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禹眼神有些危險：“照顧他是我的事，就不勞歐警了。”

歐瑾冷笑一聲：“人鬼殊途。”

程景禹眼中出幾分怒容，我見況要糟，連忙將程景禹攔住：“這都什麽時候了，難道你們還是高中生嗎？能不能顧全一下大局？”

程景禹看了我一眼，沉著臉說：“好在他並沒有完全鬼化，吃下的怨氣也不多，還有機會。”

我鬆了口氣：“現在要怎麽做？”

“讓他躺下吧。”程景禹道。

我朝歐瑾看了一眼，他在床上躺下，程景禹來到他的麵前。用桃木劍在他手心裏化了一道深深的口子，深得可以看見裏麵白森森的骨頭。

然後，他拿出黑的電鞭，那鞭子像一條蛇一般，從那道口子裏鑽了進去，沿著他的經脈，一直往上走，從他的皮上，能夠看到鞭子遊的軌跡，一直來到肩膀。

滋滋。

鞭子亮起電。歐瑾發出一聲痛苦的怒吼，整條胳膊都被劈裏啪啦的電包裹。

我大驚：“景禹，他這是……”

程景禹淡淡地說：“拔除怨氣的過程會有點痛，歐警，忍著點。如果你撐不住死了，就前功盡棄了。”

我聽著這話，怎麽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我能撐住。”歐瑾高聲說。

“好，是條漢子！”程景禹稱讚道，將鞭子一抖。電閃爍得更加劇烈，歐瑾的臉因痛苦而扭曲，整個都弓了起來。

他手心那道傷口中，突然溢出一縷黑的煙霧，緩緩地消散在空氣之中。

是怨氣！

我心中一鬆。太好了，真的有效！

拔除怨氣的過程非常漫長，簡直就如同淩遲一般，歐瑾展現出了驚人的毅力，他死死地抓著床單，將床單都撕了一條一條的碎布。

隨著怨氣被一一地拔除，他那條鬼化的手臂也漸漸地恢複了正常，當怨氣完全拔除之後，他渾大汗，床上留下了一個漆黑的人形水漬。

程景禹將鞭子收回來的時候，還不忘在歐瑾電了一下，電得他猛烈地抖，程景禹角帶著一抹渾濁的笑意，說：“抱歉，剛才手抖了一下。”

歐瑾著氣，看了他一眼，說：“謝謝你。”

“不用謝我，你對我的人‘照顧’有加，我也不過是還了你的恩。”他頓了頓，說。“從今往後，你們就各不相欠了。”

我無語地看著他，他也太會吃醋了吧？

歐瑾坐起來，靠在枕頭上，兩人之間的氣氛有點詭異，我連忙岔開話題：“歐隊長，你仔細想想，今天有什麽人進過你的辦公室？”

歐瑾微微皺了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麽，跳下床，拿起外套：“他們既然能給我下毒，也可以給其他人下毒，如果局裏的警察全都鬼化，後果將不堪設想。”

我也急了：“我們也去。”

程景禹拉住我，我急了。正要罵他，被他一把牽住小手：“一起去。”

我白了他一眼，秀恩也不分地點場合，不稚。

我的破麵包車就停在學校裏，歐瑾開著車一路風馳電掣地往警局趕。把個破麵包生生給開出了跑車的速度。

等到了警局，裏麵依舊是一副忙碌的景象，並沒有什麽不同，歐瑾這才鬆了口氣。

“歐隊長。”警察們一看見他，全都圍了上來，驚喜地說，“你沒事了嗎？”

“我沒事了，大家不用擔心。”程景禹安了眾人幾句，連局長都驚了。

局長是個材壯實的中年男人，這個年紀還能保持這樣的材，非常難得。

“王局長。”歐瑾迎上去，王局長拍了拍他的背，高興地說：“你沒事實在是太好了，你可是我們局裏的骨幹頂梁柱，沒了你，我可就損失了左膀右臂啊。”

歐瑾臉有些嚴肅：“王局長，我有重要況要向你匯報。”

王局長點了點頭：“跟我來。”

歐瑾跟著他進了局長辦公室，我找了個沙發坐下，程景禹則附在玉佩之中。

“蔣士，來。喝水。”一個警察給我端了水過來，他看起來有些眼，應該是上次在僵事件裏認識我的。

我接過來正要喝，金甲將軍卻突然爬了出來，跳進水杯之中。程景禹也急忙說：“水有問題。”

我驟然一驚，仔細往水中一看，裏麵散發出濃烈的怨氣，我皺起眉頭，剛才我為什麽什麽都沒覺到？

難道有人幹擾了我的覺？

我抬起頭，看向麵前的警察，不聲地說：“警，你看起來有些眼啊，你什麽？”

警察笑道：“我姓楊，上次你來局裏的時候，我們曾經見過。”

“是嗎？”我將水杯放在桌上，站起來，說，“小楊啊，廁所在哪兒？”

小楊往門外指了指：“走廊盡頭就是。”

我轉往外走，剛走了兩步。小楊的眼睛猛然變了金，瞳孔也變了豎瞳。

我早有準備，猛然轉過，桃木短匕從袖子裏落，一劍刺進他的膛。

“嗷！”小楊發出一聲怒吼，寸寸裂，化無數炭粒灑落。

我收回桃木短匕，忽然，四周所有的警察都站了起來，目冷地朝我圍了過來。

我臉大變，難道整個警局的人都被鬼化兵了？

程景禹從玉佩中化形出來，手中提著黑電鞭子，沉聲道：“這棟警察局，已經沒有活人了。”

我隻覺得後背一陣發寒，連拿劍的手都開始發抖。

麵前的這些警察們。驟然發生了膨脹，將製服撕裂，出鬼化之後的軀，猙獰恐怖。

程景禹手腕一轉，鞭子橫掃而出，瞬間就將一個兵的腦袋給打碎了。

我一劍刺中一個兵，轉頭對他說：“歐瑾有危險！”

程景禹雖然喜歡吃醋，但在大是大非上還是很有大局觀的，他一甩鞭子，將我側的一個兵纏住，擰碎塊：“這裏我頂著，你去救他。”

“好，你小心點！”我轉衝向局長辦公室，希還來得及。

而此時的局長辦公室裏，程景禹將前因後果跟王局長做了匯報，王局長眉頭皺，打電話給下屬，讓他們把今天一整天的攝像視頻都送進來。

現在的警局，每個辦公室都安裝了攝像頭，歐瑾打開自己辦公室的攝像視頻，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他早上剛上班沒多久，接到個電話，就走了出去。剛走沒多久，一個警察就鬼鬼祟祟地走了進來，從服裏拿出一隻瓶子，將裏麵的明給倒進了飲水機。

是小楊？

歐瑾臉有些難看，小楊早上就被染鬼化了？

但是這事很是蹊蹺，那通電話來得太巧合了。

那通電話，是王局長打來的，說有重要的事要安排，讓他過去一趟，但他去了之後卻隻是拉了些家常。

難道……

他抬起子。緩緩回過頭去，王局長的臉上帶著一抹詭異的笑容。

王局長猛地出手，他的手臂已經變了蜥蜴類的爪子，一爪抓在歐瑾的口，這一爪子，足足能將他的膛抓出一個大。

“鐺”，一聲脆響，那爪子不僅沒有抓破歐瑾的，反而被什麽東西給擋住了，連兩鋒利得堪比金屬的指甲，都被生生崩斷。

王局長長滿鱗片的臉上出不解的表，歐瑾撕開自己的外套，發現他著的膛上有一個護心鏡緩緩浮現。

接著，一件薄薄的鎖子甲從他的皮下麵浮現出來，將他的包裹，金的護目鏡上漸漸浮現出一個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