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叉起了一塊臭豆腐放進了裏,剛嚼了一口,就覺這糯的豆腐開了,裏面的油充滿了口腔,確實是難得的味。他頻頻點頭:「你別說,這東西味道還真的好……」最後一個「吃」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覺得在油的香氣之後,有一子辛辣涌了上來。
辛辣的味道匯聚了一條線,像一隻鋒銳的細針一下子扎在了舌頭上,然後順著舌頭貫穿到了舌,然後到了嗓子裏。接著,突然開,只不過一瞬間,整個都麻掉了。
夏朗吐出了舌頭,拚命地用手扇著:「啊……啊……」
陳妙言笑彎了腰,沒想到夏朗這麼不能吃辣。「喂,夏大隊長,你這是怎麼了,吃了一塊臭豆腐怎麼變汪星人了?」說著,陳妙言還拍了拍夏朗的頭頂。
夏朗吐著舌頭,含糊不清地說道:「辣……辣啊……辣死我啦……」
陳妙言見他眼淚都出來了,也不開玩笑了。到附近的一家飲品店給他買了一杯冰鎮酸梅湯。夏朗急忙接過來,一口氣喝掉了大半杯。這才緩過來了,他長舒一口氣:「好傢夥,差點兒發生一起辣椒殺人案!這……這什麼辣椒啊,怎麼會這麼啦?」
陳妙言一想到剛才夏朗的狼狽樣子,就忍不住笑,說道:「sorry,sorry,我比較喜歡吃辣。讓老闆按我的口味放的調料。」
夏朗兩隻手扶著膝蓋,彎下的腰直不起來了:「妙言啊,就說你看不上我,也不用這麼整我吧?」
「好啦,向你道歉。」
兩人又繼續往前走。陳妙言帶著夏朗吃了許多喜歡的小吃,從哈爾濱炒冷麵,到海南的椰。兩人最後坐在了江邊棧道的休息長椅上捧著椰喝。明亮的月照亮了大江,月亮倒映在江面上。徐徐隨風浮,令人心曠神怡。
夏朗在旁邊打著嗝兒:「我……我可……呃……吃不下了。看不出來……呃……你材這麼好,居然這麼能吃。」
陳妙言看著江面,目不斜視,調侃了一句:「你是不是經常看孩子的材啊?」
「怎麼可能,你把我想像什麼人啦?」夏朗極力辯解。
「買一支花吧,才十塊錢。」一個老太太忽然走到了二人面前,抖著拿出了一隻塑料包裹的紅玫瑰,遞到了二人的面前。
陳妙言輕輕搖了搖頭:「謝謝,我們不需要。」
「買一支吧,沒多貴的。」老太太的年紀很大了,一臉的皺紋,神萎頓。
夏朗將手裏的椰子放在了長椅上站起來,問道:「你這兒有多花?」
老太太看了看:「還有三十支。」
「我全要了。」
陳妙言很驚訝。
老太太很激,連聲說道:「好好,我給算便宜點兒。」
「不用了。」夏朗把錢給了,拿過了這些花。
陳妙言責怪夏朗不應該花錢:「在花店裏,三百塊錢可以買一束很漂亮的了。」
夏朗卻說道:「就算我在花店裏買一束三百塊錢的,你也不會答應和我在一起的,對嗎?那我倒不如周濟一下這位老太太。呶,送給你。」他把手裏的玫瑰花都遞到了陳妙言的面前。
陳妙言仙姿佚貌,從上高中的時候起,就收到了不男同學送的紅玫瑰。上大學后,這種況更甚了。而真正走上了工作崗位,收到的這種紅玫瑰,更是難以計數。岑熙還曾經天天送這種花。
看著夜中艷滴的紅玫瑰,的心五味雜陳。收到了那麼多束玫瑰花,有的價值不菲,有的裝束典雅高貴,卻從來沒有一次令如此心的。
接過去,目注視著這束紅玫瑰,朱輕啟:「夏朗,我……」
「好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選擇。我是執法人員,我只是想找一個朋友;又不是山大王搶寨夫人。所以……我不希你有力。」
陳妙言輕聲嘆了口氣:「我不是不喜歡你……」這是第一次親口對夏朗說出自己的心裏話。夏朗愣住了,一雙眼睛注視著陳妙言。
繼續說道:「我們第一次認識,就是在法院的門口,上次你帶我去過的。我想過,我們那時候見了面像是仇人。可是後來我發現……我真的……喜歡你了。」
夏朗覺得自己加速,彷彿全充滿了力量。
「可是當我冷靜下來的時候,我會想……我們……我們真的合適嗎?我家裏的況你清楚的,我媽對警察一向有見。我有時候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剛才牽著你的手,我覺自己像了……夏朗,我……」
夏朗深吸了一口氣,陳妙言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已經足以令他欣了。他說道:「我明白,阿姨不喜歡我,但是我有信心讓改變對我的看法。真的,我有信心!」
陳妙言忽然做出了一個大膽的作,突然撲過來抱住了夏朗:「可是我等不了了,夏朗,我真的等不了了。當李一江那封信寄過來的時候,我第一個想到的是你;當我工作停下來后,我第一個想到的也是你;我每晚失眠,想到的還是你……我堅持不下去了,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這個外表堅強的律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了,在皎潔的月下,第一次對心上人傾吐肺腑之言。
夏朗也抱住了:「妙言……那我們……那我們在一起好不好?你在煎熬,我也一樣啊!」
陳妙言在他的耳邊呢喃:「可是我老媽呢,那一關你怎麼過?」
「你放心,我會解決好這件事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陳妙言摟著他的臂膀不覺了:「嗯,我相信你!」
晚上將近十二點鐘了,陳妙言才回到了家中,打開房門,客廳里不見一人。想到今晚和夏朗走到了一起,的心莫名激,跑進了房間中。把包包丟在床上,整個人往床上一趴,隨著床上下起伏。拿出手機給夏朗發了一條微信:「我到家了,放心吧。」
夏朗回道:「嗯,我也打到車了,馬上到家。明天早上還是我去接你。」
「好,那我等你。」
「嗯,很晚了,你早點兒休息吧。」
陳妙言莞爾一笑:「怎麼,我想讓你陪我聊會兒天,你怎麼還轟我呢?」
那邊夏朗正坐在一輛計程車上,不笑了一下,飛速地打了一行字:「我怎麼敢呢?」
「哼,諒你也不敢。你要是敢欺負我,明天我讓你好看!」
「王陛下饒命!」
「老姐,你怎麼這麼開心啊?」陳妙欣的聲音突然從旁響起。
嚇得陳妙言一個翻坐了起來:「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我剛才敲門你沒聽到啊?」陳妙欣很詫異。又看到姐姐面帶紅,笑嘻嘻地問道:「人逢喜事神爽啊,我看你好多天都沒有這麼高興了,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陳妙言笑著說道。
「不能吧?我們可是親姐妹,你這樣擺明了是有事嘛!」
陳妙言也不故作矜持了,讓妹妹坐下來,說道:「我和夏朗在一起了!」
「真噠?」陳妙欣竟然表現得比還要高興,抓住了姐姐的胳膊,「我早就說你們該在一起了嘛!快說說,我想聽聽你們的事。」
「其實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沒敢跟你和老媽說。這幾天上下班都是夏朗在保護我,我很,所以就同意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