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抬手道,“主任,事實到底如何,你還沒弄清楚,就要扣發我的學位證,這有些說不過去吧?”
主任道:“你剛才不是承認毆打同學了嗎?”
“我什麽時候承認了?”我攤了攤手,說,“我隻說我沒什麽好說的,並沒有說我毆打了同學啊。”
主任憤怒地說:“你還狡辯!”
我拿出了手機,這手機是程景禹送給我的保手機。外表看起來跟普通手機沒什麽區別,其實功能非常多,帶有針孔攝像頭,錄像效果很不錯。
我點開視頻,舉到主任麵前,畫麵裏,王可正跪在地上哭,唐桔正抓著的頭發打耳,裏更是罵罵咧咧,而孫雅坐在一邊煙,時不時地發號施令,指揮唐桔打。
主任頓時就懵了,唐桔瘋了一樣撲上來搶手機,我形一轉,讓了開去,撲了個空,直接摔在了地上,摔得半天都沒爬起來。
彭楠不敢置信地看向臉慘白的孫雅:“孫,孫雅同學,這真的是你?”
孫雅立刻尖:“不是我,那絕對不是我,這視頻是假的,假的!”
我笑著說:“這可是1024P的高清視頻,要不我把它上傳到網上,讓網友們分析分析,這到底是真是假?”
“不行!”主任和孫雅一齊大,我看向主任,他咳了兩聲,說:“蔣玥同學,這件事完全沒有必要鬧大,畢竟這有損學校的聲譽,你是我們學校的學生,這對你也沒有好,對吧。”
我裝出無奈地模樣:“我明明是見義勇為,保護被欺負的同學,卻被扣上毆打同學的帽子,還要給我分,扣發學位證,我了這麽大的冤屈,還不能把視頻發出去申申冤吶?”
主任連忙說:“誤會,都是誤會,孫雅同學那是和王可同學鬧著玩兒呢。”
“是嗎?”我看向他,說,“我很笨的,主任。我看不出這是誤會,要不還是讓網友評評理?”
主任急了,瞪了彭楠一眼,彭楠本家世就好,對這個主任他一直不滿,冷聲說:“主任,既然已經真相大白了,咱們是不是該獎的獎,該罰的罰?”
孫雅用祈求的目看著彭楠,但彭楠連看都沒看一眼。
這件事他躺著都中槍,他和王可之間隻是普通的師生,隻是王可在繪畫上很有天分,所以他格外關注一些,孫雅居然借此找王可的麻煩,這不是把他也放火上烤嗎?
主任猶豫著說:“這事兒……要不就這麽算了。都當是誤會一場,讓孫雅同學給你們道個歉。”
我義正詞嚴地說:“按照校規第二十五條,毆打同學,造嚴重後果的,停發學位證。主任,如果有法不依,這校規是不是形同虛設?今後你還怎麽管理學生?”
主任這下子沒辦法了,他可不敢罰孫雅,不然那在教委當頭頭的父親能隨時讓他卷鋪蓋走人。
“唉喲。”他忽然捂住了肚子,“我,我的闌尾炎又犯了,這事兒以後再說,啊,痛死我了,我要去醫院,唉喲!”
他一邊說一邊捂著肚子往外走,一出門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滿頭黑線,他跑得倒是快。
我看了一眼臉煞白的孫雅,揚了揚手中的手機:“要是再讓我看到你欺負同學,你應該知道後果吧?”
孫雅咬牙切齒地瞪著我,恨不得將我皮筋,我盯著說:“我就喜歡你這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我走出主任辦公室,後傳來孫雅不甘心的尖和砸東西的聲音,彭楠追上來,對我豎起了大拇指:“蔣玥,幹得漂亮。”
我笑了笑,說:“彭老師,就由你出麵跟主任說吧。王可必須立刻調宿舍。”
彭楠道:“放心,一切給我來辦。”
我回到寢室,王可睡得很香,看得出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睡個好覺了。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沒有遇到程景禹,沒有走上修道這條路,我的命運會不會跟一樣?
我正在發呆,手機鈴聲卻突然響了,是林碧君打來的,語氣有些焦急:“蔣玥,宋宋回來了嗎?”
“怎麽回事?”我問。
“剛才我聽人說,看到宋宋在校門外被幾個男人給帶走了,那幾個人長得不像好人,我本來不信……”林碧君似乎有些六神無主。
現在在場上,我讓不要慌張,哪兒都別去,我馬上就到。
天已晚,場上已經沒什麽人了,林碧君一個人坐在雙杠下麵,見了我。連忙跑過來,眼圈是紅彤彤的。
雖然子比較淡,但畢竟才十八歲,遇到一點事,就嚇得六神無主了。
我讓不要驚慌,把事經過仔細講一遍。
下午七點多鍾,今天的軍訓結束,林碧君的正步踢得不好,和另外幾個學生一起被教留下來單獨訓練,晚飯肯定是吃不了。
宋宋就說,後校門外有家煎餅做得不錯,去買兩個,等練完了正好當晚飯吃。
林碧君練完都快八點了,宋宋還沒有回來,有點擔心。去後校門找,結果那個擺煎餅攤的老板告訴,之前有個孩子被幾個男生強拉拽帶走了,那生的長相很像宋宋。
“蔣玥,你說,會不會是昨天食堂的那個夏?”林碧君擔心地說。
我安了幾句,讓回去休息,我會理,還給講了王可的事,讓照看一下王可。
打發回去後,我立刻打電話給彭楠,問他有關夏的事。他一聽說夏,眉頭就皺了起來。
原來這個夏,全名夏青西,有點黑道背景,他有個哥哥,是這一帶有名的袍哥老大--夏青東。
夏青西仗著他老哥的勢力,在學校裏耀武揚威,誰都不敢招惹他。上次有個和他在食堂搶座位的男生,第二天被人套上麻袋狠狠地揍了一頓,打得鼻青臉腫,連打他的是誰都沒看到。而且這樣的毆打三天兩頭來一次,報警也沒用,那男生沒有辦法,最後隻有退學了。
又是袍哥?
我覺得有些頭疼,本來以為學校是個清淨地,沒想到現在的大學也了一口大染缸了,到都是霸道和欺淩。
我問彭楠,知不知道夏青西住在哪個寢室,彭楠勸我不要輕舉妄,他會想辦法,我卻很心急,宋宋畢竟是個年輕孩子,落在那些人的手裏,就是晚一分鍾。都有可能被糟蹋了。
我忽然想起,我們學校還有個百度吧,這個吧很火,全校師生都喜歡在吧裏流。
於是我用手機在吧裏發了個懸賞帖子,問有沒有人知道夏青西在哪裏,懸賞一千塊。
沒想到我剛一發帖就有人回帖了,網名是一串數字,一看就是剛注冊的小號。
那個小號說,夏每周二晚上都會在鬼鬼酒吧喝酒打臺球,一直玩兒到深夜。
我二話沒說就付了錢,開車去了鬼鬼酒吧。
這座酒吧距離院六條街,開在一條小巷裏,平時都是魚龍混雜的地方,聽說這一帶的袍哥都喜歡在這裏喝酒。
我將車停在小巷外,巷子裏有幾個混混模樣的人在煙,我麵不改地穿過他們,走進了酒吧。
酒吧分兩層,下麵一層是喝酒的地方,上麵一層是臺球廳,擺著好幾張臺球桌。
我沒在意那些喝酒人的眼,徑直走上二樓,看見夏青西正和一個前凸後翹的妖豔一起打臺球。
我徑直走過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抵在牆上,厲聲說:“你把宋宋抓到哪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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