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賓眼前一亮，他知道顧正言他不遠千裏北上，肯定不止這件事。

“顧公子，咱們鴻運鏢局到上京的線隻有一條，這...”

說著眼神中期待的意味誰都能看得出來。

顧正言看了看，端起杯冷飲抿了一口，放下杯子後意味深長道：“這也是我蔡東家來的第二個目的，線我已經研究過了，上京的幾個大鏢局，背後甚至有著皇室的影子，所以最好的幾條線是不可能的，但有五條到南方稍微繞一點的線，我可以找人疏通疏通關節，應當沒有問題。”

這是顧正言連夜規劃好的。

蔡賓眼神中閃過一火熱，紀東沒有說話端起杯子自顧自飲了起來，蔡虎乖巧地當著聽客。

顧正言看在眼裏，靜靜地等著。

蔡賓深吸口氣，麵帶笑容：“如此，顧公子，我鴻運鏢局需要付出什麽代價？”

顧正言淡淡道：“這五條線的收益，我要七。”

此言一出，蔡賓的笑容頓時凝固，紀東眼神閃過一，不過被很好的藏起來了。

顧正言捕捉到了，心中冷哼一聲。

七收益說實話確實有些獅子大開口，拋去各種本不說，鏢師還是個玩命的危險職業。

尤其是近幾年山賊越來越多的況下。

這讓蔡賓等人難以接。

蔡賓語氣有些不自然：“顧公子，可有回緩？要知道咱們鏢師風來雨去，幹得可是玩命的事...”

顧正言：“蔡掌櫃，這五條線疏通關節所耗費的銀兩怕是就不止三了，再加上侯爺的麵子，這個價，不高！要是蔡東家不同意，那咱們的合作到此為止吧。”喵喵尒説

要是蔡賓不識抬舉，他準備收回鴻運鏢局到上京唯一的線，再找一家鏢局合作便是。

“侯爺的麵子？顧公子難道不知，英武侯在北地被胡人殺得連丟兩州之事？這麵子確實太大了。”

一直沒說話的紀東忽然麵帶憨笑回應著顧正言。

但在座之人都聽得出他話裏的嘲諷之意。

蔡賓皺起眉頭：“紀東！”接著朝顧正言麵帶歉意道，“顧公子息怒，我這二當家乃江湖莽漢，直來直往慣了，不懂啥話不該說，抱歉。”

這蠢貨！擎蒼到底怎麽樣不說，關鍵咱們現在還在上京啊！還在人家地盤啊！

加上這人和侯府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你這是當眾...揭短？

顧正言沒了笑容，頭微微前，目冷地盯著紀東：“紀東家這是何意？”

要是讀書人說擎蒼，顧正言可能付之一笑，畢竟讀書人也隻能說說了。

但你這五大三的漢子，有種就去北上殺胡啊，說風涼話算什麽？

紀東毫不在意顧正言帶著幾分威脅的語氣，大家隻是合作的關係，你不僅獅子大開口拿上京的線威脅，甚至搬出一個丟失州地快完蛋的將軍？

一般來講，要是後麵擎蒼沒有寸功，憑不戰而退連丟兩州之地，就足夠讓他完蛋了，爵位削不削另說，但實權肯定不會再有了。

很多人包括紀東在都認為擎蒼後麵一定會完蛋，以為顧正言快沒了靠山。

沒了靠山的舉人，怕他作甚？

見顧正言這副表，紀東麵臉不爽：“顧公子，了一條上京的線，咱們鴻運鏢局難道就吃不起飯了嗎？顧公子不僅口氣大，而且太過異想天開，不愧是讀書人，嗬嗬。”

“我讓你說，侯爺如何？”顧正言一字一句道。

蔡賓見要壞事兒，打著圓場：“顧公子，我替我這二當家向顧公子賠罪，侯爺英明過人，這麽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你的意思呢？”顧正言沒有理蔡賓，冷冷地著紀東。

紀東本也是暴脾氣，此時被一讀書人這樣威脅，麵子上很是掛不住，一下站了起來：“咋滴！老子就說了，你能怎地？擎蒼連丟兩州，未敢一戰，這不是蛋是什麽？還有，你雖未舉人功名，不過是仗著小姐而已，不就一吃飯的嗎？手無實權，區區一舉人，口氣卻這麽大，老子見過的五品都多了去了，你一舉人還能嚇老子？你能拿老子怎麽樣？”

此言一出，蔡賓臉有些難看。

蠢貨，就算人家靠小姐也不是你能惹的！

蔡虎神一震，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東西。

這...顧兄是這樣的嗎？

蔡賓正要說話，顧正言緩緩站了起來，麵無表，語氣平靜：“你說他是蛋，那你生得高大健壯孔武有力，為何不去北方殺胡？”

見顧正言語氣了，紀東覺得他是攝於自己的威勢，眼神閃過一些不屑：“嗬嗬，老子又不是軍卒，朝廷又沒給老子一個子兒，老子在南方吃香喝辣玩人，去北地吃沙子嗎？”

顧正言：“你還有什麽要說的？”

紀東樂了：“怎麽地，老子又沒有殺人犯法，你還能把老子咋...”

“噗~”

顧正言沒等他說完，抬手就是一拳，朝他的口打去。

這一拳太快，誰都沒反應過來。

紀東兩百斤的子一下被打飛，在地上了起來。

“砰~”

頭重重地撞在臺階上才停了下來。

“噗~噗~”

紀東裏不斷吐著夾雜著髒的鮮，渾搐。

蔡賓和蔡虎當場愣住了，接著反應過來，趕上前查探，發現紀東口全部塌陷下去...

父子二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驚駭。

這...

接著顧正言緩緩走了過去，蔡賓驚道：“顧公子...”

顧正言沒理，俯像提小般提起了正在吐的紀東。

紀東雙腳懸空，微微掙紮。

蔡賓蔡虎更是像看到了怪般...

“要是你有意北上殺敵之意，我還佩服你是個漢子，但一想到北地戰死的將士最終守護的是你這樣的人，我實在很生氣，沒辦法，讓我生氣那隻好送你一程了。”

“還有，就算我是吃飯的，也比你！”

“砰~”

顧正言鬆手，紀東一下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蔡東家，你的意思呢，也是如此嗎？”顧正言偏過頭，冷漠無比地著蔡賓。

蔡賓走南闖北多年，殺過的人也不，但從來沒有見過這麽輕鬆的殺人...

就跟殺似的。

這氣力...這還是人嗎？

他知道，要是不拚命的話，自己比紀東也就強上那麽一兒，要是拚命的話就不好說了。

看到顧正言這眼神，蔡賓毫不懷疑，要是自己說錯一句話，也是躺地上的下場...

雖表麵上稱兄道弟，但紀東和蔡賓隻是份合作的關係，甚至二人在鏢局部也是明爭暗鬥，隻是合則兩利，一直沒撕破臉而已。

紀東沒了，蔡賓正好收權。

“顧公子的條件鴻運鏢局應了，今後顧公子所需，鴻運鏢局無有不應！”

“哈哈！來，蔡東家，虎兄，請坐，咱們接著細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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