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很簡單，事變化太快，誰也沒有料到胡人來得這麽快。

書瑤心裏當然免不了擔憂，聽顧正言說這次胡人來勢洶洶，絕不是劫掠一番就走。

所以此次北上不同以往，風險很大。

要是出了什麽意外...

那二人的事擎蒼永遠也不會知道。

所以決定告訴擎蒼實，但選擇用比較委婉的方式，書信。

怕直接告訴擎蒼，暴怒的侯爺可能會殺了顧正言祭旗...

侯府。

書瑤朝擎蒼盈盈一禮，眼眸深有些憂傷：“爹爹，此去北地，祝爹爹旗開得勝，平安歸來，兒有封信要給爹爹，”說著把書信遞給了侯爺。

擎蒼有些好奇地接過，想打開看看，書瑤製止道：“爹爹，能否答應兒到了北地再打開。”

擎蒼：？

什麽意思？難不還是什麽錦囊妙計？

擎蒼滿心疑，不過看書瑤一臉誠懇的樣子，緩緩點頭收好了信。

接著叮囑道：“舒適了就早點回永平吧，和你姨娘二哥一起回去。”

“是，爹爹，”書瑤點了點頭，明白這個回去有兩層含義，一是因病回去，二是上京本位於北方，和北府就隔了一個幽雲府，要是守不住...

所以回去也是為安全著想。

至於凰城，他的職責是守衛上京。

“去吧。”

“是，爹爹，兒告退。”

告別擎蒼後，書瑤的心始終有些低落，但心深也是為其自豪的。

打心底裏敬佩那些為國出征的將士們，從之前理想的夫君就可管窺一二。

所以很去廟裏的還專程去寺廟求了個平安福。

書瑤前腳剛走，顧正言又來了。

這次他來的目的不是提醒，而是送東西。

這次顧正言來的時候由路管家專人迎接，態度熱得一批。

路管家的態度，很大程度上是侯爺的態度。

見到擎蒼，顧正言眼前一亮。

今日的侯爺披掛帶甲，威武不凡，快閃瞎了顧正言的雙眼。

這才是那個霸氣側的大將軍嘛，前麵見到的頂多是個腹黑老大叔...

擎蒼見到顧正言，心裏也有幾分期待。

每次這小子來，都會帶一些驚喜...

“見過侯爺，今日在下此來，是給侯爺獻上一樣東西，”顧正言邊說邊拿出了一個瓷瓶，遞給擎蒼。

擎蒼接過，皺眉道：“這是...”

顧正言道：“鹽水。”：

擎蒼：...

要不是這段時間建立的信任，擎蒼還以為是在耍他。

深吸口氣，擎蒼聲音低沉道：“正言，說吧，何意。”

顧正言麵認真：“侯爺，此雖然是鹽水，但配比很是講究。侯爺知道，咱們的有鹹味，說明當中也有鹽，我這瓶鹽水和中的鹽配比一致。”

擎蒼眉頭皺得更深：“所以？”

顧正言道：“要是用此來衝洗傷口，那將會有效減士兵傷口的惡化機率，也許可以救一些將士的命。”

顧正言獻的正是生理鹽水，生理鹽水就是濃度為0.9%的鹽水，他前幾日買了很多這個時代的測量儀，這段時間一直在二舅哥的小院裏調製。

他本想搞出消毒酒，幫助傷的將士消毒，但蛋的是，他發現短時間本調製不出來...

蒸餾酒他還可以勉強用這個世界簡陋的蒸餾設備弄出來，但消毒酒不行。

前世最早的蒸餾可以追溯到東漢時期，唐宋就有很多蒸餾和蒸餾酒的相關文獻，到了元朝蒸餾酒就有了詳細的記載。

讓顧正言有些驚喜的是，大雍朝居然也有蒸餾設備，隻不過有些簡陋，但這種簡陋的蒸餾設備不是用來蒸餾酒的，而是用來蒸餾香料的。

買蒸餾設備的時候，老板提到香料，顧正言忽然又有了個想法。

香水。

看能不能把香水搞出來撈波錢。

但他需要市場調查一下，因為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香水的。就他自己而言，他更喜歡古代的香料，因為他發現古代的香料非常好聞，而且種類極多，味道清香且一點都不刺激。

但除了價格昂貴外，還有個致命的缺點，難以保存，很容易就壞了變味了。

慢慢來吧，當務之急還是把消毒酒搞出來。

但消毒酒的濃度必須是75%，臨床醫學消毒必須是這個濃度，差一點都不行，74和76濃度雖然也能消毒，但效果要弱一些，其他濃度就更別說了，要有消毒作用，一般要在70到80之間。

某些穿越小夥伴隨便蒸餾一下就拿來消毒，這其實跟買彩票沒什麽區別。

最關鍵的是，還把酒往傷口上衝倒...

要是恨誰，就這樣做吧。

將士們去了曹地府怕是都要回來找你算賬...

因為其他濃度的酒不僅沒有消毒的功能，直接接傷口反而會加劇傷口的潰爛，很容易死得更快，而且更為痛苦...

但要製得75濃度的酒，需要反複蒸餾，蒸餾其實還好，最關鍵的是要測量濃度。

不測量鬼知道是75%？

但準的測量儀就別想了，顧正言隻能用簡易的方法測量。

什麽掛壁法，比重法等簡易的化學方法，顧正言一番作，能確定他現在製的酒濃度在72-80之間，已經可以用來消毒，但達不到75消毒效果沒有達到最佳，而且酒很貴的，還要考慮本問題。

所以他還需要點時間來實驗，當然最好找個人劃一刀試試...

其實最好的消毒藥是碘伏，但碘伏需要碘單質和酮類質，但酮類質需要整個化工係才能提煉出來，他上哪兒提煉去。

擎蒼聞言，瞇著眼睛，神瞬間認真起來：“你確定？”

要是真如此的話，這小子可立了一個大功。

要知道很多將士不是死在戰場，而是因傷口潰爛或者破傷風而死，而且很痛苦。

顧正言點了點頭：“當然，在下怎可在這個時節開玩笑？此的效用乃是在下先祖所記載，在下也親試過，確實有效。”

生理鹽水雖然沒有消毒的功能，但卻備極好清潔作用。

在髒的戰場，用它清洗掉髒，對於傷口的愈合有很大幫助，當然生理鹽水不能起決定作用，但至比用清水和一般酒甚至不清洗要好得多。

擎蒼看著顧正言半晌，點了點頭：“要是真如你所言，記你一功。”

“還有一在下還未研製出來，要是研製出來，搭配這種鹽水，將進一步減小傷口化膿的風險，相信可以拯救更多的將士。”

“什麽？”擎蒼目一，深吸口氣，“真有此？”

“不瞞侯爺，此就是酒，但不是一般的酒。”

要是換個人這樣跟擎蒼說，他絕對不信，作為好酒人士的他，還能比他更了解酒？

什麽時候酒可以保護傷口？喵喵尒説

可這段時間顧正言用實力慢慢獲取了他的信任，他半信半疑道：“真是如此？你還需要什麽？人，，錢，我可以給你。”

顧正言眼前一亮，自己正缺一些工匠，一些儀這個時代本沒有，很多東西都做不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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