“我的況想必你們葉家也查得很清楚了,你也不必在這裏套我的話,你願意說就說,不願意說就算了,我也不強求。”
“別呀。”拉住我,笑道,“我說,我說。不過,這裏說不合適,吃完了飯,我們找個僻靜的地方,細細說。”
酒足飯飽,我和葉雨菱向楊老爺子告了辭,便在對麵一咖啡館裏要了個包間,點了杯咖啡,程景禹也一直沒有說話,似乎是默認了。
葉雨菱笑嘻嘻地說:“一年多前,黑水市市出現了兩個地獄之門。”
我臉一變:“地獄之門。”
“這樣的事,曆史上也很常見,不過一般是在戰場上,衝天的殺氣和千上萬人的死氣,衝開了地獄之門,引來了地獄之中的恐怖鬼。一個數萬人的戰場,最多也隻能打開一扇地獄之門,一旦地獄之門出現,這個戰場基本上不會有人活下來了。”
我的眉頭皺了起來。
葉雨菱繼續說:“現在是和平年代,居然會在一個大城市出現兩扇地獄之門。這非常罕見。黑水市是第七組管理,他們一發現,就立刻報告給了首都,首都非常重視,發下了英雄榜,廣招天下所有修道之人前去降妖除魔,救助百姓。”
往魔卡咖啡裏放了一點糖,說:“這次地獄之門打開,放出了兩隻實力強大的鬼,一個來自於地獄第十二層,一個來自於第七層,全都是攝青鬼級別。實力達到了高級,短短兩天之,黑水市就死亡了好幾萬人,其中還有當地的駐軍。”
“這樣大的事。整個華夏的修道之人都出了,茅山、茅山,還有那些嵩山、五臺山那些僧人,乃至於每一個修道家族。都出了人手。”
“因為地獄之門的影響,黑水市本來存在的一些鬼,也都得到了進化,實力大大加強。”
“我們清除了黑水市大部分的鬼,當然也死了不人,我們葉家就死了一個,好在有我在,我家的損失並不嚴重。”
我心中默默想。這是在炫耀嗎?
“至於那兩個攝青鬼級別的鬼,總指揮派了修道聯軍中的所有實力最強的天才去解決,我和程景禹,都在其中。”
我不由得打斷:“你們的品級都是二三品。去對付攝青鬼不會太勉強了嗎?”
葉雨菱喝了口咖啡,笑道:“攝青鬼還不用老家夥們出手,各大門派和家族的真正高手們並沒有出場,去的都是些小輩。讓他們磨煉手的。”
我點了點頭,示意繼續說。
葉雨菱說,“我們這些年輕天才被分為兩組,程景禹去對付的是另一隻攝青鬼。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那隻攝青鬼其實並不是真正的攝青鬼,它一直在藏自己的實力,它其實是個鬼將。”
我的手一抖。差點沒有端穩手中的咖啡杯。
“當時派去對付它的年輕天才,都死了,程景禹也沒有幸免。”葉雨菱說,“總指揮是X檔案調查總部的高手。實力達到四品,但一個四品,要對付鬼將也很勉強,他立刻向總部求援,然後以一人之力,扛了兩個小時,最後終於拖到了援軍到來,茅山的掌門和五臺山的住持一起聯手,才將那個鬼將消滅。”
葉雨菱微微歎了口氣,說:“當時被派去對付那隻鬼的天才們,他們的一直都沒有找到,很有可能是被鬼打得灰飛煙滅了。”
我眉頭皺。不滿地說:“總指揮是堂堂四品,真的沒有發現那個攝青鬼其實是個鬼將嗎?”
葉雨菱笑了起來,意有所指地說:“你知道總指揮是誰嗎?”
“誰?”
“程景禹的父親,周雲沐。”
我突然想起那天周雲沐不顧一切地要殺死自己的親兒子。頓時覺得骨悚然。
他不是沒有看出來,而是故意讓程景禹去送死的嗎?為了除掉自己的兒子,他也是費盡了心思,甚至不惜犧牲其他那麽多無辜的修道天才。
俗話說。虎毒不食子,這個人的心,怎麽比虎還毒啊。
我覺玉佩猛地冰了一下,忍不住了口。突然有些心疼,程景禹有個這樣的父親,真是家門不幸。
葉雨菱意味深長地看著我:“你和程景禹一路遊山玩水,倒是很愜意啊。”
我頓時回魂,警惕起來,不聲地說:“陝西的風景不錯。”
葉雨菱用手托著下,朝我眨了眨眼睛:“西川的風景也不錯,你們不想去看看嗎?”
我心中一。已經在懷疑我們了,好在鄭叔手眼通天,即使是葉家,也不敢確定我們是否去過黑壩洲。
“西川太近了。”我淡淡說,“有機會我們會去的。”
葉雨菱沒套到什麽話,岔開了話題:“你們到西安城來,也是為了參加拍賣會嗎?”
我愣了一下:“拍賣會?什麽拍賣會?”
“你居然不知道?”葉雨菱誇張地說,“西安城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舉辦一場拍賣會。西安城的修道世家劉家是赫赫有名的多寶世家,他們總能弄到很多好東西。每年的這個時候,華夏的所有修道之人都會前來,看能不能買到點好東西。”
我眼睛一亮,忙問:“今天的拍賣會都拍一些什麽東西?是用錢買嗎?”
葉雨菱道:“每年拍賣的東西,要到拍賣的時候才知道,但從劉家出來的,絕對不會差。用錢買也可以,以易也可以。”
我突然想到了什麽,又問:“如果其他人有什麽好東西,是不是也可以在拍賣會上寄賣?”
葉雨菱眼睛一亮:“當然可以,怎麽,蔣士有什麽好東西嗎?”
我笑了笑:“也不算什麽好東西,就是幾張符籙罷了,賣了賺點零花錢。”
葉雨菱眼中閃過一抹失,裏卻說:“聽說蔣士是畫符的天才,想來一定不差。”
我笑了笑沒說話,要是真的認為我有什麽高等級的符籙,肯定早就開口問我買了。別看這小丫頭一直奉承著我,其實心裏不一定瞧得上我。
這樣世家大族出來的孩子,傲氣一些也很正常,而且個個都是人,我得小心應對,免得上了們的套。
“天已經不早了。”葉雨菱站起,禮貌地微微欠,“我家中還有事要理,就不奉陪了,告辭。”
走之後,程景禹從玉佩裏走了出來,臉有些沉,我有種窺探別人被抓包的覺,不太敢看他。
“我的事你都知道了,現在你滿意了?”程景禹冷眼看著我,說。
我眼神有些飄忽,程景禹目冰冷如刀,我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他隻看了我一眼,便轉朝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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