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寧喻卻並不想要說些什麼,一直到了楚昀和楚銘鑫離開了都沒有解釋什麼,反倒是在兩人離開之後整個人臉上呈現出一種頹然的神。
他就那樣癱倒在一直上,雙蜷起來,像是曾經蜷在黑暗中,讓自己更加有安全一樣,現在也是如此。
他呆愣愣看著前方,微微閉上眼睛,面前一閃而過的全部都是余笙的樣子,或喜或悲,但是大多是滿含意的,那是曾經,他們都不知道系統存在的時候的樣子。
也許不知道會是一件好事兒,當初自己也沒有想過會讓余笙知道,但是誰也沒有想到會出了這樣大的岔子。
或許這本不能夠怪慕澤燁,至是不能夠完全怪他的,這件事兒從本上來說便是錯了,那個余念突然冒出來,他便知道這個世界不太對勁了。
原本他還當做是自己一時失誤罷了,現在想想大約也是葉若了什麼手腳了吧。
他不知道葉若想要做什麼,但是若是真的是有人作了的話,那麼葉若絕對是唯一的人選,現在見著了柳風寒便是更加堅定了這個答案,能夠知道一級毀壞程序的,除了葉若便是沒有別人了。
哪怕是自己,若是沒有這次的事的話,他永遠也不會知道葉若到底是做了什麼,也永遠不會知道這個一級毀壞程序到底是什麼的。
他覺得葉若下了一步很大的棋,而自己現在卻還不能夠窺見全局。
他的子本就是隨遇而安的,大約是這活了這樣長時間,他對什麼都沒有什麼興趣,他從前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曾經想要明,想要熱鬧,這一切都在這個世界實現了,他覺得自己只要能夠時不時待在這個世界便足夠了。
哪怕這個世界的一切都是虛假的也沒有關係。
真正讓自己覺到一種的是余笙的出現,他上了這個子,甚至他不知道自己是為何而,只是莫名上了,便再也割捨不下了。
若是曾經的他,無論葉若怎樣鬧騰都沒有關係,大不了將這個虛幻的世界毀滅了,自己也能夠重新創造一個世界,這並沒有什麼的。
他從來不知道什麼是患得患失,大約是曾經的他一無所有吧。
他從一無所有走來,便不是很在乎再一次失去,但是余笙不可以,他無法忍再一次失去余笙。
所以曾經的他可以對葉若視若罔聞,但是現在的他,需要好好思索葉若到底想要做些什麼,他是不是會威脅到余笙。
楚寧喻想起了柳風寒最後的那句話,他覺得柳風寒的目的就是余笙,這讓他心中無比的不安。
他想要現在就衝到余笙的邊好好保護,可是他卻膽怯了,他害怕見到余笙那毫無意的眼神,那種眼神很容易刺傷自己,再也好不了的那種。
楚寧喻不知道在書房裡面坐了多長時間,一直到燭火逐漸下落,即將湮滅,他也沒有骨氣勇氣,卻突然聽到了外面有人敲門。
那聲音帶著謹慎,也帶著急促,這兩種緒疊加,這聲音便聽上去很讓人好奇。
楚寧喻道:「誰?」
或許是剛才沉浸在自己的思維當中,這猛然間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現在的嗓音是多麼的沙啞,將楚寧喻自己都嚇了一跳。
外面的人也被嚇到了,但還是強制鎮定,道:「陛下,皇後娘娘等您過去呢,您可是要回去?還是去別的殿裡面歇著?」
外面是王公公的聲音,聲音很是謹慎,心中有些琢磨不陛下的想法。
前些日子陛下對皇後娘娘那真的是頂好的了,哪怕是當初全天下都誇讚帝后同心的時候也沒有前些日子那樣的恩,那當真是讓他都有點兒擔心陛下是不是會為了皇後娘娘「從此君王不早朝」啊。
好在皇後娘娘還是十分得的,到底是將陛下給勸住了,王公公便是也覺得這樣好的。
至這宮裡面了些爭鬥,了些是非,至於說皇室開枝散葉的事兒,若是太子殿下當真能夠平安長大,那麼這皇室的繼承人是已經有了的。
太子殿下天資聰穎,完全是可以擔得起這個位子的,是以哪怕是不納妃想來也是沒什麼事兒的。
卻沒有想到這才是多麼長時間啊,畢竟好像又有點兒不太對勁兒了。
下午的時候皇後娘娘一個人回宮的時候王公公就有點兒擔心,現在眼瞧著天漸漸暗下來了,好不容易陛下回宮了,他卻從陛下的上聞到了一子濃重的胭脂味兒。
只是那個時候一同回來的還有太子殿下和景王殿下,他便是也覺得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也許是太子殿下或者景王殿下上沾染了味道呢。
畢竟這兩個人都年輕,出去玩兒也是正常的。
可是現在太子殿下和景王殿下都出去多長時間了,也沒見陛下出來,也沒聽陛下說要去哪兒歇著,他便是更加覺得陛下現在的狀態不是很對,心中想著陛下這是對皇後年年膩了?
正巧這郁歡從皇後娘娘那邊過來,說皇後娘娘一直等著陛下過去,他想著正好自己趁這個機會探探陛下的口風,便是開口詢問。
楚寧喻聽著這句話便是趕從凳子下跳了下來,三兩步便到了那門口,王公公這門剛敲了一半,這邊話音剛落,那邊楚寧喻已經開了門。
王公公一時之間愣在了原地,呆愣愣著面前稍有頹的楚寧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便只能眨了眨眼睛,微張。
楚寧喻道:「你方才說在等我?現在還沒有歇著?」
仔細瞧去,楚寧喻雖然面容稍有頹,但是那眼睛卻是亮,像是含滿了星辰一般。
王公公下意識點了點頭,「是……」
結果剛說了一個「是」字兒,那邊楚寧喻已經趕飛奔著跑出了這書房,朝著余笙的寢殿而去了,這速度之快,讓王公公都懷疑剛才自己是不是跟楚寧喻對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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