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歸還是第一次這樣跟車,剛開始還有些新奇,坐得久了之後就覺得累得慌,大貨車上的座位非常不舒服,沒有半點人工程學的設計。
剛開始還能正兒八經地坐著,幾個小時后是無論是坐著還是躺著都覺得不舒服。
且這年頭的國道都不算平整,路很顛,大貨車的減震平平,開車的時候噪音又大,這樣從城坐到帝都真不是般的罪。
景燕歸自認不是那種氣的孩子,這一種顛到城的時候也有些不了。
當坐著大貨車到達陸橋東指定的地點時,的腳踩著地面如同踩在棉花上,整個人差點沒摔倒。
一隻強勁有力的手扶著,然後手的主人就對開啟嘲笑模式:「平時不是厲害的嗎?只是坐了兩天的大貨車而已,至於這樣嗎?」
景燕歸抬頭看著陸橋東那張寫滿「我就是看你笑話」的臉,還沒有說話,蘇柏青已在旁說:「第一次坐長途貨車是這樣的,習慣了就好。」
景燕歸看著陸橋東說:「我再厲害也是孩子嘛!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安我一下?」
陸橋東見面蒼白,整個人看起來非常憔悴,知這一路過來也算是吃苦了,他笑著說:「我一直覺得堅強如你是不需要安的。」
景燕歸輕撇了一下,陸橋東又說:「雖然我不安你,但是還是給你準備了見面禮。」
他說完從公文包里拿出一張訂單在的面前晃了晃說:「驚不驚喜?意不意外?開不開心?」
景燕歸的手還搭在他的胳膊上,打起神看了他一眼,見上面的訂單赫然是十五萬瓶。
一看到這一行數字,立即就覺得神了,原本有些發的腳也有力了,一點都不在乎剛才陸橋東對的嘲笑。
笑瞇瞇地把訂單接過來后說:「陸,你真是太了!回頭我一定好好報答你!」
陸橋東看了一眼說:「你要真想報答我的話,一會把貨完了就趕給我媽打個電話,是從你出門的那一刻起就在念叨,擔心這擔心那的,今天已經打了十幾個電話過來問你了,我這一上午什麼事都不用做了!」
景燕歸笑著說:「這樣啊,哪裏有電話?我給岳阿姨打個電話去。」
陸橋東是真的被岳晴照給問得頭大,這會景燕歸一來,他就把事待出去,收貨驗貨需要不短的時間,他帶去給岳晴照打個電話是什麼都不耽誤。
陸橋東在單位里職務很高,平時在人前不茍言笑,很和說話。
這會他們單位的人見他和景燕歸有說有笑的樣子,不人都好奇地朝倆人看了過來。
辦公室里還有人探出頭來看他們,見他的目掃過來,他們忙回腦袋。
也有和陸橋東相的人在梯道里遇到他笑著問:「橋東,你對象啊?」
陸橋東淡淡地說:「別誤會,這可不是我的對象,是一個供應商。」
景燕歸立即客客氣氣地打招呼:「你好!」
那人愣了一下,又看了景燕歸一眼,雖然坐了兩天的車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疲憊,但是的底子極好,依舊能看得出來是個大人。
那人笑了笑說:「你還會找供應商的。」
陸橋東也不多做解釋,直接把景燕歸帶回了辦公室,他怕人猜,把辦公室的門大開。
而那個和陸橋東說過話的人則鑽進了另一間接辦公室,拔了個號后聽到那邊接了起來便說:「小玉,你這兩天可得加把勁了,據我的直覺,你的敵來了。」
他說完無比八卦的把景燕歸和陸橋東說說笑笑的事說了,還說這會景燕歸就在陸橋東的辦公室里。
電話那頭是一位,名司空玉,主管倉儲這一塊,家裏背景很大,原本有更好的工作崗位,是不需要管倉儲的,只是陸橋東平時會管一下採買這一塊,用了家裏的關係,做了倉儲的主管。
司空玉喜歡陸橋東是單位里人盡皆知的事,只是陸橋東對卻一直淡淡的,並沒有特別的表示,心裏有點急,卻又有著自己的矜持,一直沒在陸橋東的面前把的心思挑破。
這會聽到這些事裏說:「你別瞎開玩笑了。」
掛完電話后的臉就有些難看。
陸橋東是什麼樣的格是知道的,不管什麼時候都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且以他的份,供貨商就算是把貨送來了,自然也有下面的人去點收,完全不需要他出面,可是他今天卻親自去接了景燕歸。
司空玉幾個月前就知道陸橋東在城那邊採買了一些傷葯,那些傷葯的品質很不錯,心裏還在誇他厲害,居然能找到這麼好的葯。
實在是沒有想到生產這葯的居然是個年輕的孩子!
司空玉再想起陸橋東之前還去過城,的心裏就更加不是滋味。
只是以的家教和素養這會是不會去找景燕歸吵架,但是以的位置要為難景燕歸還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
於是景燕歸剛剛給岳晴照打完電話報了平安,陸橋東的電話就又響了起來,他接起來一聽后眉頭皺了起來:「這一次的貨和上一批的不符?你等一下,我過來看看。」
陸橋東掛完電話后看著景燕歸問:「你這一批的貨工減料呢?」
景燕歸立即回答:「當然不會,所有的葯都是按照嚴格的製藥過程制出來的,不存在工減料一說。」
「那好,你跟我下去看看。」陸橋東看著說:「我是相信你的,但是現在倉庫那邊有其他的看法。」
景燕歸朝他看去,陸橋東攤手:「如果葯有問題的話,我也幫不了你,但是如果葯沒有問題的話,我不會讓人為難你。」
景燕歸對自己制出來的葯很有信心,認真地說:「謝謝,我想我應該不需要你的幫忙。」
現在不太清楚倉庫那邊對的葯有什麼意見,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的葯不會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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