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池家沒什麼所謂的家規，又快過年了，也懶得孩子起床，池蘇念是睡懶覺的，所以七點多下樓時，池老險些驚掉下。

蔣端硯早已起床晨練結束，甚至回家換了服，相比較昨天的西裝筆，今日則比較休閑，池蘇念不聲多看了兩眼。

的確好看。

要不然當年自己會那麼迷他。

池老詫異：「你起得這麼早？」

「有嘛，我平時也這個點起來啊。」

蔣端硯在家裏，睡不著，要是睡到十點多起來，也覺得不好意思。

「誰不知道你睡懶覺，端硯啊，你是不知道這丫頭，前段時間回來，為自己睡懶覺找借口，說什麼倒時差……」

池蘇念抓了兩下頭髮，這絕壁是親爺爺，真是什麼事都往外說。

「爺爺，你這麼詆毀我，我以後怕是嫁不出去了。」池蘇念念叨著。

「端硯又不是外人，再說了，你睡懶覺，他又不是不懂，都是自家人，要是真的外人，我也不會說這話的。」老爺子倒是心寬，「再說了，我的孫，怎麼可能嫁不出去，是吧，端硯。」

「嗯。」

某人這次回答得倒是篤定。

約莫七點半，池家吃早餐。

「不用喊奕晗了，他一般中午才起。」蔣端硯直言。

老爺子一直很熱的招呼蔣端硯多吃些，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看向正在吃包子的池蘇念。

「昨天是不是說了，你今天要和馬家那孩子出去玩？」

池蘇念怔了下，莫名心虛得點頭，「嗯，約了下午兩點。」

「做不夫妻，當朋友也行，那孩子人品不壞，老實的，估計是太喜歡你了，有點害。」老爺子對馬為民印象不算壞。

這選對象，端看長相不行，馬為民長得雖然普通些，但勝在老實，也是知知底的，這人啊，沒幾個完的，總不能什麼方面都突出優異，哪有世上所有好事都讓你佔了。

在這方面，老爺子是看得開的。

「你也該出去走走了。」

「嗯。」池蘇念點著頭，差點忘了和馬為民約會的事。

當時剛從蔣家回來，馬夫人又過分熱，不好駁了長輩面子，只能先應著，此時想著，最多就是出去吃頓飯看個電影，大不了就AA制。

「約好去哪裏了？」

「可能去市區的萬達……」

「我過去辦事，順路送你。」蔣端硯直接開口。

池蘇念剛要拒絕，自家爺爺已經笑著給答應了。

「那好，這丫頭剛回來，這國外方向盤和國左右不同，著不悉，上回還蹭了別人的車，自己開車，我還真不放心，有你送，那正好。」

「不用，我可以打車！」

「有免費的車不坐，你這丫頭是不是傻！你以前不是最黏著他。」他們兩家是真的，老爺子說話也不避諱。

「嗯，可能長大了，分開太久，有些生分了。」蔣端硯笑道，那語氣……

頗為傷。

好像被池蘇念這話給刺激到了，惹得池老不停瞪著自己孫。

人家願意開車送，有這麼了，說得什麼渾話。

「就是生分了，才要多啊，這事兒就這麼定了！」老爺子一錘定音，不給池蘇念反駁的機會。

「以前上學的時候，你不是整天嚷嚷著，要做他自行車去學校，現在是怎麼了？」

「這出國幾年，子都變了，那時候你不是整天抱著書包就往蔣家跑，要不是端硯輔導你，你才能考上和他一樣好的大學……」

老爺子嘀咕著，池蘇念恨不能把頭埋進桌子裏，好端端的提以前的事幹嘛。

再說了，他們當年輔導功課，那分明就……

吃了早飯，蔣端硯說回家收拾屋子，池老原本還想讓池蘇念去幫忙的，直接鑽到房間說要補覺，氣得老爺子直拍大。

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

**

蔣家兄弟中午還是在池家吃的飯。

蔣二似有睡態，打著哈氣說道，「哥，下午要去置辦年貨嗎？」

「我下午有事，你自己去吧。」

「嗯？你有什麼事？」蔣家畢竟是在新城起家的，這裏也有公司，只是過年了，員工都放假了啊，他能有什麼事？

「約了人，順便送念念去約會。」

蔣二原本還以為他真的約了什麼人，畢竟要留在新城發展，各方人脈，總要提前絡一下，聽到后一句，一口牛都沒嚼爛，就被嚇得囫圇吞棗般的咽了下去，差點卡了嗓子。

「約會啊，和誰啊？」蔣二開始裝傻充愣。

「昨天你見過的那個。」池老笑呵呵的，「幸虧端硯送你，要不然你自己開車出門，我是真擔心。」

蔣二悶頭飯，他哥送出去，怕也不安全吧。

都怪這兩人以前裝得太好，一起上下學，一起學習，還考了省里最好的大學，他哥又端著一副死人臉，誰都想不到這兩人會暗玩早吧。

直到他某次看到兩人……

咳咳！

蔣二思緒回籠，「可我沒辦過年貨，不知道買什麼啊？」

「沒關係，我回頭把清單給你。」蔣端硯直言。

然後蔣二就悲催的一個人去超市購置年貨，過年時候的超市，真不是一般人能得進去的，是結賬排隊，都能等死人，蔣二又不是有耐心地人，差點崩潰。

而且這個清單上，並不是什麼年貨，幾乎都是蔣端硯的個人用品，他要常住新城，自然各種東西都要準備妥當。

人家去約會，使喚我來買東西？

算了，誰讓自己弄不過他呢。

**

新城萬達

過年人多，地下兩層停車場，幾乎都沒空位。

「你不用停車，隨便把我放下來就行。」池蘇念也是尊重對方，出門前，換了服，還化了個淡妝，「你該幹嘛就幹嘛去吧。」

「我下午沒事。」

「嗯？」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蔣端硯已經瞄到了一個停車位。

「這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你有什麼話，直接和我說就好了，你別扯上馬為民，和他沒關係。」

蔣端硯停好車后，才偏頭看，池蘇念試圖下車時，發現車門還是鎖死的。

「你喜歡他嗎？」

他忽然俯過來，嚇得池蘇念往後一，整個後背在椅背上，不敢。

「你幹嘛！」

「我問你，喜歡他嗎？」

某人湊得太近，車廂本就不大，氣氛瞬間就變得旖旎曖昧起來。

「不喜歡。」

蔣端硯沒說話，只是手幫解開了安全帶，「不解開安全帶怎麼下車。」

「嗯。」池蘇念也是太急了。

「念念——」他聲音忽而又變得低沉，「那你還喜歡我嗎？」

池蘇念傻眼了，要不是生了同一張皮相，都覺著，眼前這人本不認識了，心跳無端紊起來。

沒作聲，蔣端硯也沒他。

溫水煮媳婦兒，自然是要徐徐圖之，慢慢來了。

**

此時的馬為民，正抱著一束玫瑰花，張得著手指，就連電影票他都買好了，滿心期待著今天的約會。

他原本是想去池家接的，說有人送他，而且那人是蔣端硯，他聽得心頭還一。

出門時，馬夫人還不斷叮囑他。

「聽說他倆親如兄妹，讓他送過去也正常。」

「這蔣端硯可不好惹，當年他家出了那麼大的事，他愣是一手把蔣家扛起來了，當時覬覦蔣家那些人，在新城都消失得沒影了，誰幹的不是很明顯？」

這也是馬夫人看到蔣端硯，臉上笑容消失的原因。

年紀輕，心太狠。

「這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如果送過去，你見到了，一定好好好表現，不要給他留下壞印象。」

他手心張得都是熱汗，反正就是送過來，好好打招呼就行。

深吸一口氣，抱懷中的玫瑰，能和喜歡的人約會，他心底還是滋滋的。

蔣端硯是跟著池蘇念過來的，約好在星克門口面，所以隔著很遠，他就看到抱著玫瑰花的人，打量著他。

「我到了，那個人你也看到了，你也該走了吧。」池蘇念心底那一個虛啊，這人非說要送上來，看到人就走。

蔣端硯沒作聲，只是隔了數秒說了句：

「他今天穿得不錯。」

「還買了玫瑰。」

池蘇念悻悻笑著，馬為民喜歡，肯定各方面都會注重的。

「不過……」

池蘇念一聽他說話轉折，心底就有不好的預，這人是出了名的毒舌啊。

「為了顯得個子高些，特意墊了增高鞋墊。」

「……還是沒我高。」

池蘇念嘔，他到底都在關注了一些什麼！

－－－－－－題外話－－－－－－

三更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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