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在一旁顯得很無奈,他搖了搖頭說道:「唉,一進這地方,我就覺得渾冷。」他附在夏朗耳邊小聲說道:「夏隊,趕查查,我們快點兒走。這地方待時間長了,我都擔心自己被同化。」
夏朗卻說道:「也不能這麼想,我們看他們會覺得不正常,他們看我們不也一樣嗎?但凡有的選擇,誰願意過這樣的人生呢?」
話剛說完,忽然兩人後響起了一個聲音:「二位,看你們有點兒眼生啊,是第一次來嗎?」這個聲音溫婉聽,如銀鈴搖曳,煞是悅耳。
可當兩人回過頭去后,卻看到了一位蓄著絡腮鬍子的男人。這個人四十開外的年紀,穿著一件的T恤衫,渾疙疙瘩瘩的全是腱子。本來盡顯男人的剛之氣,但是這一口的聲線卻仿若嫵的子,讓人起了一的皮疙瘩。
絡腮鬍走過來,出一隻手著夏朗的膛:「喲,這位小哥哥長得可真帥啊!」夏朗只覺得渾打了個冷戰,他急忙一把摟過韓笑的肩膀,努力出來了一個笑容:「我謝謝您,我已經有伴兒了,您……您等下一撥吧。」說完,他摟著韓笑趕離開了。
韓笑掙開了,上下牙關打著冷戰:「你可真夠變態的!」
「你以為我想啊?」夏朗小心翼翼地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況,這才說道,「咱們這不是演戲嘛!」
韓笑苦笑:「你可別蒙我,明明問兩句話就行了,你還非得占我便宜。夏隊,就算陳律師那邊沒戲了,你也不能沖我來啊!我真的不好這口。」
「說得輕巧,剛才那個大哥誰來問?你去問好了,反正我是不敢。」說著,夏朗就走了。
韓笑急忙追上去:「我也不敢啊!」
兩人來到了吧枱這裏,只要了兩杯冰水。調酒師把兩杯水放在了他們二人面前後,就對著旁邊一個趴在吧枱上的人說道:「行啦,人家走都走了,你在這兒傷心有什麼用呢?」
夏朗和韓笑過去,只見隔著一隻空椅子,那邊坐著一個年輕人,年紀不過二十歲上下。他抬起頭來,看起來有幾分的神,只是臉通紅,一看就喝了不。他醉意醺醺地說道:「憑什麼啊,憑什麼他要跟那個的結婚啊?那的……那的不就是家裏有錢嗎?有的什麼好的啊?」說著說著,這個年輕人哭了起來。
夏朗看到這些,心生慨。這個年輕人為了買醉,看起來就跟普通人沒什麼不同。,在許多人看來都是一種價逾千金的寄託,可對於這個群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調酒師著剛剛洗乾淨的一隻水晶杯,安他說道:「好啦,你們這個群不就是這樣嗎?還有什麼可抱怨的呢!」
夏朗聽著調酒師的話茬兒不對,便問道:「怎麼,你不是嗎?」
調酒師笑了:「我可不是,說句實話,我來這兒工作就是因為工資高,要讓我和他們一樣,我寧可不幹。」說著,他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夏朗和韓笑,說道:「你們二位沒見過啊……我看你們也不是。」
夏朗不笑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在這兒都幹了五六年了,誰是誰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我勸你們還是小心點兒,哪怕是做做樣子呢!」
韓笑好奇地問道:「為什麼要讓我們小心?」
調酒師嘆了口氣,手裏的活兒沒停下,裏說道:「上次有個小夥子,因為好奇進來了。我當時看他神就不對,他說自己無意間走進了這裏。可是他東打聽西打聽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兒。後來才知道,敢他是個記者,想寫寫這裏的事。本來這也沒什麼,多宣傳宣傳也是好事。可是呢,他偏偏故意抹黑這裏,這不是找打嗎?」
說到這裏,調酒師正著杯子的手停下來了,狐疑地看著夏朗和韓笑:「怎麼,你們也是記者?」
韓笑搖了搖頭,夏朗說道:「不是記者,不過也差不多,我們也是需要問問題的。」說著,他拿出了一章沈巖的照片給調酒師:「見過這個人嗎?」
調酒師接過來,只是看了一眼便還給了夏朗:「每天來這兒的客人都有個百八十的,再加上路過的、出差的、旅遊的,早記不清了。」
「Richard,幫我調杯夏季激。」一個染著黃的小夥子坐在了夏朗的邊,隨著音樂有節奏地晃著子。他兩隻手搭在了吧枱上,似乎連整條吧枱都跟著晃起來了。
調酒師很快調好了,推到他面前說:「天都涼了,你還是喝點兒冰的吧,當心哪天生病。」
黃咧笑著:「怕啥,年輕人火力壯。」
「我他媽看你火力壯得沒地方使了。」調酒師罵了一句。年輕人不以為意,只是笑了一下。
夏朗想要再確認一遍:「你真的沒有見過這個人嗎?」
調酒師正轉過去整理後面的酒櫃,頭也不回地說道:「沒有。」
不料,這時候黃突然一把從夏朗手裏拿過去了照片,他看了一眼笑了:「嘿,這個人啊,我見過的。怎麼,他是不是把你給甩了?」
旁邊的韓笑聽到這話,差點兒笑出來。
「你見過?」
「當然見過啦!」
「那你說說吧,上次見他是什麼時候,他和什麼人在一起,去了哪裏?」
黃忽然壞笑著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啊,不過……你該怎麼謝我呢?」說著,他的一隻手到了夏朗的大上。
夏朗真是噁心得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他再也不了了,拿出了警證:「現在肯說了吧?」
黃見后,果然愣住了。他回了手,好半天才小聲嘀咕著說道:「警察怎麼了,警察就沒有七六慾啊?」
「有也不是沖你,說吧,是怎麼回事?」
黃說道:「這個人姓沈,在這個圈子裏很有名的,但是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像我這種小角,是甭想攀上他。再說了,我們倆都一樣,也不可能在一起。」
韓笑不明白:「你們倆都一樣是什麼意思?」
「我們都是1號啊!」見韓笑還是一臉的茫然,黃又說道,「我們都是攻,這麼說明白了吧?」
「接著說吧。」夏朗讓他繼續說下去。
黃回憶了一會兒,說道:「大概是……是上個禮拜吧?我就是在這兒見到了他,他平時很一個人這種地方的。這裏都是散客。」
「你們這種事還有團購啊?」黃咧笑了:「瞧您說的,我的意思是說,這個圈子裏都是有小團的。比如這家酒吧,看著大家都是一類人,其實主要是分為了三個團:第一個,是來找一夜的;第二個,是希能找到另一半兒的;最後一種,已經有伴兒了,過來找個地方放鬆而已。總比外面的世界清靜,沒人歧視啊!」
「那沈巖是哪一類人?」
黃說道:「他呀,哪一類都不是。他有自己的圈子,我聽說……」黃謹慎地看了看周圍,靠近了夏朗耳邊,正想說話,被夏朗一把推開了。
夏朗厭惡地說道:「就這麼說。」
黃低了聲音:「警,你知道換妻遊戲嗎?」
夏朗皺了皺眉頭,這個詞他當然知道。雖然看似荒誕,但現實生活中確實發生了這樣的事。
黃接著說道:「沈巖就是這麼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