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珊江，因其江麵時而平靜如鏡而得名，也是畫舫喜歡的盤旋之地。

此時江麵上緩緩駛來一艘畫舫，遊目去，水枕風船，江煙波，一片畫意詩。不一會兒，畫舫停靠在碼頭邊，霎時上上下下的人絡繹不絕。

人群中有一長相平平無奇之人，跟著眾人溜了進去。

畫舫一雅間，琵琶聲穿堂而過，兩著華貴之人正在此間喝酒論事聽曲兒。

“他的況你了解多？”

“天資聰慧，才華無雙，絕不迂腐。”

“可靠嗎？”

“不清楚，他太過油，心思太過縝，而且我發現他在防備我，但他有個致命的缺點。”

“和你一樣。”

“是。”

“也許那是優點。”

“或許吧，但我有種覺，他是我們極大的助力...”

“再說吧，不可衝。”

“啾啾~”

正當二人聊天間，珠簾外傳來一聲鳥聲。

二人目微，朝簾外去。

“出了何事？”

一人道沉聲道。

“二位大人，顧公子被金麟衛帶走了...”

“什麽？”

二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凝重。

“倒是小看了金輝這老狗。”

“執我令！看好金氏嫡係，再切關注金府的向，有消息立即回稟，注意金麟衛。”

“是！”

外麵那人頷首離去，很是恭敬，雅間的二人眉頭皺。

“放心吧，金輝為人老巨猾，應當不會明目張膽手。”

“也許吧，先做好萬全之策，必要時用金氏嫡係去換人。”

“換人？咱們好不容易搜集到金氏嫡係的一些證據，你不會覺得虧嗎？”

“嗬，金氏嫡係？除了一兩人外，其他不過酒囊飯袋，相信金輝那老狗也沒把這些人放在眼裏，如何能抵得過他？”

“你倒是很看重他。”

“誰某人看重他呢。”

“哈哈，人啊...”

“別笑了，你那位要是聽到...”

“咳咳...”

...

金府小院，一陣穿堂風吹過，微涼。

顧正言聽到金輝這麽說，眼眸深閃過一冷，臉上麵不改道：“公爺何出此言？小姐何等人，不僅才滿上京，還是侯爺嫡，在下一介寒門，何德何能能得小姐垂？”

金輝淡淡道：“顧正言，天下並不隻有你和小丫頭是聰明人，你能瞞得老夫的孫子和其他人，但瞞不過老夫。其實老夫第一次知道這消息的時候也很疑，以為你們是逢場作戲，甚人反複查探。小丫頭心比天高，連太子皇子都不屑一顧，怎麽可能看上你這樣的書生，可沒想到...”

顧正言笑了笑：“公爺，在下不解，公爺以在下朋友相‘邀’，就是為了向在下提起此事？”

金輝道：“要是老夫的孫兒有你一半的聰慧，老夫也至於這麽心，邀你來很簡單...”說著金輝的語氣忽然有些冷了。

“小丫頭在和我孫兒有婚約的時候，就和你私通，說起來這是公府和侯府兩家人的醜事，你以為事就這麽算了？”

顧正言臉上也沒了笑容，語氣冷淡：“公爺，我希你說話注意措辭，私通一事，從何而來？我和小姐投意合，緣分天定，豈言私通之意？你知道你那孫兒的名聲，難道公爺認為金世子比皇子還強？”

事到如此，他知道瞞不住了，索攤牌。

金輝瞇著眼睛：“你敢如此和老夫說話？”

“在下乃一省解元，舉人功名，學的是聖人之道，有所無禮之就算麵對聖上，在下也敢直言不諱！何懼哉？”喵喵尒説

顧正言心底已經對金輝了殺意，他甚至想現在殺了金輝，接著造反算了...

反正大雍這艘破船搖搖墜，要它何用？

但牽連的人太多，他也不得不慎重考慮。

“咳~”

“踏踏~”

“唰唰唰~”

金輝咳嗽一聲，周圍早已蓄勢待發的青護衛一下竄出來，拔刀圍住了顧正言。

“你這是對老夫不敬？”金輝瞇著眼睛。

顧正言左右看了看，冷笑道：“哈哈，公爺，在下心中尊敬之人有三種，一為民，二為國，三為忠孝仁義，公爺要是如在下所說，在下當然尊敬。”

金輝知道顧正言是在暗中諷刺他，也不生氣，反正他也被罵慣了。

“愚蠢！百姓，國家，忠孝仁義，能當飯吃？人生在世匆匆歲月，不過數十年而已，為自己為才是正理。”

也不無道理...

這老東西看得還是很徹嘛。

其實顧正言也想這樣，但這樣做要有底線，且和其他的並不衝突...

顧正言也不想爭論：“公爺獨慧眼，辟之言也。”

金輝仔細看著他這般淡定的模樣，目疑：“刀槍之下，你居然麵不改，而且老夫似看到你眼中的一不屑，何故？認為老夫不敢殺你？你有何憑仗？”

顧正言道：“公爺要真想刀兵相向，在下縱使懼怕，又能使公爺改變主意？所以懼怕又有何用？至於殺人...公爺要是想，何須在公府？不會弄髒了公府嗎？”

金輝沉默片刻，朝青護衛揮了揮手：“下去吧。”

“是，公爺。”青護衛迅速退下。

“老夫倒是佩服起小丫頭的眼了，雖不想承認，但你確實比我那有些愚蠢的孫兒強了太多，小丫頭能看上你，也不難理解。”金輝眼裏閃過一讚賞。

“公爺，在下有些不解，公爺是何時查到我和小姐...”

顧正言確實很疑，這老東西報這麽厲害？比紅衛還強？

金輝不屑一笑：“查你很難嗎？隻是老夫一直有些不確定，當時你籍籍無名，窮困潦倒，實在不明白為何小丫頭會看上你，今日所見，老夫倒是有幾分明白了。”

其實金輝早就查出了顧正言，隻是沒有告訴金鴻昌而已。

也存了一些考校和磨練的意思。

金輝說完顧正言更為疑了。

怎麽會？

這老東西能查到的東西，侯爺的紅衛居然不行？

是侯爺故意不想查還是...

顧正言藏起疑，深吸口氣：“想必公爺此次‘邀’在下來，不隻是和在下談論此事吧？”

金輝沉聲道：“老夫隻想說，你和瑤丫頭此舉，讓老夫有了足夠的理由殺你，就算殺了你，想必天下人也會擊節稱快吧。”

顧正言眼神中閃過一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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