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眾人看過來的視線,南知知只能把沙雕推到王公公面前,使勁按著沙雕的肩膀讓它跪下。
王公公瞥了一眼南知知,暗自點頭,這只金雕果然很聰明,他清了清嗓子,“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南將軍府的金雕聰慧機智,勇猛敏捷,特封為大楚國神,欽此。”
南知知:欸?
王公公笑瞇瞇地看著一臉懵的南知知,他又轉而將圣旨往茫然的沙雕遞了遞,“南小姐,接旨吧。”
沙雕歪了歪腦袋看王公公,“咕咕~”
南知知立刻更大聲地喚起來,“咕咕~”
從沙雕肩膀上飛了起來,撲騰到王公公面前,把圣旨拿了過來,“咕咕~”
慶元帝見狀大喜,“這金雕果然通靈。”
大臣們紛紛起來稱贊神。
南知知推著沙雕回到位置上,神就神,只要不是賜婚就行。
同樣松一口氣的還有唐,心里暗自竊喜,覺得是自己改變了南知知的命運。
趁大家都在熱鬧地討論,南知知借著桌子的阻擋,看向楚昭,原本還擔心楚昭會認出金雕是自己,可在表演時,余看了一下楚昭,發現他頭都沒抬,一直在喝酒,心似乎不太好。
謝敏看‘沙雕’的模樣,有些好笑,順著‘沙雕’的視線看了過去,發現是楚昭,點了點‘沙雕’的腦袋,揶揄道:“居然和你主人一樣,喜歡三皇子?”
說到楚昭,謝敏倒是沒有剛剛的氣憤了,湊近‘南知知’,安道:“知知,今天三皇子可能是心不好才這麼過分,我也是突然想起來明天是先皇后的祭日。”
夾在中間的南知知也聽到了謝敏的話,有些微愣,原來是這樣,難怪楚昭今天好像不太開心。
書里對先皇后的敘述并不多,只有說先皇后在楚昭十五歲的時候便病逝了,的娘家也跟著沒落。
因為慶元帝不喜歡先皇后,在先皇后祭日那天并不會舉辦什麼儀式。
南知知晃了晃腦袋,說起先皇后,記得書里有說到先皇后住的宮殿里,有一暗格,里面放著一本冊子,里面記錄了一些員的辛,楚昭也是重登太子之位后才發現,這冊子對楚昭能順利登上皇位起了不作用。
現在劇已經一團,也不知道楚昭有沒有提前拿到那冊子,但總要去看一下,要是楚昭還沒有發現,那就帶去給他。
南知知決定明晚去先皇后的宮殿找找看。
秋宴結束時,南知知作為神被留下了,理由是明天要請畫師把神的樣子畫下來,登記在冊。
南知知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謝敏帶著沙雕回府。
心累地蹲在上次慶元帝給幻化的鯨頭鸛準備的屋里,還有四個時辰,道就會失效,還是好好睡一覺吧。
南知知沉沉地睡去,等再醒來,發現自己蹲在了將軍府的樹上。
桑竹正巧路過,看到這況嚇了一跳,“小姐,你怎麼上樹了?”
南知知無奈地跳了下來,肯定是沙雕昨晚跑到樹上去睡了,也不知道它怎麼上去的。
桑竹有些擔心,“小姐,沙雕什麼時候會回來,它現在了神,會不會要一直留在宮里。”
南知知搖頭,“應該不會,皇上沒有說沙雕要一直在宮里待著,我晚點就去宮里接它。”
大殿。
慶元帝看著傻乎乎的沙雕,他滿眼困,“王公公,這只金雕是昨晚那只嗎?”
王公公也一臉驚奇,“回陛下,是同一只,暗衛們昨晚一直看守著神大人,不會出錯的。”
慶元帝皺著眉頭,他了沙雕,“你的表再聰明一點看看?”
沙雕眨了眨圓溜溜的眼睛,“咕咕~”
慶元帝扶額,不行,這金雕看上去好蠢,“王公公,你讓畫師過來。”
畫師們進來后看到沙雕也有些懵,因為他們聽說神是只兇猛的金雕,可現在怎麼看著這麼呆。
慶元帝清了清嗓子,“你們一定要把神畫得霸氣一點,知道嗎?”
畫師們看著正在笨拙地整理自己羽的沙雕,心里吶喊:臣做不到啊!
南知知進宮去接沙雕時,看到畫師們都癱在地,一副用盡畢生所學的樣子。
一頭霧水,問沙雕:“他們怎麼了?”
沙雕蹭了蹭南知知的臉,一臉無辜,“咕咕~”
*
南知知去西坊擺攤時聽到了一個消息,趙王妃離京去了江南。
姑娘們吃著南知知的甜點,熱絡地討論著這一則八卦。
“聽說趙王妃走的時候把所有東西都帶走了。”
“這是終于想通了吧,這樣也好,趙王妃娘家這麼有權有錢,何必這種委屈。”
“就是就是,和離之后,去養幾個面首,豈不哉。”
“就是趙王世子有點可憐,被留在了京城。”
南知知收拾東西的手頓住,隨后嘆了一口氣,加快收拾的作,推著板車去了阿婭妮的客棧。
阿婭妮看到南知知來找,很興地抓住南知知的手,“我跟你說,我昨天參加皇宮的秋宴,看到一個人長得和你很像,就是那人看上去傻呆呆的。”
南知知:……
拉下阿婭妮的手,開口問道:“你今天有看到趙辰嗎?”
阿婭妮搖頭,“沒有,就昨晚秋宴上看到了。”
隨即也有些擔憂,“趙王妃的事我也聽說了,也不知道對他打擊大不大,不如我們去找找他吧。”
南知知點頭,“走,我知道他常去的幾個地方。”
兩人把暖玉閣、小倌館、賭坊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趙辰。
正當們要去下一個地方時,南知知看到一個有點眼的人從后門走進了賭坊。
南知知努力回想,終于想起那人就是趙王的白蓮花小妾楊萱兒,趕拉住阿婭妮,跟說明了況。
阿婭妮一拍手,激道:“那個楊萱兒肯定有問題,我們跟上去看看。”
兩人跟在楊萱兒后面,一路跟到了賭坊三樓,看著楊萱兒進了一間屋子。
們站在房間外,把耳朵近了門,想聽聽楊萱兒在里面做什麼。
楊萱兒一進屋就把手上的包袱扔在坐著的男人上,“這些東西照舊幫我拿去賣掉。”
男人打開包袱,看到里面滿滿的都是藥材,他嗤笑一聲,“那個趙王妃不是已經被你氣走了嗎?你遲早都是新的趙王妃,何必再這麼賣藥材換錢。”
楊萱兒拉開椅子在男人旁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嘲諷道:“就算當上趙王妃,也不可能隨心所花錢,那個趙王不就是想看到我不貪他錢不貪他權的樣子麼。”
越說越不屑,“他也不想想,我要不圖他這些,我圖他什麼?圖他歲數大,圖他不洗澡?1”
男人湊到楊萱兒旁邊,一臉壞笑,“那你圖我什麼?”
楊萱兒裝裝樣子地推了推他,接著兩人就滾在了一起。
南知知和阿婭妮在門外聽到一些不可描述的聲音傳了出來,兩人對看一眼,打了打手勢。
南知知明了地點點頭,悄悄地離開三樓,往樓下走去。
到了一樓,立刻大聲喊,“三樓有人在屋里打了起來,里面現在沒靜了,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一群人聞言涌上了三樓去看熱鬧,南知知也跟在其中。
阿婭妮看到他們上來了,連忙指著房間,一臉害怕得說不出話的樣子。
眾人見狀立刻一腳把門踹開,等看清屋里的況,大家都瞪大了眼睛。
南知知躲在中間,裝作很驚訝道:“咦?那不是趙王府的楊夫人嗎?”
一時間,喧嘩聲四起。
趙王府。
趙王坐在書案前,臉很微妙,趙王妃突然離開,讓他今天被不人嘲笑。
一個小廝敲門走了進來,“王爺,王妃——”
趙王冷哼一聲,“知錯了?”
小廝冷汗直流,“王爺,王妃給您送了一封信。”
趙王掀了掀眼皮,“道歉信?”
小廝默默后退半步,“王爺,是和離書。”
趙王拍案而起,“你說什麼?”
這時又有一個小廝急吼吼地沖了進來,“王爺,王爺——”
趙王現在心很不好,看到小廝吞吞吐吐,大聲呵斥道:“你舌頭是被狗吃了嗎?會不會說話!”
小廝閉上眼,“王爺,楊夫人在賭坊被人捉在床了。”
趙王聞言,瞪大眼睛,一口氣差點不上來,“你,你——”
他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
南知知和阿婭妮道別后,沒有回府,因為怕變的走不遠,干脆直接用了【】道,使用前還不忘拿了塊布蒙面,這樣萬一道突然失效也不會被人看清臉。
輕輕松松地走進了皇宮,還很迅速地找到了先皇后的宮殿。
雖然先皇后病逝后就一直沒有人居住,但因為定期有人過來打掃,所以宮殿還算干凈。
南知知到宮殿時,第三個【】道也剛好失效了。
心疼再買道需要錢,加上這宮殿里一個人都沒有,南知知就沒有再買道了。
輕手輕腳地走進先皇后的寢殿,借著月索著書柜旁的墻壁,想找找看那個暗格的機關在哪里。
突然間,一把泛著冷的劍橫在了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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