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盤都送到咱們手裏了,不要白不要。”謝勳把聖旨塞進楚玨的懷裏,“本候相信你小子不會背叛本候和甘州。”
楚玨如醍醐灌頂,這是擴大地盤的好機會啊!
他當然不會背叛勳哥。
北帝個傻缺!
簡單收拾一下,楚玨就去豫州赴任了。為了讓楚玨盡快在豫州站穩腳跟,謝勳點了五千謝家軍一同前往。
楚玨臨走前,謝勳又和楚玨上演了一出兄弟失和的戲碼。兩人當眾對罵。楚玨怪謝勳阻礙他升發財,謝勳罵楚玨“忘恩負義”兩人甚至大打出手。謝勳武藝高強,把楚玨打了滿腦袋包。
北帝聽聞楚玨鼻青臉腫地離開秦州,開懷大笑,“果然人都是趨利的!去查查,謝勳手底下還有哪些可用的人才,朕要一一封賞。”
李赫躬道,“剩下的人先不急,搞到炸藥的配方為重。”
“你說的對!派人去豫州,跟楚玨要炸藥。”
李赫拿到聖旨後,轉就去了花園,安順已經等著了。
“主公,為了炸藥的配方,舍棄豫州,代價會否太大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炸藥威力巨大,若拿不到配方,我們早晚敗給謝勳。何況,誰說咱們就一定會丟掉豫州?是人就有弱點,我們總能找到楚玨的弱點,他反水。”他最擅長的就是玩弄人心,“秦州那邊,你找到合適的人了嗎?”
“有一個。”李赫湊到安順耳邊,小聲道,“這人如今就在謝勳邊......”
安順大喜過,“真是太好了!”
沒想到鎮國公府也有防不勝防的時候!
豫州城。
楚玨剛上任,就接到聖旨,要他獻上炸藥。
“娘的,還好勳哥為我準備了。”楚玨哼笑,“拿去吧,炸死一個是一個!”
最好把那慫包北帝炸上天,勳哥就能獨霸北地了!
來傳旨的人開開心心地帶著一車炸藥回了壽春。
北帝立即召集工部和兵部的人一起研究炸藥的配方。
砰,整座宮殿都炸塌了。
“怎麽會這樣?”被炸了半臉的北帝沉聲喝問,“你們不是說這次不會再炸了嗎?”
兩天了,炸塌十餘座宮殿,再這樣繼續下去,壽春行宮就要連皇帝住的宮室都要沒有完好的了。
一幹員裏跟吃了黃連般,他們哪裏想得到分一看就知道的炸藥如此難做?
兩天時間,參與研製炸藥的人從百人減到十人。那九十個全被炸傷了!剩下的十人全副武裝,把重甲都穿上了,才保住命。
“皇上,不然算了吧!”工部尚書出言相勸。
他一把年紀,真是夠了。現在他做夢都是砰砰砰的炸聲,真他娘的想告老還鄉算球!
“好不容易才搞到炸藥,就這樣放棄,朕實在不甘心!”
對炸藥不死心的除了北帝,還有一人,在蜀地。
田大公子用力抹了把臉上的漬,“一幫廢!”
“大哥,再繼續下去,蜀地的工匠都死了,萬一被父親發現,你我吃不了兜著走。還是另外想辦法吧。”田二公子提議。
“還能想什麽辦法?我們總不能去撬謝勳的問吧?”
“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啊。”
咦?田大公子疑地看二弟,“你有辦法?”
“父親不是總念叨著要是能和西北候見一麵就好了嗎?咱們可以促此事......”
田大公子兩眼一亮,“好主意!”
自從田慶寫信言明擁立謝勳,秦州經常收到從蜀地寄來的信箋。田慶把謝勳當主公了,自然要把蜀地的大事小匯報給謝勳。
這天,謝勳接到了一份請帖。田慶邀請他去蜀地做客!
“蜀地去不得。”玉虛皺著眉頭看桌上的卦象,“此行有危險。”
啊?謝勳微驚。他和田慶雖然認識的時間短,可就他對田慶的了解,應該不會玩謀詭計害他。
“田慶誠心想邀,本候不好拒絕。”
有些事也需要當麵說清楚。
“那就把見麵地點約在兩州界吧。”玉虛提議。
謝勳接這個建議。他的安危事關甘、秦、豫三州,大意不得。
田慶對於約見地點更改表示諒解。謝老弟現在份不同,管著兩個州,事務繁忙。
田大公子卻有些煩惱,“不在蜀地,隻怕擒不住謝勳。”
“那就隻能用這個了。”田二公子從袖袋裏掏出一個瓷瓶。
田大公子打開瓶塞嗅了嗅,“五石散!”
“我查過,謝勳雖然是京城第一紈絝,卻從沒吃過五石散。初次食用的人,神智混沌。到時候咱們再想辦法弄昏父親,謝勳不就任由咱們擺布了嗎?五石散不世家子都吃,父親就算發現,也不會怪罪我們。”
“謝勳武藝高強,藥量要加大些才行。”田大公子微笑著將瓷瓶揣進袖袋。
秦州。
因為是和田慶見麵,又是在兩州界,謝勳就沒帶太多人,隻五百親衛。
啟程的這天,金帛突然追上來,“用於藥的質出了點兒問題,我一個人解決不了。”
謝勳有些為難,“可我不能耽誤行程啊!”
“工坊那邊還等著解決辦法。”金帛抓著謝勳的馬鞍不鬆手。
藥用不好可是會鬧出人命的!
“來人,換馬車。”
兩邊都耽誤不得,謝勳決定帶金帛同行,等到了張掖,再把人放下去。
沒想到的是,這次的事有些麻煩,都過了甘州邊界,依舊沒能找到問題的關鍵。
“算了,先歇一天,換換腦子。回程的時候,再繼續研究。”謝勳發脹的太。
金帛沒反對,這幾天,也累的很。要不是那質是要藥的,容不得半點兒疏忽,都要堅持不下去了。
和田慶約定的見麵地點是一個風景秀麗的山穀。
謝勳因為坐馬車,比田慶晚到半日。
“謝老弟,咱們終於又見麵了!”田慶哈哈大笑著迎上來。
謝勳連忙道歉,“路上遇到點兒事,來晚了。”
“知道謝老弟你事務繁忙,我先把野味兒打好了。已經烤上,今晚咱們吃烤鹿!”
田慶閑不住,到了山裏,一看謝勳還沒到,就帶人去打獵了。
謝勳自和田慶去篝火旁說話,金帛則住進了親衛紮好的帳篷。
田大公子著金帛的背影謔笑,“還以為名震天下的西北候多了不起,原來也是個離不開人的~”
“那個人材倒是不錯,就是臉長的普通了些。”田二公子好奇西北候的人長什麽樣?就多看了兩眼,覺很一般。
金帛怕給謝勳惹麻煩,隻要出門都會易容。
“誰知道,或許西北候的口味兒比較奇特?”田大公子換上嚴肅的神,“東西準備好了嗎?”
田大公子端起一個玉碗,輕敲兩下,“份量足足的,保準兒讓咱們的西北候爽死~”
兄弟倆相視一笑。
謝勳擼了幾個串,就見一個材高大的年輕人端著個托盤走了過來。
“父親,鹿準備好了。”
那年輕人把兩碗鹿分別放在田慶和謝勳麵前。
田慶指著年輕人介紹,“這是我的大兒子。等和秦州的商路打通了,我就讓他負責來回跑。”
田大公子躬作揖,“小子見過侯爺。”
謝勳擺手,“本候和你父親是一起浴戰的兄弟,田公子不必如此客套。”
田大公子垂首道謝,出言提醒,“侯爺,父親,這鹿趁新鮮喝比較好。”
田慶端起鹿,敬謝勳,“來,謝兄弟,喝一碗。”
謝勳其實不太想喝。鹿對男子來說是好東西沒錯,可他此行沒帶人啊,萬一火上來……鹿是田慶親自獵的,都擺在桌上了,不喝不好。
隻希這鹿的勁兒不要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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