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映在一個小時後來到了賀家別墅,自己開的車。
鍾慕看見蘇映時,臉上寫滿了心虛和歉意。
江南知心疼地看著蘇映,多好的孩子,怎麽就和鍾慕談了,也是老太太上門才得知的。
要是早知道,打死也得攔著。
鍾慕自小就是老太太帶大的,再加上鍾家也是老太太當家做主,他敢違逆才是怪了。
且鍾家一直自詡清流人家,對於蘇映的職業帶著一種骨子裏的輕賤,這兩人要想修正果,比登天還難。
老太太把蘇映上下打量了個遍,“你就是蘇映?”
蘇映點了點頭,“是,老太太。”
老太太嗯了聲,說:“長得確實不錯,不過我們鍾家娶媳婦,不看外貌,隻看家世和人品,蘇小姐,我老太婆說話直,我就開門見山了,希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們鍾家一致上下都認為,蘇小姐不適合我們鍾慕,今日當著兩家長輩的麵,還希蘇小姐和鍾慕做個了斷。”
“老太太。”江南知一下站了起來,“今天要不是您上門,我甚至都不知道映映和鍾慕在談,鍾慕甚至比小遠還小了幾個月,但是孩子們既然在一起了,那我們何必要去棒打鴛鴦呢?”
“賀夫人,前段時間,我聽說大爺和書的事傳的沸沸揚揚,賀家不在乎這些事,卻不代表我們鍾家不在乎名譽,蘇小姐雖說沾了你們賀家的關係,但我們鍾家乃清貴人家,蘇小姐的職業,說難聽點,在以前就是下九流的戲子,還不配我鍾家的門。”
一番話直接把賀家也罵了進去。
“老太太,今天要不念您是長輩,你看你現在還能坐在我賀家的上座?你有本事讓鍾慕的媽過來,我倒是能和好好說道說道,都什麽年代了,還一口一個戲子,你們鍾家每天是不是還要穿過幾條走廊請個安啊?就這樣自以為是的人家,還配不上我們映映。”
“放肆。”老太太拐杖頭一敲,“你就這樣跟你長輩說話的?”
“我……”
江南知氣得口疼,什麽東西啊。
但聽說這老太太也不太好,萬一被氣出病來,那什麽都是他賀家的錯了。
江南知及時止損。
蘇映看著忍著脾氣不發的江南知,二話沒說直接點了頭。
“行,您說怎麽斷?割袍斷義還是斷發為證,其實也用不著這麽麻煩,鍾慕就在這兒,他說一聲就行,我還能厚著臉皮賴上你們家不,還真以為我蘇映沒人要?我現在說我要結婚,後麵一卡車等著呢,咱也別浪費彼此的時間了,我還有工作,一分鍾得耽誤多錢啊。”蘇映說著拿出自己的手機,“老太太,看清楚了,鍾慕的所有聯係方式,我現在就刪個一幹二淨。”
“映映。”鍾慕猝然抬眸,不可置信的看著。
在這段關係中,蘇映一直是追逐的那個,他沒想到放手的這樣果斷。
“別他媽我。”
這輩子,誰都不能欺負江南知,這個人既是姐姐,也是媽媽。
“我……”
老太太拐杖點了下,鍾慕立刻閉上了。
江南知氣憤地站了起來,“慢走不送。”
老太太哼了一聲,拉著一步三回頭的鍾慕離開了賀家。
人一走,蘇映再也裝不下去,一屁坐沙發上掉眼淚。
江南知見哭,也忍不住跟著一起哭。
林悅一時有些唏噓。
看著賀遠的側臉,就連蘇映這種級別都被這樣嫌棄,即便有賀家這樣的靠山也不行。
尤其是剛才,那個刻薄的老太太還拿將了賀家一軍。
原來和賀遠的事已經人盡皆知了。
江南知抱著蘇映輕聲地哄,賀遠歎了口氣,說:“既然斷了,就別再回頭了。”
蘇映心如刀絞,為什麽要讓遇見鍾慕?明明一開始心的也不是,為什麽最後他卻能這樣輕易放手?
賀遠在這也起不到什麽作用,索回去繼續工作,倒是林悅,有些心不在焉。
這種況一連持續了三天。
晚上下班的時候,賀遠本想和林悅聊聊的,但林悅說自己有事,直接跑了。
天知道,林悅一說有事,賀遠下意識就認為要相親。
其實林悅是去田心妤那裏拿自己的永生花。
說是永生花,其實不過就是將鮮花保質期延長一點,三五載的也就差不多了。
象征意義是永不凋零的,其實都是營銷手段。
林悅坐了很久的地鐵才到田心妤的花店,賀遠送的那支香格裏拉隻留了最後的花朵部分,被放置在明玻璃罩裏。
木質底座的一圈散發著暖黃的燈,可以當小夜燈來用。
田心妤笑道:“這應該是你心中獨一無二的玫瑰吧,所以我沒有加任何其他的裝飾。”
“謝謝心妤姐,我很喜歡,錢我現在轉給你。”
“說什麽呢你?我差你這三五百的?你要是轉啊,那你直接把我微信拉黑吧,就當沒認識過你。”
林悅有些不好意思,“那我請你吃個飯吧。”
“不行,我今天不行,忙得很,改天吧。”
林悅欣然應允。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休閑的男子走了過來。
“老板娘,這是誰啊?”
“我以前的員工。”
那人把自己手上的土掉,朝林悅出手,“你好,我原川。”
林悅下意識手,“我林悅。”
握完手都不明白這個人為什麽要和自己握手。
原川憨憨地了下自己的後腦勺,“我是附近種花的,給老板娘來看看貨。”㊣ωWW.メ伍2⓪メS.С○м҈
林悅哦了聲。
田心妤一腳踢在原川上,“滾蛋,人家有喜歡的人了。”
原川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林悅也明白過來了,有些不好意思。
林悅沒有在這裏多待,所以並不知道,在走後,原川一直纏著田心妤問東問西。
“老板娘,你那個員工哪裏人啊?”
“不都說了,人家有喜歡的人了。”
“有喜歡的人就代表單吧?我也可以追啊,太漂亮了,是我的菜,你幫我問問吧,要是有男朋友,我立馬歇了心思,不?”
田心妤無語凝噎,竟然覺得可以。
畢竟,看那天林悅的樣子,應該是有顧慮。
在家一個勁打噴嚏的賀大總裁,還不知道已經有人惦記上了他的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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