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王所長將私人品擺放在了桌上:「謝萍萍,這是你的東西,你點一點,看看沒錯吧?」
謝萍萍一聲都沒有吭,把這些東西一腦全都掃進了包里,推開門走了出來。室外的是那麼的刺眼,照得睜不開眼睛。自由,真的很好,帶著泥土芬芳的空氣,聞起來都那麼的沁人心脾。在拘留所里這些天,謝萍萍真正意識到了自由的可貴。
只是現在的心並不放鬆,的眼角落了一滴熱淚,想到了自己陷囹圄的父親。從今天開始,要學會獨立了,學會一個人生活,從此以後,邊沒有了呵護的親人,再也沒有那個可以稱之為爸爸的人了。
謝萍萍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出了拘留所的門,淚水無聲地劃過的臉頰,滴落在了塵埃里。當那扇厚重的大鐵門打開了一扇小門,不由地抬起頭來,看著沉的天空。從此以後的生活沒有了彩,就連天空都變得抑了。
「謝萍萍。」有人走過來他,原來是市局刑偵支隊的支隊長夏朗,「我們懷疑你與一宗謀殺案有關,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該來的總會來的。謝萍萍角掛著一苦笑。雖然這種笑容很苦,但看上去又有幾分放鬆。跟隨夏朗等人上了車。
審訊室里,謝萍萍平和地說道:「這一切,都是卞明那個混蛋咎由自取。」
原來,卞明在回來后,向謝萍萍提出了要錢。謝萍萍當然不願意了:「我為什麼要給你錢?」
卞明冷笑:「嘿嘿,你別忘了,你之所以有今天,那是拿到了我的死亡賠償金,賣了我的公司。你現在是風了,可我呢?」
謝萍萍這五年來披星戴月,付出了常人難以想像得艱辛,才有了今天的就,怎麼甘心就此失去一切呢?又一次和卞明發生爭執后,被卞明毒打一頓,謝萍萍哭喊道:「卞明,你不要太過分了!別忘了,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卞明不怒反笑,他鷙地說道:「你說的不錯,我是一個死人。可你不要忘了,這一切是是誰造的!你現在可以出去喊,你說我沒有死,是騙保。這樣的話,日本那邊也會來人調查。我雖然讀書不多,但也知道,不管在哪個國家,騙保都是犯罪,對不對?」
說完后,他又得意地笑了兩聲:「你也有份兒的!」
謝萍萍周一。
卞明高傲地看著:「到時候,日本那邊不但會封了你的容院,還會重罰一大筆錢,你想一想,你明知道我沒死,卻拖著不報案,這也是包庇犯罪啊!不過你大可以放心,到時候你不會流落街頭,因為你已經坐牢了!」
謝萍萍聽到這些后,腸子都要悔青了。後悔自己沒有聽父親的話,堅持嫁給了卞明;後悔沒有及時揭發卞明的罪惡;更後悔當初去了日本……
而卞明發現了江凱的存在後,也幾次在喝醉酒後,揚言要殺了他:「反正老子已經是個死人了,就算警方再怎麼查,也不會查到我頭上的!」
這個人連自己的親弟弟都敢殺,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呢?謝萍萍只好忍痛和江凱分了手。
可是這樣本不夠,卞明知道了謝萍萍這些年來的就,他不斷地索取。則數萬,多則幾百萬。卞明曾經一天就花費了三十多萬,這讓謝萍萍如同背負了一座大山。不得已,將這件事告訴了自己的父親。
謝敬庸為了兒,一開始選擇了忍耐,他寧可停止自己的治療。謝萍萍哭著央求他不要這樣做,謝敬庸卻含著老淚說道:「我都這把年紀了,還有什麼活頭兒呢?死了也好,死了我就不用再這份兒罪了。」
「爸,你……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我可怎麼辦啊!」謝萍萍抱著父親,忍不住嚎啕。
謝敬庸渾抖,咬著牙說道:「對……對……兒啊,你說得對,我就算是死了,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爸,你……」謝萍萍被父親的這番言語嚇到了。
「小萍,你聽我說。卞明就是個畜生,是個人渣。我死了之後,他會變本加厲的!我不能讓他這樣的人活著,反正我也要死了。我就帶著他一起去見閻王爺!」
「爸,你不能……你不能啊!」
「傻孩子,你想一想,卞明已經是個死人了。不管是在日本,還是在國,他都是死人。事後就算警方要查,也沒那麼容易查出來的!」
最後這句話,讓謝萍萍不那麼害怕了。對啊,卞明是死人了,警方哪兒有那麼容易查出來?比起那些暗無天日的地獄般的生活,這個格弱的人在這一刻發生了轉變,決定放手一搏!只有殺掉卞明,才能重新燃起對未來生活的期。
很快,父二人就制定除了看似無懈可擊的殺人計劃。為了避免警方過早地發現,謝敬庸將作案的地點選擇在了學校分校區附近的日租房裏。這裏每天進進出出那麼多人,又不用份證,簡直是天賜的案發現場。
同時,謝萍萍讓前來看的卞明揚在路上買了斧子和黑垃圾袋。那一天,卞明揚去將軍山看風景,下山的時候隨手買了這些。他並不知道,他手裏的這些東西,會讓他二哥再死一次。
在事發的前幾天,卞明再次向謝萍萍要錢。謝萍萍表示自己已經沒錢,而且在外面欠了很多很多的債。卞明大怒,狠狠一掌將謝萍萍打倒在地,吼道:「沒錢就給我想辦法,你不是還有兩家店嗎?賣掉啊!你拿了我那麼多錢,就得補償我!謝萍萍,我告訴你,三天之,我要是見不到錢,我他媽就把你賣了,讓你去做小姐!!」卞明罵罵咧咧地走了。
謝萍萍捂著腫起來的臉,眼神漸漸變得堅定了。知道,必須要下手了。
案發當天,謝敬庸以兒的名義約卞明來到了日租房。卞明來到這裏后,已經察覺到了一異樣。他左右看看:「這房子是你們的?想不到你們還有這麼一地方啊!」
「明,怎麼說,你和小萍也是夫妻一場,不要把得太了。」謝敬庸到最後關頭還在勸說卞明,希他能及時悔悟。
卞明冷笑道:「我?你們知道我這五年是怎麼過來的嗎?我他媽跟只狗似的,我東躲西藏,跟那些要飯的住一起。遇到有警察、有聯防隊,我東躲西藏!你們能明白我的心?」謝敬庸嘆了口氣,他明白,此時此刻,無論說什麼都沒用了。他打開了早已準備好的白酒:「我剛才和小萍商量過了,會把兩家店賣了,一次付給你八百萬。你拿了這八百萬,能不能不要來找我們了?」「八百萬?」卞明輕笑一聲,「說的我跟要飯的似的。區區八百萬就想打發我?」
謝萍萍終於忍不住了:「卞明,你不要太過分,我這兩家店是用我自己的錢開起來的,跟你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你還想怎麼樣?」
「你媽的,誰他媽讓你說話了?!」卞明瞪著眼珠子罵道。
謝敬庸用眼神勸住了兒:「好了,你們就不要吵架了。明,我們只有這麼多了。如果同意,你就喝了這杯酒。如果你覺得,那你今天就把我殺了,看看我這兩斤老骨頭能賣多錢。你就拿去賣了吧。」