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正說道:「十八年前,有關於巖小學發生的侵案,想請你配合調查。」「喲,曉曉姐,你還干過這事呢?」最為年輕的同伴兒繼續調侃著,毫沒有注意到,董曉曉聽到夏朗的來意后,神已經變了。其實何止是,周圍幾個年齡相當的孩兒臉都驚呆了。們都或多或聽說過當年這件慘案。董曉曉讓同伴兒們繼續玩,則帶著夏朗和陳妙言到了酒吧一條街臨近的江邊。
江水靜靜流淌著,江面上的月輕輕晃。看著江面,董曉曉說道:「這件案子不都結了嗎,怎麼還來找我?」
夏朗如實地說:「當初的案子有疑點,我是奉命重新調查。」
「怎麼,警方又要重新查這件案子了嗎?」董曉曉驟然張起來了。
夏朗所說的奉命,是奉了朋友的命;而董曉曉卻認為是警察要重新調查這件案子了。夏朗不聲,問道:「十八年前,你曾經對警方說了一句,陳老師有蟲。你能仔細回憶一下當時的況嗎?」
董曉曉突然變得很抗拒:「那麼久的事,誰還會記得?要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站住,董曉曉,你要明白,當初是因為你的一句話,警方才會因此懷疑陳之行的。」董曉曉轉回來,很氣憤地說道:「你的意思是陳之行是被冤枉的嘍?當時他做了什麼就是做了什麼,我沒有撒謊!辦案的是你們警察,就算是錯了,也是你們警察的錯!」說完,就跑開了。
陳妙言走上來:「看來,董曉曉是不願意配合我們。」
夏朗卻嘆了口氣:「沒關係,最起碼證明連都不認為叔叔是兇手。」「啊,為什麼?」陳妙言很意外。
「開始說了,叔叔做了什麼就是做了什麼,沒有說謊。是用很重的語氣說出來的,意在給自己心底打氣,說明自己說的都是真的,沒有對警察說謊。可是在最後,又說,就算是錯了,也是警察的錯。這兩句話連起來的意思無非是說:我沒有錯,陳老師的死是你們警察造的!」
陳妙言聽到后很驚訝:「既然董曉曉都覺得我爸不是犯罪嫌疑人,那為什麼……」夏朗微微嘆了口氣:「這件事,恐怕還要找到更多的人。」
兩人隨後到了陳妙言的辦公室,夏朗坐在電腦前,在網上搜索著當年巖小學的在校教職工。陳妙言給他沏了一杯茶放在旁邊,看到他正在瀏覽一個網頁,上面有一張照片很悉。陳妙言想了一會兒,說道:「我記得這個人,小的時候長來我家,但是什麼名字記不清了。」
夏朗點了一支煙,說道:「艾強,當年巖小學的副校長。現在退休在家。既然他跟叔叔很悉,我想我們也要去拜會他。巖小學不復存在了,我需要詳細了解當年學校的建築格局以及事發地點。」
「嗯。」
夏朗猶豫了一會兒,他拿起了手機,打了一個電話給韓笑。掛斷了電話后,夏朗注意到旁的陳妙言正在用一種疑的眼神著他。夏朗遂一笑:「沒什麼,我給同事打了一個電話,董曉曉那邊肯定是有的,先讓他們盯著。」
陳妙言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笑了。
「你笑什麼?」「你都被停職了,卻還這麼神氣,可真不要臉。」「那是,要臉了也追不上你了啊!」
「哎,說到這些我想起來了,好像你從來沒有追過我啊!」
「哪有,我都向你表白了。」
「可是我們在一起,卻是我先說出來的。我不管,你要重新追我!」陳妙言竟然在夏朗的面前撒起了。
夏朗無奈地一笑:「怎麼追啊?」
「最起碼,得送我一束花吧?」
「這麼晚了,明天再說好了。」
不料,陳妙言一把從座位上拽起了夏朗:「我知道有一家花店還開著,我們現在去。」夏朗無奈,只得聽從。
次日的清晨,溫度更低了。初秋過後,一場秋雨一場寒。有的人已經穿上了秋。那風一吹,冷得人都不自地脖子。一夜秋風過後,路邊全都是落葉。南苑湖附近,清晨的馬路上行人稀,一個穿著橙制服的老人正揮舞著手裡的一把掃把,清掃著大街。
「嘩嘩」的響,倍顯枯燥。也不知道是誰昨晚喝醉了酒,在垃圾桶旁邊吐了。嘔吐發出了難聞的腥臭味,但老人還是毫無怨言地收拾乾淨了。
正在這時,一輛車停靠在了路邊。車門打開,一個年輕人和一個漂亮的孩兒從車上走下來了。那個年輕人了一聲:「艾校長。」
聽到這一聲呼喚,老人不自地抖了一下。已經好久沒有人這樣過他了,他黯淡的目過去,見是兩個不認識的年輕人。老人無奈地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怎麼可能呢?過去了十八年了,不可能有人還記得自己……他就像是這路面上的落葉,即便當初蒼翠滴,也遲早會枯萎落地,到那時被人用掃把清走。
「艾校長!」那個年輕人走到了老人的邊,「艾校長你好,我是市公安局的,有關於十八年前的那件案子,有一些問題需要您配合一下。」
聽到了對方的話,老人的眼神中有了些許的彩。原來,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有人記得自己。他看了一眼對方亮出的證件,上面的名字是夏朗。
上午九點鐘,夏朗和陳妙言來到了艾強的家中。一推開房門,就覺到了一侵骨的寒意。艾強不好意思地說:「我這兒沒有取暖的設備,冬天全靠著一臺電暖風。這不還沒有到時候嘛,所以一直沒有開。」
把二人迎進了一室一廳的屋中,艾強招呼他們坐下,自己去倒了兩杯熱水拿過來。夏朗和陳妙言急忙起接過來:「艾校長,您別忙了,趕坐下歇會兒。」
艾強這才坐在了旁邊,他吸了一口涼氣,輕輕敲打著自己的膝蓋骨,模樣有些痛苦:「唉,我這兒也沒有茶葉,你們就湊合喝點兒水吧。」
「艾校長,您這……」
「哦,我沒事。人老了,誰還沒個病啊!說起來還真是謝謝你們了,要不是你們幫忙,我也沒這麼快就下班。」
夏朗笑了:「應該的。」
艾強的眼睛在陳妙言的上逗留了一會兒,說道:「唉,你跟你爸爸真的很像。」
「艾叔叔……」陳妙言聽他提起了亡父,黯然神傷。
「十八年前……」艾強忍著悲痛回憶說道,「那時候我和小陳都是意氣風發,誰都沒想到一夜之間就了這樣。在他第一次被警方帶走後,學校部也開了一個會議,說要開除小陳,取消他的教師資格。我是極力反對的,我說現在警方只是懷疑,並沒有直接證據表明他是罪犯,我們這麼做太草率了。當時幾個同事都反對我。到最後我據理力爭,總算是保留住了小陳的飯碗。」
艾強說完這句話后,問夏朗有沒有煙。
夏朗拿出來遞給了他一支,幫他點著了火。艾強深深地吸了一口:「小陳我是了解的,那時候他結婚還是我當的證婚人呢!他一直都是老實的,怎麼可能幹出這事來呢?沒過幾天,小陳就回來了。但是學校給他的分是停職觀察,我還是積極走,想讓他及早回到學校里來。可……可我怎麼都沒想到……他就這麼……就這麼……唉!」
事後,警方確認陳之行就是犯罪嫌疑人。因為之前與陳之行走切,且極力擔保他。艾強也到了牽連,被學校開除了。這樣一來,沒一家單位敢用與變態魔有關係的艾強,後來也取消了他的教師資格證,艾強只好乾起了清潔工的活兒,直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