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自下來后就一直沒有說話的方弦之突然開口說:「現在時間還早,先把燕歸的戶口從景家的戶口本上遷出來。」
這事方弦之不說,景燕歸也會說,因為同樣信不過劉春花和景建國夫婦。
劉春花的臉微變:「燕歸現在傷得厲害,不適合奔波,這事也不用急,等的傷好一點了過幾天再去辦也不遲。」
「我沒事,撐得住。」景燕歸看著說:「你該不會現在就想反悔吧?」
「當然不是。」劉春花連忙否認。
景燕歸站起來說:「那勞煩你回家拿一下戶口本,我知道戶口本放在哪裏的,你就不要再去找找不到戶口本這樣的借口了。」
劉春花的臉有些難看,終究沒忍住狠狠瞪了一眼,就當是被狗瞪了,直接無視。
這個年代的戶口本是有一本冊子記錄在案,然後手工騰寫造冊再發給當事人,正常程序應該是村長拿著相關資料到更改戶籍的地方登記,然後再拿出兩家的戶口本重新摘抄記錄。
今天剛好覃東強全程目睹了這個案子,他對於景燕歸是同的,自然全力配合理這件事。
劉春花就算是再不願意這會也只能配合,心裏卻把多管閑事的方弦之和江倚樓狠狠地罵了一頓。
方家的車今天在家,江倚樓也是有駕照的,由開車載著景燕歸跑了這一趟。
景燕歸和劉春花要去,楊晚秀放心不下景燕歸也跟了過去,再把覃東強捎上,車上就沒有位置了。
方弦之在車外說:「媽,路上開車慢一點,燕歸上還有傷。」
江倚樓聽到這話心塞的不行,今天這事本是景家的事,和他們方家一點關係都沒有,自家的傻兒子非要摻合進來也就算了,這會居然為了個小姑娘還來待自家的親媽開車慢一點,果然是兒大不中留啊!
斜斜地瞪了自家傻兒子一眼,卻面帶微笑地說:「行了,你要相信媽。」
劉春花今天雖然如願坐上了方家的小汽車,但是心非常不好,在這個時候再也翻不出浪來,等從修改戶籍的地方出來的時候,的臉拉得比馬臉還要長。
景燕歸的戶口一從景家遷出來,就意味著不再景家的牽制,雖然還住在老宅,卻已經和景家關係不大了,以後劉春花想要再折騰景燕歸,就不再名正言順。
景燕歸看著自己的戶口本長長地鬆了一口氣,的角微微上揚,今天雖然了不輕的傷,但是這個結果卻是值得的。
如果沒有今天的事,是不可能把戶口從景家遷出來的。
在回來的路上,劉春花一直在哭,裏念叨著:「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我的兒這樣誤會我!」
「燕歸啊,我把你當寶,你卻那樣想我,我真的好傷心啊!」
「你這樣從家裏分出去,以後村裏的人怕是會笑話死我們家!以後你只怕天天會被人罵白眼狼,媽心疼你啊!」
景燕歸聽到的話就當是狗,全程沒有給予任何回應,閉著眼靠在副駕駛室里,心裏卻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劉春花絮絮叨叨了一路,江倚樓聽著也煩不勝煩,心裏倒更同景燕歸了,之前方弦之說景燕歸是個聰明的,覺不是太明顯,今天卻完完全全地覺到了。
在江倚樓看來,景燕歸很懂得利用各種場合來為自己爭取利益,甚至覺得今天景燕歸提出那一堆要求,真正的目的其實只是把戶口轉出來。
之前不是太願意方弦之娶景燕歸,最反的是景家的那些人,現在景燕歸從景家的戶口本上分出來,況就不太一樣了。
只是要說現在多願意方弦之娶景燕歸也不是,畢竟就目前而言,景燕歸的條件實在是差,真的配不上的兒子,只是家兒子對景燕歸在乎的很,聰明的媽媽是不會簡單暴的說不的。
而他們現在只是訂婚,離結婚還有好幾年,誰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兩人能不能真的結婚實在是未知數。
到村裏之後,江倚樓就迫不及待把劉春花給趕下了車,然後再親自把景燕歸送回景家老宅。
到景家老宅的門口時,景燕歸輕聲說:「江阿姨,今天謝謝你和方弦之的幫忙,要不是你們,我今天只怕會被我爸活活打死。」
江倚樓對的觀有些複雜,雖然非常同,卻不希會為自己的兒媳婦,便說:「今天弦之只是恰好遇到而已,我們總歸不能見死不救,所以你也不用多想。」
景燕歸聽到的話就明白了的想法,江倚樓的話里雖然沒有對的嫌棄,但是也絕對說不上有什麼喜歡。
且和江倚樓要是份互換的話,覺得自己也不見得比江倚樓做得更好,畢竟自己看在江倚樓的眼裏屬於那種名兒媳婦的惡人。
再則今天江倚樓帶著跑來跑去,細算起來,已經欠了江倚樓一個大人。
看著江倚樓輕聲說:「江阿姨,我知道您對我也和方弦之的事是有些意見的,覺得我配不上他,且以目前世俗的眼來看我和方弦之的婚事,我也的確是配不上他。」
「前段時間我總想著和方弦之保持距離,也再三跟他說過不需要他對我負責,因為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和方弦之對象,是看上了方家的條件,本來想著等我自己變優秀之後,再來和他對象。」
「但是世事無常,我現在欠了他一條命,也欠了您一個天大的人,短時間之,我清楚的知道以我的境我本就報答不了你們的恩。」
「我這會和方弦之定下了關係,我自己覺得多有些挾恩求報的味道,我此時也不多加解釋,今天在您的面前我也不妨跟您個底,我和方弦之雖然確定了關係,但是如果他以後有喜歡的對象,我和他的婚約可以隨時解除。」
江倚樓聽到這句話眼睛都睜得圓了些,滿臉的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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