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顧卿，退下吧，”又聊了會兒，見時候差不多了，隆耀帝朝顧正言揮了揮手。

顧正言捧著禮，高聲道：“多謝聖上，願聖上千秋聖壽，願大雍國泰民安，微臣告退。”

說罷顧正言轉離開，直到出了大明宮後，顧正言才恢複平常的表，轉看著這巍峨的大明宮，顧正言歎了口氣。

經過一番談話，加上之前的所作所為，他已經大概了解了隆耀帝的格。隆耀帝雖心有誌向，但時常舉棋不定，優寡斷，容易被一些看似的大道理所蒙蔽，這樣做事施政極可能適得其反。

簡而言之，隆耀帝本的才華和能力不足以支撐他的誌向。

隻能說隆耀帝在和平年代算是一個不錯的君主，可要是戰爭時期，他就遠遠不夠看了。

顧正言思索半晌，發現隆耀帝有點像宋太宗趙義和宋徽宗趙佶的組合...

這兩人有個共通點，在文化上都是厲害得一批，可在對外的策略和戰爭上，哎...

一言難盡。

顧正言心有些複雜，自己的分量還是不夠啊！

顧正言的份量確實不夠，但盒子裏麵的分量還是足夠的，他懷著一好奇打開盒子，發現裏麵有幾塊金錠和一塊金牌，金錠的價值約莫百兩銀子，金牌上麵刻著“倍其功，終必有”。

不錯！

顧正言小心蓋好盒子，往回走去。

路上的時候，有知道消息的考生看到從皇宮出來的顧正言，熱地上前打著招呼，說著一些恭維祝賀的話，顧正言一一禮貌回應，他知道這些人雖表麵好人，但其實羨慕得眼睛怕是都紅了...

可不是，裏麵就有幾人眼睛是紅的。

不過不知道是哭的還是羨慕的，因為小傳臚的人選出爐，就代表前十已經敲定，有機會進前十的人卻無緣進，心可想而知。

一番折騰，顧正言告別了這些“偶遇”的同年，剛回到家，禮部的清吏司就將進士冠服送了過來。

進士冠服不是真正的服，主要在金殿傳臚時所穿，相當於半個服。

顧正言沒有見過大雍的進士服，懷著好奇準備穿上的時候，他看著手上的冠帽，猶豫萬分，沉默了。

見顧正言久久沒有說話，書瑤有些疑，了他：“幹嘛？還不穿？”

顧正言的臉有些難看：“娘子，咱們大雍的進士冠帽還有其他款式嗎？我在想能不能讓禮部給我換一款？”

書瑤：...

“你胡說八道什麽！哪有其他款式？快點穿，算了，給我。”

說著書瑤從顧正言手裏拿過帽子，小心地給他戴了起來，顧正言無法，隻得配合，不過滿臉都是抗拒。

原因很簡單，大雍的進士帽居然是襆（fu）頭式的！對，就是唐朝最喜歡烏紗帽款式之一。

除了兩邊的雙翅之外，這種帽子最大的特點，就是後麵有兩個明顯的凸起，看起來就像兔子耳朵...

唐朝很喜歡這種帽子，據曆代皇帝的喜好，後麵的凸起形狀和長度也不盡相同。

而大雍的這款，凸得飛兒高，遠遠去，就像個大兔子。

這讓比鋼鐵還直的顧正言怎麽能忍？他覺有些恥...

心裏不吐槽，這是誰他娘設計的！凸這麽高是想房頂還是想什麽？

不過除了兔耳朵有些違和外，帽子上還了很多簪花，整看起來還是不錯的。

顧正言戴好之後，左右甩了甩，兩邊的翅膀飛舞，看起來就像長翅膀的兔子...

除了恥外，他又有些疑，據前世那個學姐講，自宋朝開始帽兩端才加了兩個翅膀。據說是因為宋太祖趙匡胤見上朝的大臣經常竊竊私語，他招呼多次無用，便想了這麽一個辦法，兩邊多了個翅膀，誰敢偏頭聊天，帽子很容易掉。

烏紗帽都掉了還得了？還做不做了？

但這個時代沒有趙匡胤啊，那是哪個機靈鬼想出來的餿主意？

顧正言懷著疑，開始穿。

服還算正常，和明清時期差不多，都是以藍為主的進士長袍。不一會兒，顧正言就在書瑤的幫助下穿好了。

“來，轉一個，”書瑤滿臉含笑地打量著新版顧正言。

顧正言懷著些許恥，原地瀟灑一轉。

“哇，顧爺好氣派！”

“是啊，原來穿服的姑爺竟是如此氣派。”

“哇~”

旁邊幾個丫鬟連連讚歎。

其實顧正言平時也很氣派，關鍵穿上代表朝廷的服後，給人的覺就不一樣了。

主要是份和地位不同了，就算是舉人，也是民，而顧正言經此之後，鐵定是了。

，民，有著本質的差別。

書瑤讚道：“嘖嘖，很合適嘛顧大相公，你幹嘛那麽抗拒？”

顧正言甩了甩頭：“不是，主要是這款式...哎，算了，將就吧。”

書瑤看他一臉不爽的樣子，沒好氣道：“天下多學子夢寐以求的裝束，你倒嫌棄起來了，哼！”

“不是啊娘子，我隻是覺得這帽子不太符合本相公的英雄氣概。”顧正言辯駁道。

書瑤白了他一眼，帶著捂笑的丫鬟轉離開。

顧正言趕取下帽子...

...

翌日，天空剛蒙蒙亮，書瑤早早起來，帶著幾個丫鬟在廚房忙碌著。

“他喜歡吃越椒，秋蘭，多弄點。”

“還有，他喜歡有彈點，冬玉，你幫我把蛋清弄出來。”

“好，小姐。”

“是。”

今日的這頓飯，書瑤做得格外細心，從食材到調料，都是選最好最新鮮的。

不為其他，就因為今日是殿試放榜之日。

殿試放榜也金殿傳臚，不同於其他的放榜，金殿傳臚要求所有貢士早早等候在大明宮外，然後再一起和上朝的文武百們進含元殿，恭列兩邊，肅立恭聽宣讀考取進士的姓名、名次。

臚有陳列的意思，傳臚就是依次傳唱名次的意思。

顧正言起來洗漱完畢，半推半就地穿戴好，溜達到院中，負手抬頭向雲層裏朦朧的彎月。

良久，雲淡月明，顧正言角微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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