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霧凝珠，遍山汙。

伴隨著火，經過半晚的激烈廝殺，胡人和戰馬的首躺滿了大半個雁青丘。

鮮順勢而下，匯一一小溪流雁青湖。

此時雁青湖已被染了紅，看起來很是醒目。眾將不知道的是，這久久不散，雁青湖從此變了北府的聖湖，吸引了各地的遊人。

湖中的紅代表了榮耀和勝利，以及在絕境下不服輸的意誌，為無數人所紀念。

當然，這都是莊玄澈賣力宣傳的結果。

周遭的營地有一半變了漆黑一片，裏麵還有不燒灰燼的骨。

旁邊的一空地上，蹲著一群隻穿著底沒來及逃走被俘的胡兵和黑甲漢軍。

胡兵的數量在五千人左右，黑甲軍約莫三千人。

他們神絕，可又不敢有異，因為有異的已經被先送去見天狼神了。

誰曾想前半夜還在找營中子尋歡，現在竟淪落至此？

而冒鞮丘林猢等胡人高層，早就率殘部倉惶四散而逃了，霍行蔡虎等將領正在率兵追擊。

雖說窮寇莫追，但並非一切況都適用，如果雙方差距太大，再窮的寇也可以追。

尤其追一群著膀子短刀刃毫無戰意的殘兵敗將，追上就是屠戮！

因為之前的胡人也是這樣追殺大雍軍民的。

不過胡人的騎著實高超，在晨霧彌漫的土石路中還能跑得飛快。東原騎兵力追趕下，還是被甩在後麵，隻得無奈遠，目前隻留下了寥寥數百。

所以為什麽再鼎盛的中原王朝都無法徹底消滅遊牧民族呢，除了一些非必要的因素外，很大原因就是遊牧民族打不過可以跑，可以不斷遷徙。

金輝和周昌也在潰逃的人群中，昨晚包括顧正言在，諸多東原將士都仔細尋找過二人，不過並沒有發現二人的影。

其實二人見勢不對早就帶著六七千黑甲軍溜走了，邊溜心裏邊把顧正言往上十八輩都罵了一遍。

要不是那王八蛋小畜生橫一腳，自己早就隨胡人大軍南下了，說不定現在已經在封地裏麵瀟灑快活了。

尤其和顧正言薑葵有深仇大恨的金輝，更是氣得快吐了。

他賭上一切，甚至送上了自己的妻妾給冒鞮，就是想繼續自己的榮華富貴和...報仇。

現在，要是左賢庭沒了，不僅他的榮華富貴岌岌可危，報仇更是遙遙無期。

怒極之下的他本來就不多的頭發又掉了一些，現在隻有零零散散地幾撮了，頭上更是油得發亮。

周昌也好不到哪兒去，剛出草原時，自己麾下有近六萬黑甲軍，現在隻剩六七千兵械裝備不全的零碎了。

要不是他反應快，早早親信趕撤，可能六七千都帶不走。

一想到損失如此慘重，周昌心中就在滴，不斷畫著圈圈詛咒著顧正言。

而另一方同樣瘋狂逃竄的冒鞮渾帶傷，心中對漢人的仇恨升到了最高點。

他現在有點理解為什麽戎獫會那麽喜歡屠戮漢人了，他現在隻恨自己屠得了。

出征之時，左賢庭整整十二萬胡兵，現在隻剩下九千餘殘部，而自己還被追得像狗一樣跑。

奇恥大辱！

自己乃天狼神的勇士，草原的王族，何曾過這麽大的侮辱？

等著，本王早晚要殺回去！

巨大的恥辱加上快馬的顛簸讓冒鞮路上吐了好幾口。

每吐一口，他心中的怨恨就更甚。

他發誓，等單於庭到來他一定要親自上陣，把那些漢兵們全部折磨致死，把那些漢人百姓殺到他滿意為止！

冒鞮等人逃跑的方向，是已經被占據的離雁城最近的歸雲城。

歸雲城和雁城差不多大，主要是裏麵還有部分糧草，他們準備在城裏麵等待吐羅的到來。

一般胡人攻占城池後，會進行一番搶掠屠殺，但並不會逗留多久，而是隻留下數十上百人駐守城池，其他的則繼續朝其他地方進攻。

所以歸雲城隻有五十胡兵，當聽到城外馬蹄的震聲，五十胡兵心中一喜，以為雁城攻下來了後方部隊來拿糧草，準備一舉南下直取漢人京師，於是他們趕忙換好服，笑嘻嘻地迎了出去...

這邊東原軍的戰利品還沒清點完畢，可以確定的是，此次收繳的戰馬比上次還要多。

發財了！

顧正言心中大定，長長鬆了口氣。

他不顧份親自上陣的還有部分原因就是想穩一點，從而奪取更多的戰馬。

對他來說，一切的戰利品，都沒有戰馬來得香。

有了戰馬，才能越打越強，才能真正不懼胡人。

“子...子雲兄，你文比在下強就算了，武也比在下厲害，除了長相不如在下外，其他都可謂當世人傑，配服佩服。”

唐攸攸舉著把滲的大砍刀，朝湖邊正俯洗臉的顧正言一臉讚歎。

一個長得比人還漂亮的男人舉著把大砍刀，上還多是跡，場麵怎麽看怎麽都有些違和。

唐攸攸昨晚上也參戰了，不過有幾個親兵保護，這些親兵都是薑葵為他配置的銳中的銳，所以他昨晚上殺得很是痛快。

他最擅長的是劍，但戰場上用劍無異於找死，於是薑葵讓工匠用最好的鐵連夜給他打造了幾把刀槍。

“嘩啦~”

“呼~”

顧正言洗了幾把臉，甩了甩，覺臉上了些汙漬，他鬆了口氣。

大半夜的殺伐，讓他幾乎了個人，連都浸滿了鮮。汙洗進湖中，讓跟前這團湖水的都濃了一分。

聽到唐攸攸的誇讚，顧正言有些無奈。

他很怕這小子被胡人剁掉，要真如此，他怎麽向薑葵待？

到時薑葵向自己要人，總不可能把自己賠給吧...

其實被剁了還好，還一給薑葵也算是半個待，主要是害怕這小子被胡人擄走了。

憑這小子的長相，絕對會讓很多胡人忽略別之見，到時，那場麵簡直不要太...

......

還有章要晚點，等不了早點休息吧各位，抱歉。

。您提供大神白澤來時的我的侯府傲才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