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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追緝》 第四章你這個老不修!

離火市城郊水庫,早晨7:30。這裏已經拉起了警戒線,相關的警務工作人員正在忙碌著。路過這裏的群眾早就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有的人在拍照,還有的人打電話呼朋喚友要他們一起來看熱鬧。守在警戒線外面的警察幾次呵斥他們。

過了沒多久,一輛吉普車停在了不遠的路邊。韓笑看見后,急忙迎了上去。夏朗從車上走下來,將警證別在了口上,問道:「什麼況?」

韓笑陪同他一路疾步而行,說:「今天早上的六點一刻,一個齊偉民的老爺子來這裏釣魚。」

夏朗皺著眉頭:「這裏有魚嗎?」

韓笑點點頭:「不過這是違法的,齊偉民不顧令,來的。」

「繼續說下去。」

「6點半左右,他釣上來了一。這會兒老爺子嚇得直哆嗦,葉法醫也是剛剛到,正在驗。」說完,韓笑手一指。

夏朗看到,在水庫外面的臺階上,坐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穿著藍白橫條紋的服,外面是釣魚坎肩,頭上戴著有一頂帆布漁夫帽,邊放著魚竿等釣魚。這會兒,這老爺子面如白紙,兩隻握著茶杯的手不停地抖著。想必今天這件事,能給他造一生的影了。

夏朗走過去,坐在了他邊:「齊偉民是吧?」

老爺子扭過頭來,,想說點兒什麼又發不出聲音。

韓笑對他說道:「這位是咱們市局的刑偵支隊長。」

「你好,我夏朗。」

齊偉民這才哆哆嗦嗦地出手來:「夏隊長好,我……我是齊偉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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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一說今天的況吧。」

齊偉民已經說了一次,但是他還是聽從了夏朗的吩咐。他先擰開了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然後了兩口氣說道:「今天……今天一早我來這裏釣魚,我知道這是不允許的。但是夏隊長你給評評理,我住在這荒郊野外,周圍又沒有什麼可以消遣的。我這輩子就是喜歡釣魚。年輕的時候……」

夏朗見他話題越扯越遠,說道:「好了,老爺子,這件事我們明白。咱們還是說說的事吧。」

齊偉民連聲應道:「哎哎,是這樣的,我每天都是六點來這兒,今天也一樣,我下了鈎就等著了。要說這倒霉的事本來就早有徵兆的,原來我來這裏釣魚,七八分鐘就能釣上一條來,個頭兒都不小。可是今天你看看,都在這兒了。」說著,他抖了一下邊的桶。

夏朗看到,桶裏面都是那種不及小拇指長的小魚。

齊偉民說道:「到後來,魚漂沉下去了,我尋思這是一條大魚,我當時還溜竿呢,心想這大傢伙釣上來,肯定是轟全市啊!哪知道……費了半天力氣,魚沒釣上來,倒釣上來了一,真的快嚇死我了。」

「死者你認識嗎?」

「我開始哪兒敢看啊,那都泡白了。後來還是……」齊偉民看了一眼韓笑,有點兒膽怯地說道,「還是這位警非得讓我看,那人都走了樣兒了,就算是認識也認不出來了。」

韓笑此時說道:「是一死的男,沒有服,也沒有份證明之類的證件。」

夏朗隨後來到了葉理的旁邊,葉理頭也不回,仍舊蹲在地上擺弄著,他說道:「初步判斷,死者高在1米78左右,年齡二十七到三十歲,上沒有被捆綁的痕跡。死因是被割,頸脈破裂,失過多休克。你看這裏。」葉理輕輕搬開了死者的下頜。

夏朗也能夠清晰地看到,在死者的頸部有一道清楚的刀傷。傷口深可見骨,皮組織外翻,加上長時間被水浸泡,看上去尤為恐怖。

「死亡時間呢?」

「昨晚的十點到凌晨兩點之間吧,對了,還有一件事,你看了之後肯定會興趣的。」說完,葉理將本來趴在地上的扳過來,了仰面躺著的姿勢。

夏朗只看了一眼,便覺得無比震驚:「這……他……」

葉理點點頭:「生被人割了,看來,我們又遇到了一個變態呀!」

夏朗沉默不語,只是初步檢,目前沒有辦法獲得太多的信息。他隨後又問了分局在現場的負責人,分局同事答道,他們已經聯繫了水庫方面的負責人,用專業的潛水設備,看看能不能在這裏發現什麼。

「老齊,又他媽是你,你他媽是要害死我啊!」警察們正聚在一起分析案的時候,一聲叱罵如同炸雷般在耳邊響起,一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大家循聲去,只見一個中年的胖男人不知什麼時候鑽進了這裏。他衝過去揪住了齊偉民的領把他提起來,左右開弓「啪啪」就是兩掌。這兩下力道著實不輕,齊偉民兩眼冒金星。

在場的人都懵了,雖然說齊偉民不顧令釣魚,但也不至於被毒打一頓吧?何況這個人是誰,他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距離最近的幾個警察連忙衝上去,拉開了胖子。

但胖子不依不饒,還試圖腳去踹齊偉民:「媽的,你這個老不死的,你這個老不修!」

齊偉民都已經六十多了,只是進來釣魚不至於被這麼對待。夏朗約覺得這件事有,他走上前去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分局的一名幹警過來說道:「這個人古林初,是水庫的黨支部書記。媽的,平時看他也沒這麼激啊,這是咋了?」

夏朗走了過去:「好了好了,都消消氣兒吧。古書記是吧?我是市公安局的夏朗。」

古林初使勁掙開了架著他肩膀的兩名警察,他整了整自己的服說道:「你們破案是吧?抓他,就是這老王八蛋乾的!」

齊偉民一聽就急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你他媽連自己親生兒都敢殺,還有什麼不敢的?!」古林初大聲斥責道。

夏朗乾脆先讓古林初回到了辦公室。古林初坐在了辦公室里,緒穩定了許多,他鬆開了領子上的兩隻扣子,著煙說道:「你們也不用查了,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齊偉民做下的!」

「你怎麼這麼肯定呢?」夏朗略一沉,「看樣子,你和他很,是吧?」

「何止,簡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說完后,古林初狠狠地掐斷了煙頭,他又拿出了一支香煙重新點燃,而後才緩緩說道,「我也不怕丟人,實話跟你們說了吧,他是我的岳父!」

在場的所有警察聞言震驚,而夏朗卻頗為鎮定。他之前已經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不過婿打岳父,這也算是天下奇聞了。夏朗想了想,卞明不也這樣嗎?但是他總覺得,眼前這位黨支部書記是有苦衷的。

果然,古林初接下來便說道:「不是我冷,也不是我不通理。這全都怪齊偉民自己!當初,他就是兩勞釋放人員,年輕的時候嫖娼聚賭,進去了不回。那時候我跟兒結婚,婚後的日子本來很好,大家如果能踏踏實實地過,不能大富大貴也能過個小康的水平。但是有一天,齊偉民藉著來單位看我的由頭了我的公章,去給別人蓋合同。幸虧我發現得早,沒有鑄大錯。」

夏朗看他停下來了,問道:「你剛才說,齊偉民連自己的親生兒都敢殺,是什麼意思?」

古林初嘆了口氣,眼睛裏冒出了瑩瑩的淚,他想起了自己的亡妻:「這件事說起來,是七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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