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已經顛覆了他的認知。

他實在想不通到底哪個關節出問題了，他暗自決定一定要搞清楚。

否則他的信念將會崩塌。

“姨表兄，剛剛下人說，姨表妹病發，不在府上？”景星知道事沒他想得這麽簡單，便轉移話題，出一臉關切的表。

凰城道：“去流雲山療傷了，別去打擾。”

“是，等姨表妹病好轉後族弟再去探一二。”

“到時再說吧。”

畢竟還算親戚，凰城見他關切的樣子，也沒有直接拒絕，不過瑤兒見不見就是的問題了。

......

時流逝，轉眼就到了六月三日，離會試還剩兩天。

流雲山小院，書房。

房間，書聲朗朗，墨香流轉，顧正言和書瑤相對而坐。

才子佳人如是也。

“故為政者，每人而悅之，日亦不足矣。”

“《孟子》《離婁下》，意為治國者要一個個討好別人，那時間將會不足，注經可為夫政者當勞之無倦，常思民事，以順民心...”

“論篤是與，君子者乎，莊者乎？”

“《論語》《先進》意為要讚許說話穩重之人...注經可為...”

房間，問答聲此起彼伏，書瑤給顧正言做著最後的複習。

今日的書瑤一襲長發，右邊秀發搭在耳梢，左邊秀發遮住了半邊臉，不知怎地，還破天荒地抹了一口紅，看起來就像一個靚麗青春豔至極的...學姐？

顧正言坐在對麵，練地回答著書瑤提的各種問題，時不時還看一下。

麵對顧正言的灼灼目，書瑤瞪了一眼選擇直接忽視。

”好了！今日就到這裏吧，過猶不及，基本學問你現在都沒有問題，剩下的就是作文技巧和對主考喜好的揣，這個水鏡先生乃此道大者，你明日再去水鏡齋最後溫習一番...”

書瑤耐心細致地叮囑著。

知道擎蒼早晚會打開那封信，可到時顧正言要是會試不第，那真的就一切皆休，可以準備跑路了。

名次怎麽樣倒是另說，但這次會試必須有所斬獲！

所以這幾天書瑤堅決不準顧正言出去瞎浪，大部分時間不是在水鏡齋就在書房。

至於口紅嘛...

是因為二人問答之間，顧正言總是忍不住...

沒辦法，實在太人了！

不過顧正言有潔癖，他不想上臉上弄得到都是口紅，那樣會很不爽。

書瑤知曉，所以才塗上口紅，這樣他上的作要很多...

“知道了，四個主考我已經了解清楚了，方向應該不會錯，其他的也準備得差不多了。”顧正言盯著書瑤，由衷讚歎，“娘子，你真漂亮...”

書瑤見他目又有些火熱，白了他一眼：“別想其他，等你會試完後再說...”

顧正言蹭了過去，坐在旁邊，書瑤本想躲，結果被捉住了。

二人相擁在一起。

“書瑤，要是你參加科舉，是不是早就考了個狀元？”顧正言打趣道。

憑現在顧正言的水平，他都覺得書瑤的學問是不下於自己的，要是在前世，絕對是天才學霸級的那種。

書瑤又白了他一眼：“狀元哪有這麽容易？千千萬學子三年就這麽一個，有多人為之折戟？”

“哈哈，不管如何，我娘子怕是古往今來唯一一個有狀元之才的子。”顧正言讚道。

“越來越油舌了！哪有這麽厲害？”書瑤角含笑，“不說葵姐姐，就說洪離二朝的茗姬靈韞，才華怕是遠勝於我。”

“知道我最喜歡你什麽？”顧正言微微一笑。

書瑤瞇著眼睛：“嗬嗬，總不是我的銀錢吧？”

顧正言一滯，提這幹嘛？

要知道前陣子買宅子和店鋪，顧正言朝書瑤借了好幾萬兩...

方富貴那裏倒有錢，但遠水解不了近火，等方富貴趕來，怕是要一兩月之後了，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書瑤當然沒有那麽多，最後找到尹真真和凰城一番作才在侯府賬上弄了幾萬兩出來。

要不是顧正言阻止，書瑤都準備賣首飾了...

這事兒二爺淩海也知道，但他也不好說什麽。

就是不知道要是侯爺知道了會怎麽樣...

這是書瑤對顧正言無條件的信任。

顧正言也沒有說什麽加倍奉還這種話，但他會這樣去做。

見顧正言一臉無語，書瑤掐了他一下，撇笑道：“生氣了？”

顧正言：“我有這麽小氣嘛？銀錢誰不喜歡，事實上我最喜歡的還是娘子你的...”

接著顧正言降低了音量，湊近了耳邊。

書瑤聞言，眉角含笑：“隻有這個？”

“其他嘛...當然也喜歡，全部喜歡，嗬嗬...”見書瑤神有些不善，顧正言趕改口。㊣ωWW.メ伍2⓪メＳ.С○м҈

“對了娘子，我不小心打死了紀東，你真不介意嗎？不會覺得我殘忍什麽的？”

顧正言有些好奇，除了穿越相關，他不會瞞書瑤任何事。

但當他說起他殺人之事時，書瑤第一反應竟然是問他有沒有理幹淨後續的事...

這就是將門之？太猛了吧？

書瑤：“隻要你不濫殺無辜，殺得是該殺之人，那有什麽？天子士大夫之怒，引得多人命喪黃泉？府包括我大哥在，我爹，紅甲衛，紅衛，誰沒殺過人？我豈是迂腐之人？”

“啵~”

顧正言親了額頭一口，笑道：“還是娘子通達理，那紀東我讓大舅哥查過，年輕時候打家劫舍的事兒可沒幹，甚至還有人命在，並不幹淨，也算是...懲惡揚善？”

書瑤認真道：“不過我得提醒你，最好不要親自手，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你見過哪個上位者親自殺人的？對文人，攻心為上，對武人，暗中手為上。”

“聽娘子一席話，豁然開朗，來，親一個！”顧正言又準備湊上前。

“不要！”

書瑤掙紮推開：“考完再說！”

“說什麽？”

“對了娘子，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要是考上狀元，你就...嘿嘿...”

“忘了！”

書瑤臉紅：“白天不要說這些...”

“哈哈~”

“嗷~別咬！”

...

翌日，離會試還有一天，顧正言準備最後再請教一番水鏡先生，經過這段時間的相，顧正言已經把水鏡先生當了真正的老師。

和其他大儒不同，水鏡先生不僅不迂腐，而且思想很是開闊，關鍵三觀很正，深得顧正言欽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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