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從門里看出去,可以看到客廳里,白夢鴿正在接待一個剛從大門口進來的男人。
男人表面上看似氣質沉穩,著矜貴,但眼神里藏著含殺,不是別人,正是左凌峰。
這個男人還真是來得太快了,簡直讓人防不勝防。
雖然云初還沒有開口,江朧月已經從云初的眼神里發現了端倪。
此時,也湊到了房間門口瞟了一眼。
只見白夢鴿正滿臉堆笑地迎接著左凌峰,而左凌峰則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在房間里搜索著,打量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目標,又或許想要弄清楚齊家的底細。
江朧月臉大變,立即關上了房門,“怎麼辦?”
現有些六神無主,恨不得沖出去把妞妞抱上從這里逃離出去。
“云初,我想帶著妞妞跑。”
“你先別慌,你現在出現只怕是被他發現得更快。現在你有齊家作為庇護,他一時也傷害不到你,他不會輕易手的。”
“云初,你不了解他,左凌峰他跟海盜做生意,他是個壞人,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
江朧月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的,咬著手背,又給云初講了一些更加駭人的過往。
“據我所知,他跟言小若之間的,也不像我們想象中的那麼單純,他們之間有更多的不可告人的。厘島上的別墅,原本是給言小若住的。言小若生前也是像我一樣,被在上面的,傭說,言小若本不左凌峰,是他強行了……”
“啊?”
云初也沒有想到,左凌峰是如此偏執的一個男人。
“如果他不言小若,為什麼還會占著你不放?”
“他的是自私的,偏執的,他想要的是占有一個人,而不是讓這個人幸福。”
江朧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傭就過來敲門了。
云初打開了一條小,傭站在門口,對江朧月道,
“江小姐,家里來客人了,太太讓你出去接待客人。”
“我現在不舒服,我正在給遠修治病,現在沒有時間。”
“太太吩咐了,說你必須要去,客人非常尊貴,而且也不會占用您太多的時間。”
“可是我現在手頭上的事太多走不開。”
“太太說了,你要是不去的話,一會親自來請。”
“知道了知道了,我這就去。”
江朧月有些惱火,白夢鴿這個老太太就是非常強勢,任何事都要按照的意思來,稍有不如意就會來的,這實在是讓人接不了。
可是,現在住在齊家,也沒有辦法做到不搭理。
江朧月放下手里的手機,
“云初,我過去了,你幫我看著妞妞。如果況不對,我們隨時逃跑。”
“嗯,好!”
江朧月特意去了一趟自己的房間,換了一套灰暗又老氣的服。
再隨意地扎了一個低馬尾,在臉上涂了深的灰底,再用眉筆在臉頰上,額頭上點了一些雀斑。
折騰了半天,當看到鏡子里臉晦暗,面憔悴又丑陋的臉時,心里這才有了一些底。
想必,左凌峰看到如此‘丑陋’的,一定不會再與漂亮的言小若聯想在一起,到時候他一定也會對死心了。
男人嘛,圖的就是。
一旦人沒有了姿,他自然就死心了,畢竟這世上漂亮的人還是很多的。
江朧月將自己扮演完畢之后,這才走到了客廳里。
此時,白夢鴿正在招待左凌峰。
原本,對于新鄰居的上門拜訪并不冒,也沒有太多的熱接待。
直到對方打開了隨帶來的拜訪禮,那是一顆碩大的藍海水珍珠時,頓時眼睛都亮了。
人天生就對珠寶有著一種無法抵抗的熱,更何況這顆珍珠價值百萬。
雖然齊家不缺錢,但是白送上來的禮,不要白不要,更何況,這男人對鄰居就出手如此闊綽,那說明他的份地位更高。
從商業角度來說,也是絕對值得結的人。
白夢鴿混跡了商場這麼多年,自然是不會放過這種好機會的。
所以,一聽說左凌峰想要見見所有的家人,這便將江朧月給喊了出來。
江朧月磨蹭了半天,這才走了出來。
“媽,您我啊?”
江朧月其實平時也不喊白夢鴿一聲媽,此時喊一聲媽,是為了向左凌峰證明,是齊家的兒媳婦,不愿意跟他走了。
“朧月,你過來一下,這位是我們新來的鄰居左先生。”
白夢鴿滿臉堆笑地將江朧月拉過來,一手就看到了江朧月臉上那扮丑的妝容,當場笑容就僵滯了。
低聲音道,“你這臉上是什麼鬼啊?”
江朧月卻是微笑著,落落大方地坐了下來,
“傭人說,家里來了珍貴的客人,那我就好好地打扮了一下,免得失禮嘛。”
“可是,你這化得比死人還丑,你搞什麼鬼,還不趕去洗掉啊?”
“不是啊,這好看的,我化了很久的。”
“你這個丫頭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啊,你是存心想要給我丟臉是吧?”
白夢鴿咬牙切齒,一直不明白江朧月這個窮酸的平民孩,上哪里來那麼多的臭病一直跟抵抗。
兩個人正爭執著,左凌峰卻先發了話,“沒事,好!”
他的目一直盯著江朧月。
既然客人都發話了,白夢鴿這才抱歉地笑笑道,“不好意思啊,左先生,讓您見笑了,這丫頭平時就極喜歡胡鬧。”
左凌峰臉平靜,雖然是跟白夢鴿在說話,但眼神一直停留在江朧月的上。
良久,他才問白夢鴿,“齊太太,您還沒有跟我介紹是您的誰呢?”
“哦,瞧我這記,我差點忘了。”
白夢鴿看著江朧月,一時有些為難了。
說江朧月是兒媳婦吧,從心里又瞧不起江朧月,本不肯接江朧月是齊遠修的妻子。
即便是現在齊遠修是植人狀態,仍舊覺得江朧月配不上他。
但如果不是說是兒媳婦的話,那說是什麼關系好呢?
想了半天,白夢鴿終于想到了一個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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