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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追緝》 第五十一章一幕悲劇

卞明笑了:「哈哈,好好,你是我的岳父,你說了算。咱們就聽你的,八百萬就八百萬!」

常人聽到這話,定然會寬心不。可是謝家父很清楚,這隻不過是卞明的緩兵之計。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說了,每次都說拿到多錢后就不再糾纏謝萍萍了。但是當卞明將錢揮霍后,還是會找上來。這就是一個無底,這就是一隻喂不飽的狼。

看著卞明泛著油的臉上掛著虛偽的笑容,謝萍萍的心有說不出的噁心。在心悸之餘,更多的是一種恐慌。長期以來,都生活在了卞明影之下,甚至卞明笑上一笑,都會本能的抖。

恍惚之間,一隻糙的大手了過來,看似很輕實則很有力的握了握的手,那是父親謝敬庸的手。從小到大,這雙手不知道給予了謝萍萍多保護。每當彷徨無助時,都是父親第一個站出來保護。這個作,令謝萍萍安心了不

「明,你既然同意了,就在這上面簽個字吧。」謝敬庸拿出來了一紙合同。

卞明接過來,隨便翻了兩頁,不笑道:「哈哈,哎呀——可真有你的,還想到了這一手。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簽啊?我實話告訴你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留下我的筆跡是不是?」

謝敬庸沒有想到,自己一個睿智的大學教授,竟然被一個狡猾的商人看穿了心思。不過更讓他想不到的是,卞明居然從他手裏奪過去了鋼筆,刷刷點點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完事後他得意地笑道:「簽完了,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別以為憑著幾張廢紙就能把我怎麼樣。別忘了,我已經是個死人了,死人是什麼都不怕的。」「哪兒能呢?這麼多年來,你也算是為家裏出了不的力。」謝敬庸慢慢站起來,從冰箱裏拿出了一些飯菜,還從柜子裏拿出了一瓶國窖1573,「陪我喝兩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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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明看到岳父的這番舉,沒有明白是什麼意思。這些年來,他一直奉行暴力至上。這對父早就被他打服了。在卞明的眼中,他們就像是氈板上的,只有被刀剁的份兒,絕不可能與鋒利的刀對抗。尤其是卞明看到那瓶酒後,兩眼發。自從他前兩天把錢揮霍完后,便沒有喝過好酒了。

卞明哈哈一笑:「好,就聽老丈人的。」他迫不及待地拿起了酒杯,湊著謝敬庸慢慢傾側的瓶口,接了滿滿一杯的酒。甘冽的酒香之氣在日租房裏傳出來,卞明的眼睛瞇了一條。而坐在一旁的謝萍萍冷眼旁觀著這一切,的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再忍忍,就快了……就快了。

接連三五杯酒下肚,卞明忽然覺得頭痛裂。他嗜酒如命,不管是洋酒白酒紅酒啤酒,他只要聞上一聞就能知道酒的牌子。像這種國窖1573,他一兩瓶下肚都沒有醉過。可今天這是怎麼了?他恍恍惚惚的,想要站起來,卻發現沒有了力氣。兩隻手臂使勁撐著椅子,卻怎麼都起不來了。

「明,你怎麼了?」謝敬庸謹慎地問道,但是語速卻很緩慢。

卞明的視線開始變得模糊了,眼前的影像也變得虛無了。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我……我……要……上……上廁所。」卞明用盡了全僅余的力氣掙扎著,這才勉強站了起來。他心中告誡自己不能慌,一定要鎮定,一定不能讓謝家父看出破綻。

謝敬庸看著卞明搖搖晃晃地進了洗手間。謝萍萍按捺不住了:「爸……」謝敬庸沉著地說道:「再等等,等葯勁兒發作了。」

卞明了洗手間里,他先是洗了把臉,可是頭痛及昏厥越來越嚴重。他知道,酒里有問題!怎麼辦,該怎麼辦才好?腦子裏僅余的一點兒理智告訴他,今天恐怕在劫難逃了。他猛然想起來了,前不久五弟卞明揚來過一次,當時他在家裏的桌子上發現了五弟的火車票。那時,他還拿起來看了看。不知道為什麼,以前從來沒有這種習慣的他,隨手把這張火車票放進了兜里,也許那是一種對家人的思念吧。看來,今天要用到了。

卞明現在就連拿出這張火車票,都廢了好大力氣。他將火車票放進了的暗兜里,轉剛要去鎖死洗手間的門,卻眼前一黑,直愣愣地栽倒了。

「咚咚」兩聲,撞在了門板上,又摔倒在了地上。謝敬庸聽到了靜后,慢慢走過來,在門外了一聲:「明。」裏面沒有回應。「明?」還是沒有回應。他終於鼓足勇氣,拉開了洗手間的門。卞明揚靠著門板的子癱倒在了地上,他這樣子,已經和死人沒什麼區別了。

「小萍,幫我個忙,把他綁上。快呀!」

謝萍萍的大腦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按照父親的話去做。當卞明被捆得結結實實后,謝敬庸對兒說道:「好了,這兒沒你的事了,你走吧。來的時候我看過了,這個小區沒有攝像頭,你從前門出去就行。」

「爸!」謝萍萍雙膝跪地,抱著謝敬庸痛哭。

「傻孩子,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我都這把年紀了,有些事早就看開了。」

「爸,你別這麼說。」「你別哭了,當心被外面的人聽到。小萍,你先起來。好孩子,你聽爸說。我現在這病反正也治不好了,還有幾年好活的呢?我把這個畜生帶走,也算是給你一個代了。」

「爸……爸!」

「快滾!」謝敬庸低聲喝了一句。他連推帶拉,把謝萍萍趕出了日租房。謝萍萍只得轉離開了,開著車,但是被殺人這件事縈繞心頭,開車也很慌,這才撞到了花池磚。一路疾馳,來到了海邊,一個人嚎啕著跑到了沙灘上,跪地痛哭。

案子終於真相大白了,哭淚人的謝萍萍悲悲切切地說,想見父親謝敬庸最後一面。按照規定,是不可能讓這兩人見面的,以防串供。韓笑搖了搖頭:「對不起,我們不能……」夏朗打斷了他:「算了,讓他們見上一面吧。」

「可是夏隊,這不合規矩啊……」

「規矩都是人定的,到時候我們在旁邊盯著就好了。」

謝敬庸穿著黃的馬甲,帶著重型腳鐐的雙腳步伐蹣跚,兩隻手上的手銬更是刺目。當他看到面前同樣打扮的兒后,意志一下子崩潰了:「傻孩子啊,你究竟說了什麼呀,你說了什麼呀?!」他沖旁邊監視的夏朗等人喊道:「警,夏隊,夏隊啊!人是我殺的,和我兒無關,和一點兒關係都沒有啊!」

謝萍萍撲上去:「爸,不是的,這全都是我。如果我當初聽你的話,就什麼事都沒有了。全都怪我!」

倆抱頭痛哭,旁邊的警察想要上前拉開二人。夏朗輕輕搖頭制止了,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評價這樣的一幕悲劇。他想起了老師岳興邦的話,當警察就要學會當一個旁觀者,因為會看到一幕幕的人間悲喜劇,在偵破案件的過程中,不要被這種緒所左右。

可是,又有誰見到眼前的一幕不會容呢?謝敬庸心切,謝萍萍持寵,卞明貪得無厭……他們都是這出悲劇的主角,卻也都為自己的決定付出了無法回頭的悔恨。

在這個貪慾的深淵裏,卞明跌落懸崖,但還在岸上的謝家父卻也一樣萬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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