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水庫那邊發現了一是嗎?」陳妙言急忙轉移了話題。
夏朗有點兒失落,「嗯」了一聲。
可就在此時,正在舞池裡熱舞的沐卿悅突然大聲怒斥:「幹什麼你?」夏朗和陳妙言的目被吸引了過去。
舞池那邊,所有跳舞的人都停了下來。一個男的三十多歲的年紀,容貌猥瑣,嘿嘿笑了兩聲:「我又不是故意的。」夏朗知道出了問題,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去,問道:「怎麼回事?」
沐卿悅憤難當,低聲和夏朗說了兩句。原來剛才在跳舞的時候,這個男的不停地靠近沐卿悅,還悄悄手了部一下。此時,陳妙言也走過來了。
「朋友,有點兒過分了吧?」夏朗上前質問道。
那個男的不慌不懼,冷笑著問道:「你他媽誰呀?」
夏朗拿出了證件:「警察。」說完,就揪住了男人的領,將他拖出了舞池。這一下,剛才還盛氣凌人的男人一下子慌了:「別呀,我怎麼了我?警察打人啦,警察不講理啦,警察欺負老百姓啊!」他大聲喊著,遠不明真相的人也不知道誰是誰非,紛紛拿出了手機拍照。
陳妙言心念一,忽然想到了一種可怕的況。這些人可能只是出於好奇拍幾張照片,可萬一這些照片流出去,被別有用心的人加上不好的標題,那麼夏朗的麻煩就大了。急忙走上前去,住了夏朗:「夏朗!」
夏朗站定了腳步,手裡還揪著男人的領,回過頭來看陳妙言。他本來想把這個男人轟出去算了,不明白為什麼會被住。
陳妙言對那個男人說道:「我們直接調監控,如果你對我的朋友造了擾,那麼我們會保留起訴你的權利。」
這句話一出口,四下嘩然:敢這是一個流氓啊!有的人罵開了:「揍他,這種人還給他留什麼面子啊!」「就是,打一頓丟出去算啦!」「怎麼還有這種人啊?真他媽敗類!」「得給這個警察點個贊,這是為民除害啊!」……
夏朗本來只是想把他轟出去就好,可是一見群激憤,又想到這個人恐怕也不是第一次了。乾脆就打電話找來了附近派出所的同事,說明了況。
派出所的警員小謝見到了這個男人,咧笑道:「大明,你可真他媽不怕死,都二進宮了,還來這一套?」
大明的男人低著頭不說話。大家也才明白了,原來這還是一個慣犯!小謝和同事給他戴上了手銬,轉回說道:「夏支隊,真的謝謝你了。這個孫大明不是第一次和我們打道了,這件事回去后我們會嚴肅理的。」
夏朗點點頭:「那你路上慢點兒。」
等孫大明被警方押走後,酒吧里傳來了陣陣熱烈的掌聲,這反倒讓夏朗不好意思了。他一溜兒小跑回到了座位上,不說話了。沐卿悅作為害人,反倒興地說道:「夏朗,你剛才可太帥了!」夏朗只是笑了一下,他知道,這件事多虧了陳妙言。
也不知道如今的社會風氣怎麼了,像孫大明這種人越來越多。有的人在公車上實施猥行為,甚至有的人還躲在了地鐵座下面,趁機去乘客的。夏朗覺得有必要跟上面提一下,是不是實施一次打「狼」行,對這種人進行一次嚴打。
陳妙言坐下來,冷冷說了句:「剛才我不說話,你是不是就打算這麼把他放了?」夏朗本想說是,可這話說不出口,他只好說道:「哪兒能呢?」
沐卿悅則笑嘻嘻地說道:「你們一個手,一個,就把犯罪分子給抓住了。配合得天無!」
夏朗苦笑,心想自己是堂堂刑偵支隊的支隊長,抓個小流氓怎麼還要靠律師幫忙呢?陳妙言也冷言冷語地說道:「這種小賊,夏隊長怎麼會放在眼裡呢?」
沐卿悅見夏朗不說話,故意找話題,想讓夏朗和陳妙言多一些流。皺眉不悅地說道:「不過夏朗,你們真應該好好管管這種人了。不要說我了,就連妙言出去,也遇到過這種人!」
夏朗果然有了反應,他問陳妙言:「是真的嗎?」
陳妙言端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怎麼,我長得不漂亮嗎?」沒想到,夏朗苦嘆了一句:「當然漂亮了,連我都心了,更不要說那些流氓了。」
沐卿悅撲哧一聲笑了,說道:「夏朗,你現在的行為算不算是擾呢?」
夏朗轉移了話題:「以前我在派出所的時候,理過類似的幾件案子。這種人的心理變態行為更多的是出於了一種心理需求,而非是生理。」
「你還替他們說好話?」
「不是說好話,只是就事論事。這其中有很多你們不了解的況,比如說,這種人有專門的群。這種群的名字只有一個字——頂。是什麼意思,就不需要我明說了吧?相對的,有的孩子長期到了擾,也自發地組建了一個群,這個群的名字是防頂。」
他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我從警以來,抓的第一個壞人就是一個癖。當時是在離火市科技師範大學門口的公站牌把他給摁住的。」
「哎呀,真噁心!」
夏朗笑了:「你們現在想想都覺得噁心,我當時抓他的時候更噁心,子都沒有提上呢。我們抓住他之後,發現這個人患有嚴重的癮癥。普通人在力大的時候,是很容易患上這種癥狀的。」
「還有這種病?」沐卿悅覺得簡直不可思議。陳妙言在一旁慢慢品著尾酒,不知道有沒有聽夏朗說的話。
「不要以為這是小問題。55%的癮癥患者是潛在的殺案兇手,這也是此類案件中兇手心理變態的原因所在。」陳妙言等他說完后,冷笑了一聲:「胡說八道!」
「哎,我可沒有胡說八道,這是有事實依據的。」「那麼照你所說,我們應該同犯罪嫌疑人嘍?」
夏朗說:「不是同,我覺得良好的社會治安應該是想辦法從源杜絕犯罪,而不是等案發後才要後知後覺。撲滅犯罪是我們警察的職責所在,但防患於未然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否則就是按下葫蘆起了瓢,適得其反。」他想起了最近接二連三發生的這些案子。
沐卿悅對夏朗所說的這些很興趣,問道:「夏朗,你給我講一講你當警察的經歷吧,遇到過最變態的兇手是什麼樣的?」
夏朗笑了:「恐怕我說出來,你會噁心地三天吃不下飯的。」
此時,相隔十幾里的危難酒吧,角落中坐著一個男人。他的手慢慢轉著桌上的水晶杯,水晶杯里的呈暗紅,像是濃稠的。隨著他手指輕輕轉,紅的酒慢慢盪開了一層層的圓暈。他的雙目盯著這圈圓暈,角揚起了一笑容。
「喲,你也在這兒啊!」一個白胖白胖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因為他的肚子太大了,脖子上的那領帶都被頂了起來,領帶最下面懸空在了腹部。
中年胖子走過來后,不客氣地摟住了他的肩膀:「怎麼了,老沈死了你一個人在這兒喝悶酒啊?」
男人笑了笑,並沒有說話,他只是看著眼前這個胖子。眼角含笑,心卻在謀劃著:別急,你就是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