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前白於氏信白簡兒會聽秦姨娘的挑撥不識好歹的怨恨,但是現在,不信。
冷淡地道:「婚姻大事父母做主,此事我會與夫君商議的,你就別心了。有這閑心,不如給菲兒張羅門婚,省的孤零零的在荒山野嶺里害怕。」
未出嫁的兒死了,是不能進祖墳的,另找個地兒埋了。
秦姨娘再三被刺激,眼珠子都紅了,再也忍不住,站起來道:「那還是等夫君回來再商議此事!夫君定會明白妾的苦心的,妾告退!」
說著,敷衍地行了個禮。
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白景瑜,眸中閃過一抹冷。
哼,我兒死了,你兒子也快了!
想起白於氏還沒回答白簡兒的下落,就問道:「姐姐,簡兒那孩子去哪裏了?何時回來?我這子不舒服,想讓給看看。」
白於氏嘆息一聲道:「簡兒那孩子心疼瑜兒,非要去雪霽國找天香果,說是能治瑜兒的病。可瑜兒的病是天生心疾,哪裏有治?」
說著,拿著帕子拭淚,卻暗暗觀察秦姨娘的神。
秦姨娘眸底閃過一抹不屑和得意,面上卻心疼地看著白景瑜,道:「想來簡兒是想試試吧?不知可得到天香果了?」
白於氏擔憂地道:「還沒回來,不知道呢。估計是得不到的,聽說去了許多高手,哪裏得到一個只會兩招花拳繡的丫頭?」
白景瑜也一臉愁的道:「即便是得到了,恐怕也護不住,被人搶了去。」
「這倒是,希早日平安歸來。」秦姨娘說完,就告辭走了。
不得不說,都是影帝般的人,演技都能拿小金人兒了。
白簡兒從室出來,坐到椅子上,拿起一個脆梨啃著。
白景瑜道:「看樣子下蠱的人不是秦氏,不然聽說天香果能治我的病時,不應該是不屑和得意,應該是意外或者擔心。」
白於氏深以為然,「蹦躂的歡的,不一定最毒。」
白簡兒道:「看樣子,這府里,藏著一個比秦氏還可怕的毒蛇。」
白景瑜問道:「會不是那個紅谷?」
紅谷與巫族有關係,能,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手。
若是奉了明惠郡主或者其他人的命令下手,不告訴秦姨娘,也有可能。
白於氏想了一下道:「不是紅谷,你們父親被封將軍一年後,我們家眷才從邊關搬來京城。你哥哥沒來京城就夭折了,本沒接到明惠郡主和紅谷。」
白景瑜眸冷寒,「那會是誰呢?」
娘兒三個討論了半日,也沒推理出誰是下蠱的兇手。
「不費神了!是狐貍總會出尾的。」白景瑜看向白簡兒,「大姐姐給弟弟講講得到天香果的過程吧?」
白簡兒點頭,從雪宿營遇到蕭飛開始講。當然,艱險,說的輕描淡寫。
但白於氏和白景瑜聽的眸中蓄淚,他們知道,是九死一生,才將天香果帶回來。
白簡兒在說遇到虞姓男子的時候,地盯著白於氏的神。
白於氏神里的震驚和狂喜怎麼也掩飾不住,然後眸中有了淚霧。
白簡兒心裏有數了,故作戲謔道:「那個虞姓男人竟然把我錯認了他小妹,最後覺年齡對不上,才知道自己認錯了人。」
白於氏垂眸,手握住袖子,微微抖。
白簡兒突然問道:「娘親,您可知道蕭麗華是誰?」
白於氏眸中帶上了恨意和厭惡,想了想,道:「蕭麗華是二十多年前,大涼的第一人,是護國公的姐姐。」
「護國公?昌平郡主的姑姑?」
白於氏點了點頭,繼續道:「不紅妝武裝,與護國公一起上戰場,為皇上打下江山、開疆擴土,被封巾幗英雄。
與月國前皇子的這段是的,沒有幾個人知道。
後來嫁給了當時的大涼第一世家穆家的大公子,穆大公子風華無雙、君子如玉,兩人宛如金玉,夫妻恩。
可是,穆家竟然支持皇上的弟弟,想謀權篡位,被滅了滿門。
我以為蕭麗華已經死了,沒想到竟然被救出,還生了孩子,多活了十年多。」
白於氏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恨不得蕭麗華早死,多活一天也是浪費。
最後道:「這些都是我嫁給你父親后才知道的,其中的,我就不清楚了。」
白簡兒道:「封的巾幗英雄與敵國皇子相,確實應該保,也難怪他被月國前皇上一氣之下趕出月國。」
白於氏撇道:「什麼相,是利用那傻子套取報而已,不然月國也不會在戰場上連連連失利,憂外患,最後……被臣賊子篡位。」
白簡兒見傷心起來,問了另一個問題,道:「那白男人是娘親的人吧?路上為我清除麻煩的人也是他吧?」
白於氏微微一愣,與白景瑜對了一個默契的眼神。
然後,道:「是的。他影子,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暗衛,你父親都不知道,所以我也就沒告訴你。」
有些忐忑地看著白簡兒,「你不會怪娘親有事瞞著你吧?」
白簡兒昨天聽到和白景瑜的對話,已經不怪了。
誰沒個呢?
自己不是也不打算將空間和穿越者的告訴任何人嗎?
憑什麼要求其他人將關乎生死的大事告訴自己呢?
這麼一猶豫,白於氏就誤會了,以為有了怨念。
忙道:「不是娘親不告訴你,而是娘親的份會給你帶來危險。
你們年紀小,不知人心險惡,定力也差,若是出端倪,引來仇人倒是不怕,我大不了一死,就怕你父親知道了,可能會休了我。
我本就是生於世,不懼死。可你和瑜兒要怎麼辦?深宅大院裏,沒娘的孩子……難吶!」
說著,握住白景瑜的手,落下淚來。
白景瑜祈求的看向白簡兒,「大姐姐……」「娘親,你看你,我這一愣神,你怎麼就哭起來了?」白簡兒攬住的肩膀,好聲好氣地安道:「我怎麼會怪你?我就是想問問那男人,紅谷和那雲清道長死了沒有。
這一路上,要不是他在暗中為我清除了麻煩,我還真不一定能好好地回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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