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妙言和夏朗坐在了一家頗調的食餐廳里。看著一桌子盛的大餐,夏朗不笑了:「咦,我朋友最近是發財了嗎?點這麼一大桌子味,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公款吃喝呢!」
陳妙言親手剝了一隻蝦,放進了夏朗的碗裏:「知道你今天很辛苦,犒勞犒勞你。」
夏朗卻「毫不留」地穿了:「無事獻殷勤,是不是想向我打聽一下進展到哪一步了?」
陳妙言輕輕打了他一下:「信不信我大刑伺候!」
夏朗低頭吃著那隻蝦,頭都沒抬,卻出了一食指。
陳妙言不解其意,皺眉問道:「什麼意思?」
「第一個。」夏朗吃完了那隻蝦,說道,「你是第一個敢對警察大刑的。」
「好了,別不正經了,快說。」夏朗又夾了一筷子冰草,在裏響亮地嚼著,說道:「有一個好消息,我這一天忙下來,證明叔叔人緣很好,大家都不認為他是兇手。」「然後呢?」陳妙言鬆了一口氣,「你們警察辦案是講究證據的,他們說的話你會信嗎?」
沒想到,夏朗卻無比認真地說道:「我不信他們,但我相信你。要不然我也不會重新查這件案子了。」他說完后,又問陳妙言:「你呢,考慮清楚了嗎?」
「考慮什麼?」
「李一江的案子啊,他是你朋友,你不打算替他辯護嗎?」
陳妙言苦笑了一聲:「又用不著我出馬,他的案子其實很清楚的。」
「怎麼講?」
「刑法修正案(九)中,已將強制猥罪的對象由『婦』修改為了『他人』,即將十四周歲以上的男納強制猥罪的保護對象,等於是填補了法律空白。我想,法院在判的時候也會酌考慮。」陳妙言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不過他連續殺人……估計最後還是難逃一死。」
夏朗端著碗筷停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你呀,為執法人員,對刑法一點兒都不。」陳妙言不數落起了男友。
夏朗笑著說道:「無所謂啊,只要我朋友就好了嘛!你家裏怎麼樣,阿姨沒事吧?」
陳妙言的緒稍稍有些低落:「昨晚你突然到我家裏,很意外。你走了之後,就回屋了,什麼都沒有說。」夏朗夾了一塊孜然羊,說道:「最起碼,我未來岳母沒有以前那麼討厭我了!」陳妙言聽了這句話,心中甜的,但還是輕輕掐了掐他的臉頰:「你呀,臉皮可真是太厚了。」兩人玩笑了一陣后,才拿起了筷子,和男朋友邊吃邊聊。
「你明天要去幹什麼,有什麼計劃?」
夏朗回答道:「明天我打算去找董曉曉,就是之前指出叔叔是犯罪嫌疑人的那個學生。我總覺得這個人有問題。當時警方毫無頭緒,卻在這時候說出了那樣的一句話,使得警方鎖定了的犯罪嫌疑人。這件案子,董曉曉是一個關鍵人。」
陳妙言想了片刻,有些怫然說道:「我小的時候,知道是因為一個學生的揭發,導致我爸……但我今天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說完后,安靜了一小會兒,的眼神瞟向了夏朗。
夏朗看著殷切的眼神,問道:「你該不會是想明天和我一起去找董曉曉吧?」陳妙言堅定地點了點頭:「可不可以?」夏朗嘆了口氣:「按理來說,這種場合你不應該出現的。不過……」他話鋒一轉,「誰讓你是我朋友呢,你最大,聽你的!」
陳妙言很高興。
十八年前,陳之行從高樓一躍而下,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如果他真的是被冤枉的,董曉曉是要負一定責任的。說是幫兇也不為過。面對「殺父仇人」,又有幾人能夠冷靜得下來?可是夏朗很了解陳妙言,長期從事律師工作,知道該怎麼做。也正因為如此,夏朗才放心地帶去。
兩人約好,第二天夏朗要給陳妙言打電話,約上同去。
但是到了第二天,陳妙言心焦地等待了一天,夏朗的電話都沒有來過。打了過去,夏朗接起電話的時候,卻顯得很疲憊,像是剛睡醒的樣子:「喂……正做著一個發財的夢呢,被你吵醒了……放心,我當然不敢忘了……晚上呢,對,晚上八點,我去接你。」
陳妙言掛斷了電話,開始懷疑夏朗是不是又開始了不正經。明明說好一起去找董曉曉的,該不會他已經去過了,故意找借口搪塞吧?不過陳妙言又轉念一想,應該不會。雖然兩人在一起沒幾天,但夏朗對言聽計從,從不違背。
陳妙言只好耐心等到晚上,在這期間上網搜了一下董曉曉的信息。發現這個當初的小姑娘已經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網紅,在自己的微博里宣傳代購,還偶爾直播。只是那張緻的網紅臉,看上去表很僵。
度秒如年,好不容易到了八點,夏朗打電話。陳妙言都來不及接通,換好了服就跑下了樓。陳母在後面,也來不及理會。陳母嘮叨了兩句:「這孩子,都不知道怎麼了,在屋裏關了一天,這會兒又撒歡似的跑出去了。」陳妙欣在一旁吃著零食,看著電視節目,說:「老媽啊,你這還看不出來啊?肯定是我老姐和夏朗查案子呢唄,現在有什麼事能比這件事更重要呢?」
陳母納罕:「怎麼,夏朗真的要查這件案子?」
「你以為他是說說啊?老媽,以後你不要給夏朗甩臉了。他對老姐那麼好,而且為了老爸的事盡心儘力的。」
「你這孩子,現在這些男的哪個不是花言巧語啊?他說他是查案子,你怎麼知道真的假的?」陳母氣呼呼的。
陳妙欣吐了一下舌頭,不敢說下去了。
半個小時后,夏朗和陳妙言坐在了酒吧一條街的一家酒吧里。要說這地方,陳妙言是常來的,夏朗甚涉足。可此刻,夏朗卻隨著巨大的約搖晃著肩膀,而陳妙言因為記掛著父親的案子,顯得很拘謹。
半晌過後,見夏朗還是沒有行。陳妙言問道:「夏朗,你什麼意思啊,董曉曉人呢?」
夏朗笑了一下,說道:「放心吧,這小妞兒現在過得是國時間,這會兒估計正睡覺呢,得等會兒才能來呢!」沒想到,他剛說完這句話,就見門口走進來了幾個的。這幾個的歲數都不大,最大的不過二十六七,小的也只有十六七歲。們穿著頗為暴,臉上畫著濃妝。頭髮更是染得五六,乍一看跟西遊記的妖似的。
而為首一個陣陣浪笑著,陳妙言沖夏朗揚了揚下:「來了。」
夏朗一回頭,問道:「哪兒呢?」
「前面那一個,就是董曉曉。我在的微博上看到過照片。」
「我靠,化妝這麼濃你都能認出來,果然人才了解人啊!」夏朗說著,站起來走過去,到了那群孩兒的面前,表明了份:「董曉曉是吧?市公安局的,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喲,曉曉,你犯了什麼事了?這麼帥的警察來找你!」旁邊一個夥伴兒調笑著說道。
另一人也跟著起鬨:「就是啊,傳授一下經驗唄,我也想找個這麼帥的警察蜀黍呢!」一群孩兒都跟著笑了起來。
董曉曉也笑了兩聲:「警察小哥哥,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市民,你找我什麼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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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方怵,五年前畢業於首都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學院,從警五年,我一直處在刑偵第一線,經歷了無數個不眠夜,也親手逮捕了數不勝數的變態兇殺犯。 在我所經歷過的案件之中,案發現場千奇百怪,人們口中所說的偽靈異事件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被兇手扒皮抽筋,製作成人皮竹籤,我也親眼目睹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變成一灘血水,誰又能想像,有些民間科學狂人,盡會妄想將人腦移植到電腦上,繼而通過腦電波實現長生不老的瘋狂想法。 噓,也許下一個被害者就是你,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