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後，擎蒼召集氏一係的群臣商議了下，但商議半天也沒有商議出個什麽結果，擎蒼心更是煩悶，打發了眾人後，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

“侯爺，顧公子求見。”門外傳來下人的聲音。

擎蒼點了點頭：“讓他進來。”

“是。”

顧正言進了書房正要行禮，擎蒼擺了擺手：“坐吧，無須多禮，有話直說。”

顧正言坐下，深吸口氣：“侯爺，恕在下直言，胡人可能馬上就要南下了，甚至已經南下也說不定，在下特來建議，現在的當務之急應是趕飛鴿傳書給北邊的守將陳名利害，要他們嚴陣以待早做準備，其次...侯爺，在下想問問先前在下所獻的那些毒藥煙球還有大型重弩等利製作得如何？”

擎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流出讚許之。

“我已經人放了上百隻北地的鴿子，不知道有幾隻能傳過去，至於那些利...”擎蒼微微搖頭。

顧正言皺起了眉頭：“侯爺，難道聖上不曉這些兵的厲害？還是百阻撓？”

戰場兵之類的東西是朝廷機，他也不知道況，這也是他來找擎蒼的目的之一。

擎蒼微微搖頭：“聖上倒是知道，一直在下令趕製，但時間太短，而且有些原材料需要從遠調運，加上戶部撥款程序冗長，所以現在製的量不多，勉強夠得上三四次中等城池守城的消耗。”

顧正言心中歎了口氣。

沒辦法，確實時間太短，從皇城帶回武圖紙到現在不過才半年多，而且不是材料和製作，關鍵弓弩手的訓練也需要時間。不是說拿起弓弩會扣扳機就行，還需要準度，靈敏度，反應，力，對箭軌道的把控等等。

這些都需要時間訓練。

“侯爺，在下有一言相勸。”顧正言臉很認真，雖然他對這便宜老丈人有諸多吐槽，但在外事上始終是心懷佩服。

擎蒼點了點頭：“說。”

顧正言道：“要是胡人南下，屆時侯爺北上抗胡，希侯爺能退守烏州，這也是我反複勸戒過侯爺的，我猜想胡人背後出謀劃策之人一定會想方設計引侯爺深，要是侯爺...那大雍危矣，所以固守烏州是最好的選擇，其次再請侯爺向聖上諫言，要求加大對武的投。”

“還有，我擔心要是侯爺守下北方，胡人可能會用一些卑鄙的手段從朝廷部構陷侯爺，所以侯爺的後方也必須穩固...”

前世武將在前方打生打死，後方被文掏屁的例子太多了。

擎蒼安靜地聽完，盯著顧正言看了很久，最後憋出一句話：“正言，你真隻是一介寒門？”

都什麽時候了，還聊這個？

顧正言沒好氣道：“要是寒門的定義是窮困潦倒，食不果腹，屋不遮雨的話，想必在下應是侯爺所說的寒門。”

擎蒼緩緩道:“我有意把我氏之許予你，你可願意？”

顧正言:...

願意倒是願意，但氏之可不是氏嫡，能不能換一個？顧正言心裏嘀咕，這種況他之前已經和書瑤討論過，沒想真的發生了...

心有準備的他本不慌。

想以準備好的說辭來推，但他腦裏忽然閃過一道靈，帶著試探的語氣:“侯爺，在下何德何能配得上書瑤小姐，況且我也和書瑤小姐也算得上君子之，侯爺抬了，嗬嗬...”

擎蒼:...

誰說要把瑤兒許給你？讓本侯的嫡嫁給一介舉人？你小子是不是想多了？

擎蒼微微搖頭:“你誤會了，許予你的不是本侯之，而是我二弟之，乃本侯的侄。”

顧正言心中掠過一失，但細細一想，好像老丈人對自己和娘子的事反應不是那麽大...

想到此顧正言心輕鬆了很多。

“哎，不瞞侯爺，在下心中已有所，且在下已經答應非不娶，君子之言不可違也，希侯爺全。”顧正言拿出早準備好的說辭。

擎蒼皺起了眉頭:“真是如此？”

顧正言正道:“絕不敢欺瞞侯爺。”

擎蒼沉聲道:“你可想好了，娶氏之對你的好可不是娶一般子能比的。”

那可不...

顧正言心很是讚同，臉上卻麵不改道:“在下意已決，絕不可失信於人，謝過侯爺的好意！”

擎蒼見狀，也沒有強求，點了點頭:“好吧，你既已想好，老夫也不強求。”

堂堂侯爺主提出嫁之事，已經是格外恩寵了，不願意的話侯爺當然不會強求。

話題到了這兒就有些冷了，顧正言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後麵如何不是他一人能決定的，遂告辭離開了。

顧正言離開後，擎蒼一臉讚賞:“我已經很高看他了，沒想到還是有些小瞧他，此人對於軍政的看法很是深刻刁鑽，也很敏銳，連混跡朝堂多年的大臣都多有不如，他真才十八歲？而且...”

“他竟然為了一介普通子，拒絕娶我氏兒？他不可能不知道娶我氏兒對他的好，沒想到此人竟如此重重義...”

“此人假以時日，必大，得重點照顧下...”

顧正言離開後，心恢複了沉重，他可不想大雍一下就掛了，要是如此那好的生活什麽時候可以再擁有？

所以他暗自決定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萬一大雍真掛了，他準備自立山頭...

...

時間匆匆，離上次的急庭議已經過去了十五天，時間已經來到四月二十一，離會試隻有一個多月。WwWx520xs.com

這幾天北方沒有消息傳來，於是眾多主和派文對擎蒼萬連城等主戰的員不就一頓冷嘲熱諷，說其杞人憂天，搖民心雲雲，擎蒼等人也是據理力爭，毫不示弱，一時間朝堂火藥味十足。

雖然朝堂吵吵鬧鬧，但隆耀帝見北方無事發生，心裏稍微鬆了口氣，不停地打著圓場。

唯一讓擎蒼和顧正言欣的是，擎蒼上書諫言後，隆耀帝大手一揮，令戶部加大對軍監的投，讓軍監快速趕製一係列的新式武。

就在隆耀帝和群臣有所鬆懈之時，北武門外疾馳而來的驛馬又讓人繃起了神經。

“八百裏加急，八百裏加急！閃開！”

驛卒不顧路人一路飛奔，直接衝向皇宮。

“報！陛下，胡人犯疆！胡人犯疆！落日城半日被胡人攻克，七日之間，未州陷落！未州各城百姓死傷無數倉惶南逃，未州鎮守大將陳平被部下襲，戰而死，在親衛拚死護衛下留下書，落日城五萬餘軍卒全軍盡沒，其餘駐軍潰散而逃不知所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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