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搖了搖頭。“游魚豈知曉大雁的志向，一個在水底，一個在天上。”

沉默許久，老者再次開口。“不需要被人理解。”

冰兒紅了眼眶。“主人，您要撐住，您走了，我們怎麼辦。”

“我已安排好一切，我們的新秩序立，自然有接班人來做那個位置，到時候，你們只需要控制住那人。”

原本，老者想要輔佐鳩煜為最終的傀儡皇帝。

可惜，他培養了鳩煜這麼多年，居然被沈慕白三言兩語就給哄走了。

冷哼了一聲，老者很不服，這歸山的人，都是些狐貍，難對付的東西。

“主人放心，就算您不在了，我麼也會將您的秩序傳承下去。”冰兒單膝跪地。

“起來吧，我就知道只有你是個好孩子。”老者深意的說著。

冰兒起，扶著老者坐下。“老者，這一戰，我們一定會贏，歸山的人還等著陸云錦呢，可惜陸云錦的人到了也不是幫他們的，而是與我們一起作戰，殺他們的。”

冰兒冷笑一聲。“我已經提前讓人傳信給鎮北王陸云錦，就等著他帶兵前來將歸山的人一網打盡了。”

老者點了點頭。

……

聚酒樓。

朝站在窗邊，看著外面。

“不知陸云錦會作何選擇。”讓人去給陸云錦送信，可陸云錦并沒有給回應。

“母親，我們不應該信任他。”赫連驍始終認為陸云錦不可信。

“陸云錦若是帶兵前來，不是幫我們的而是殺我們的……”長孫游弋也有這方面的顧慮。

朝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無論如何，都只能賭一把了，畢竟現在我們手中沒有底牌，又不能離開京都，所以只能賭……”

贏了是活路，輸了是死路。

所有人都沉默，將希放在了陸云錦上。

“信他一次。”木懷站在朝邊。

朝笑了笑，哥哥好像永遠都是無條件的信任。

木懷看了赫連驍一眼。“你的蠱王，是誰給的？”

赫連驍愣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的心口。“是朝歌。”

“連命都給你，這樣的人值得你用命去守護。”木懷看著赫連驍。

赫連驍點頭。

“這蠱王，是朝歌挖出來給你的，誼厚重，但蠱王本，不是朝歌的。朝歌的控蠱能力有限，天賦也不算高，養不活蠱王，的蠱王也是別人給的。”朝面凝重，手放在赫連驍的心口。

老東西故意提到了蠱王，是什麼意思？

難道他要利用這蠱王做什麼事？

老東西既然提到了蠱王，就絕對不是巧合和意外。

“我問過朝歌，也不知道是誰給了蠱王，在還是小傻子的時候，就已經有人將蠱王放在了，甚至不知。”赫連驍也一直好奇，甚至吃醋過。

想知道那個連命都可以給朝歌的人是誰。“當時因為懷疑是蠱人殺了父親赫連狄晟，所以我誤會了朝歌，以為是將蠱王給的那個人殺了我父親。”

赫連驍還因此吃過很重很重的醋。

一直到現在，他都好奇，到底是誰將自己的命給了朝歌呢？

“蠱王，是控蠱之人的命，有蠱王，可以防止控蠱之人被自己所控的蠱蟲反噬，有蠱王在，可保他們百毒不侵蠱不擾，而且，蠱人有可以治愈重傷的能力，曾經被人譽為醫死人白骨，但一個控蠱之人一生只有一個蠱王，所以蠱王對于控蠱之人來說彌足珍貴。”

朝坐在一旁，看著長孫游弋。“兄長應該很清楚。”

長孫游弋點頭。“我的蠱王，在我媳婦兒。”

“把蠱王放在心之人的，便是共生共死的意思，宿主死，蠱王死，蠱王的主人也會死。”

赫連驍臉越發難看了。“所以說，有一個控蠱很強的人，很朝歌，才會將自己的命放在了朝歌？”

赫連驍皮笑不笑。“然后這蠱王差錯有備份放在了我這個敵上？”

然后他赫連驍就差錯的和自己的敵生死與共了？

真是天大的笑話……

幾人尷尬的互相看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聲。

赫連驍卻笑不出來，如果真的有這個人的存在，那他很危險。

萬一朝歌一，帶著自己兒子別人爹去了，他怎麼辦？

他就親手挖出蠱王，死。

“有沒有可能，是長孫景澈的？”白蕊姬一直沒說話，突然想起什麼問了一句。“長孫景澈并非你們看上去的那麼簡單，眾所周知長孫臨是歸山控蠱天賦最高的，但長孫景澈的天賦，實際在長孫臨之上。”

長孫游弋震驚了。“俺兒子？哎吆吆，姑娘過譽了，過譽了，那小子，不可能的。”

赫連驍的臉卻沉了又沉。

“長孫景澈！”

十分有可能。

長孫景澈的蠱王不知所蹤不知去了哪里！他假裝纏著南古雪晴，實則都是守護在西蠻，守護在朝歌邊！

“看不出來，長孫家的心眼子，都長在長孫景澈上了。”赫連驍咬牙開口。“前輩，您兒子想和我搶娘子。”

長孫游弋被說蒙了，撓了撓頭發。“我兒子開竅了？哎吆慕，你讓著他，讓著他，朝歌是個厲害的娃娃，我們長孫家很喜歡。”

“……”赫連驍臉更黑了。

朝在一旁無奈的笑出聲。“你能確定朝歌的蠱王是長孫景澈的？”

“如果真的是長孫景澈的，那他就是在利用雪晴接近朝歌！好心機的扮豬吃老虎！”赫連驍已經開始憤怒了。

……

遠在津南的長孫景澈不停的打噴嚏。

人在津南坐，怎麼鍋從天上就掉下來了？

莫名覺得后背發涼，長孫景澈了鼻尖，誰這麼想念他，一個勁兒的想他。

“你在這做什麼呢！”南古雪晴一腳踹在長孫景澈的屁上，沉聲問了一句。

“沒……沒做什麼！”長孫景澈還想打噴嚏，但忍住了。“雪晴，我對你的太過真摯，上天，所以老天爺都哭了。”

天下雨了……

南古雪晴白了長孫景澈一眼。“鏡玄來了，他在鳴山又發現了部分沉睡的死士。”

長孫景澈震驚。“昆侖山的死士就是鏡玄發現的，他狗鼻子嗎？怎麼這麼靈，竟讓他發現死士？”

南古雪晴震驚的看著長孫景澈。“他是狗，你是什麼？”

居然有人自己罵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